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惊讶地瞪大眼睛, 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真的是, 祥瑞?你没骗我?”
燕庄泽点点头, 又摇摇头道:“我怎么会骗你,我和钦天监的人商议的是, 在空中投射出彩光,当时正准备开启机关, 没想到天色突变, 也就没有行动。”
池锦咽了咽口水:“所以,那道金光也是真的?”
他感觉有点恍惚,整个人都有些飘, 天降祥瑞?上天眷顾?
接着, 就见燕庄泽肯定地点头。
怪不得啊,池锦恍然地摸上肚子, 怪不得他感觉肚子暖暖的, 怪不得那金光过来时, 燕庄泽反应那么大,原来是在保护他。
第一反应是保护他吗?
池锦突然想起还有一道金光装在燕庄泽手臂上了, 心中一惊把小锦年放在腿上, 连忙将燕庄泽的手拉过来, 紧张地翻看道:“你没事吧?那金光是什么有没有害?”
看到池锦忘了自己肚子也被金光袭击, 而是来关心自己,燕庄泽感觉被池锦握住的右手臂那里又开始发热了,一路延伸暖到了心里。
他反握住池锦的手, 安抚道:“暂时没事,没什么不好的感觉,我已经吩咐人让御医候在养心殿了,待会儿我们回去就检查一番。”
腿上的小锦年也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像是在跟着说没事一样。
池锦松了口气,这才像想起自己肚子也有金光没入,仔细感受后发现并没有不良反应,且还隐约感觉整个身体都变轻松了,这才放下心来。
透过身旁一层金色薄纱看到外面的艳阳,池锦笑道:“好,或许真的是上天恩赐呢?说不定是好事。”
在他身上都发生过更神奇的事情了,天降祥瑞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而经此一事之后,燕国也出现盛况一片。
之前隐藏在人群中挑唆之人悉数被抓获,强制招供出是池家主使之后,燕庄泽雷厉风行将其抄家。
紧接着关于池家的一系列罪责也被翻了出来,斩的斩首,流放的流放,没有给池建笙等人一点透露池锦身份的机会。
关于池家的下场,他一早就征求过池锦的意见,得知他并未将池家当家人之后,便再无顾忌,但池锦不能有任何污点,那些肮脏令人作呕的东西不属于池锦。
池家通敌叛国,也是罪无可赦。
而池锦为燕国皇后一事,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都无人再敢非议。
因为在百姓们的口口相传中,池锦和燕庄泽都是上天选中之人,反对当今皇后就是反对上天,是和天老爷作对,对遭报应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视线拉回现在,步辇在养心殿前停下,燕庄泽抱着小锦年同池锦并肩快步进了养心殿。
等候已久的御医们匆匆行礼后便围上来,为他们诊脉。
一群两鬓花白的老人一会儿扬眉欲笑,一会儿十分新奇惊讶,一会儿又拧眉沉思,似乎有什么事情十分不解,多变的反应看得池锦心一紧一紧的。
片刻之后,老太医们停止了诊断,两两对视几番似乎在确认情况,最后是老院子摸着白胡子站出来,笃定道:“回皇上皇后,经我们的诊断,皇上和皇后的身体都十分健康,并没有问题,或者说……完全没问题。”
燕庄泽敏锐地察觉太医画中还有话,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
老院正拱手:“回皇上,臣等探查出您和皇后的身体打好,就连曾经的暗疾都没了。”
“暗疾都没了?”
“是,都没了,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池锦,暗疾是什么?是隐藏在身体里难以拔除的疾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极难根治,而现在太医竟然说全都没了?
就好比池锦刚穿来时撞到头留下过头疼的隐患,小时候习武留下的拉伤等,还有后来落水导致的体寒,生孩子留下的暗伤等。
燕庄泽就更不用说了,从小生活环境艰苦,在战场上受的伤,习武时出岔子受的伤,哪一样不会在身体里留下点什么暗疾,这些都是难以捉摸根治的。
而现在太医竟然笃定地说暗疾都根治了,不见了,他们又怎能不惊?
惊的同时也有喜,暗疾没了是好事啊,可这是为何呢?
池锦和燕庄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手臂),而太医们想起之前宫门口的天降祥瑞,那两道金光。
一名老太医想到这点,瞪大眼睛忍不住小声惊呼:“这可真是神迹啊!”
