第二十八章
“呃?”傅凛瞧了眼神情扭曲的恶鬼, 毫无求生欲地继续笑道, “被我吓到了吗?别紧张, 我确实是傅凛。”
说着, 他把第二层周远泽皮也扒了下来, 露出他干干净净的真容。
干尸的神情更加扭曲了。
傅凛很是得意, 沾沾自喜:“厉害吧?我这一手嫁祸、丢锅的操作绝对无人能敌。”
“……呵呵。”沈渊连冷笑都快笑不出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果然是你。”
“嗯?什么?”
什么果然是他?
傅凛疑惑地挑眉。
不等他细问, 力量远超常人的恶鬼忽然猛地将他扛起来,扔到床上。
???
傅凛一脸懵逼地被沈渊按在柔软的大床上,茫然:“你……干嘛?”
“干·你。”
“哈?”傅凛见对方似乎要玩真的, 不由大惊失色, “你疯了么?”
他疯了么?
他怎么能不疯?!
沈渊又回想起自己当年,被傅凛暴力绑架到隐秘的房子里,无法反抗地倒在床边,被连番……羞辱。
真的有毒。
沈渊又气又恼, 也不知道这小皮精怎么想的,如果他真想那啥,好好地露出本容,他还能不同意不成?
玩·弄他很有趣么?
还有,这小家伙复活后,天天自称直男。
沈渊一脸冷漠。
直男,呵呵。
沈渊阴沉着脸,一手强压着秀气的青年, 一手探到暗棕色的床头柜处,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
见恶鬼的注意力分散了几分,傅凛立刻奋力挣扎,出其不意地握住干尸纤细的手腕,利落地来了一个反制。
沈渊一个没留神,被迫和傅凛一起翻到了床下的地板上。
男人眸色一暗,神情间有些复杂,这人……果然是那个以武力值闻名遐迩的周远泽。
现在这个年代,即便是天师、道士,有几个能在格斗技巧上有所造诣?
“呼。”傅凛稍微松了口气。
他刚直起身,视线便无意间落到那被拉开的抽屉上。
抽屉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用途不明的物体,不明膏体、不明罐子、不明铐子、不明球状物、不明棒状物、不明条状物……还有眼熟的套套。
傅凛再一次震惊了。
他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他怎么不知道?!
而且,这只干尸为什么这么清楚?
这鬼东西难道一直偷偷觊觎着他的身体么?
可怕。
傅凛表示细思恐极,并忍不住瑟瑟发抖。
青年惊了一瞬间,害怕地立即抬手捏了个法诀,驱动干尸身上的驭尸咒。
随着傅凛指尖的动作,干尸额际燃起明亮而炙热的金光,光华流转,与干尸脸上之前的烧伤伤痕交辉相映。
然而,几秒钟后,金光蓦地湮灭了,毫无预兆,毫无理由,一点痕迹都不剩,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嗯?”傅凛纳闷地抬头。“怎么回事?”
沈渊脑门上的驭尸咒虽然还在,但已经完全被阴气腐蚀、侵占了,玄秘的符文已然变成了死灰色。
沈渊陷在阴影里,嘴角微微上扬,衔着几分不屑和恶意,以及些许不太明显的得意。
下一刻,傅凛又被大佬抓回床上,大佬以绝对的力量
优势镇压了傅凛的反抗。
“等等、等等,你等等。”骚了一世的皮皮精傅凛第一次慌了起来,“你冷静一下。”
沈渊暗笑了一声,也不回答傅凛,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抽出特质的长绳,一边按着像只小老虎一样抗争的傅凛,一边有条不紊地把人捆起来,绑在床头架上。
傅凛已经整个懵掉了。
他一个直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当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以这种姿势被人绑在床上。
对方还是一个丑得无法直视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形已经趋于正常,咋一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皮肤也十分紧致,略有光泽,与所谓的干尸实际上已然毫无关联,仅仅是整体偏瘦而已。
但那个闷了痘痘的脸,还有那不停渗血的右手,都让人头皮发麻。
沈渊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他想了想,随手聚了点阴气,以指代笔,在绳子上空一气呵成地画下一连串符咒。
最后一笔落下,死气沉沉的黑色符纹一震,缓慢地融入绳子之中。
傅凛凝眸望去,分辨了一下符咒的种类,立即怒了:“你绑了就绑了,还下封灵咒,太歹毒了吧!”
沈渊沉沉地看了傅凛一眼:“远不及你歹毒。”
瞎扯,他哪里歹毒了?
傅凛不服气。
但下一瞬间,他就没有心情去纠结他歹不歹毒的问题了。
长相骇人的恶鬼正俯身,一点点朝他贴近。他右手上漫出的血滴染在傅凛的衣服上,带出一片血痕和腥味。
他那充满痘痘和烧伤的大脸,逐渐占据了傅凛的整个视野。
傅凛快窒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你你你特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丑得吓人?!滚开啊!!”
沈渊也窒了一下,血红色的眼睛里噌得冒出一窜邪火:“你不就喜欢这样刺激的事情么?”
“哪里刺激了?”傅凛只觉得头皮发麻,“就算真那啥了,我估计也会被你吓软的。”
沈渊快气死了。
他不再搭理傅凛,直接上手。
“滚开、滚开!!!”傅凛惊叫,接着他一顿,白皙清秀的脸上泛起几分薄红,“嗯……”
“硬得很快嘛。”沈渊语带嘲讽,但他眼底也染上了丝丝缕缕的暗火和情意,他低沉地笑笑,“被男人摸也这么有感觉吗?不是说是直男么?”
傅凛喘息了一声:“阿渊。”
沈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眼底的□□却一下子燃得凶猛而炽热,他哑着嗓子:“嗯?”
“沈渊,救我!!”傅凛大声喊道。
沈渊愣了一下,随即闷闷地笑了两声,他低下头亲了亲他家小皮精的脸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叫得再诱人、暧昧一点,他说不定就来了。”
傅凛不信邪地梗着脖子继续喊着。
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声音里逐渐混入了缠绵的情绪,沙哑而低沉,带着浓浓的潮意。
沈渊听得龙心大悦。
…………
…………
…………
半晌后,傅凛神色变得迷茫而恍惚,水样的眼眸里波光粼粼,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沈渊心头一热,他转念又想起眼前这人是周远泽,莫名有种很畅快的爽感。
周远泽曾经无数次搅乱了他的大计,杀了他数不清的鬼仆。他们直接交手的次数也不下十次。
而此时此刻,这人正躺在他身下,低低地喘息着。
傅凛喘了一会儿,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你给我等着。”青年啐了一口,脸色很难看。
“恨我么?”沈渊漫不经心地问道。
恨就对了。
这家伙一天天地就知道搞事情,该涨点姿势了。
“等着吧,看我不搞死你。”傅凛放下狠话。
沈渊挑了挑眉头,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直起身,准备收手了。
虽然他那里还难受着,但报复一下就行了,他并不想真的伤害傅凛。
沈渊刚站起来,傅凛就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忍不住作死之心,嘲笑道:“你果然不行吧?是不是连那里也干掉了?”
沈渊:“……呵呵。”
“啧啧啧。”傅凛摇了摇头,怜悯地扫了眼沈渊。
这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啊!
沈渊冷笑:“我看你这张嘴还是堵着好了。你不是喜欢舔么?”
…………
…………
…………
第二天下午,傅凛才迷迷瞪瞪地清醒过来。
傅凛:“……”
这不可能!!!!为什么独独那里不干!!!不合理啊!!!!
青年崩溃地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呜呜呜。
呜呜呜。
太难过了。
他对不起他家沈渊。
他不干净了呜呜呜。
他决定推迟100天再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