周围的人也认同地点点头,可不就是神迹吗?天降金光,让皇上皇后的身体好全了。
池锦也深以为然地矜持点头,这么看来那天之异象的确是好事,金光也却是没害处,这一点没人能比他和燕庄泽感受得更直观清晰。
当时他们都下意识忽视了,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金光入体时非常温暖舒适,现在全身的轻快感,去除了沉珂般,整个人都舒畅起来。
挥退了御医们,池锦坐在软榻上走神。
他本就是死而复生穿越过来的人,知道这世间存在不能解释之事,来的时候还抱怨过老天爷耍他,又是女装进宫又是能怀孕,但现在看来……
老天爷也是很公平的,他白得了一命,前期经历坎坷危机,但结果却是好的。
他看向一旁逗孩子的燕庄泽笑了起来,在这里他拥有了一生的爱人,就在刚才老天爷还帮了他一个大忙,省了许多麻烦不说身体还变好了。
他心中不禁感叹:感谢上天。
当晚,燕庄泽以今天是大门大婚为理由,将小锦年送到偏殿让宫人和暗卫们看守,自己则抱着池锦进了内殿。
内殿中红烛摇曳,大红的龙凤喜被上,池锦衣衫不整地躺着,衣领是燕庄泽扯歪的,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肩膀,在大红色的映衬下更显细白而润泽。
空气变得粘稠而暧昧,似乎是紧张的原因,池锦脸和身上都覆盖了一层浅粉色,一双猫瞳更加水润明亮。
双手撑在两侧的燕庄泽呼吸一滞,入魔般看着那仿佛有光的圆润肩头,似乎在思索着从何处下口。
池锦……池锦感觉有点冷,见燕庄泽还不动,胆大包天地悄悄伸手,企图将歪歪斜斜的衣襟给拉上。
窗户忘关了,真的有点冷。
手刚爬上衣襟,就被燕庄泽的大手按在头顶:“别动。”
池锦手腕动了动,没抽出来,小声道:“我有点冷。”
“冷吗?”燕庄泽眸中写满了不可说的情绪,痴迷地盯着池锦看,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一般,腹部下意识紧了紧道:“冷吗?我怎么有点热?”
池锦看燕庄泽那样子,还有下面不可说的东西,心道:你当然不冷,也不看是哪里热。
“可是我……”
这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投射进来一缕月光,窗户打开,月亮从云层中转出来,浅白的月光均匀地扑洒在两人身上。
池锦未尽之言也在这月光中说不出来,因为他感觉到热了,很热,越来越热。
腹部一股燥热传开,迅速席卷了四肢和大脑,神志渐渐有些不清晰,他
小小嘤咛一声,那燥热让他不禁扭动着道:“庄泽,我好热……”
“真的好热,怎么回事?”
原本单纯剔透的小猫似乎突然间变成了猫妖,在红色的喜被上扭动着呻|吟着,燕庄泽感觉自己也更热了。
不仅是腹部,似乎还有白天被金光没入的手臂,热量分别从两处散发而后传来,驱使着人遵守内心深处的想法……
红烛暖张,衣衫凌乱。
当进入的那一瞬间,两人齐齐叹出一口气,似满足又似愉悦和解脱。
终于没那么热了。
相比起池锦感到热意烧减,燕庄泽的感觉就复杂了些。
他身体的燥热褪去了几分,却在池锦体内清晰地感受到了另一股暖意,就像是白日里最纯粹的阳光,轻快活泼又令人沉醉。
燕庄泽就像是魔障了一般,不禁随着那阳光的轻快味道加快了速度,直至最后竟然连避孕一事都给忘了。
而正酣战淋漓的两人,没发现的是,随着燕庄泽的动作,在池锦腹部,隐隐约约有一道金线流窜,最后形成一条盘区的金龙。
光芒极淡,一闪而过,随后隐没。
专注于其他的池锦和燕庄泽都没看到这一现象。
*
时年二月,春。
一辆华贵的马车在重兵保护下往江南而去,后面是相送的百官。
车内,十分宽敞。
小锦年正在角落处的摇篮内咬着手指睡觉,燕庄泽和池锦坐在另一边看着窗外风景。
此时初春,冰雪消融,路边的小草已经开始冒头,浅浅的一层绿色,等他们去到江南就恰好能赏到春景了。
是的,他们准备去江南踏春,顺便时差江南民情。
之前庆国给江南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燕庄泽打算亲自去看看江南的重建一事如何了,也顺便待池锦去散散心,整天闷在宫里也不是事。
他给池锦安排了个职务,做得挺好,就是池锦太认真,他和池锦单独相处的时间又减少了。
正好趁这次下江南来弥补弥补,最好能让池锦便得懒一点,忘掉朝中事务。
燕庄泽想得很美好,耐心和池锦上了会儿路边景色后,终于忍不住动贼心了,开始循循善诱。
他将池锦揽进怀里,回忆道:“你还记得我们从北方回来的那次吗?我们在马车里……”
池锦立马心领神会,脸一红,不明白在宫里还稍微正经严肃的皇上,怎么出宫就变这样了,才在百官相送下出了城,就迫不及待。
出宫放下皇帝包袱的燕庄泽继续说,企图勾起池锦的某些回忆:“我当时食髓知味,过后还以为孩子是那时候怀上的呢。”
他胸膛震动闷笑一声道:“真是令人怀念,那时我们久别重逢。”
这话成功勾起了池锦的回忆,而且更多,那时候的他才得知那什么有助于生产,想法也有些强烈,就随着燕庄泽胡天胡地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人脸红心跳啊。
池锦红着脸扭头,背对着燕庄泽,然后看了看一旁睡着正香,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的小锦年,内心也跟着蠢蠢欲动。
在燕庄泽期待又火热的视线下,他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下一刻便被掀翻在马车内的软床上,燕庄泽双手撑在池锦两侧,这个人他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马车内静极了,只剩下两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睫毛微颤,正准备低头下去,突然下方传来一道清晰又响亮的声音:“咕……”
马车内粘稠的空气陡然凝滞,池锦脸更红了,却是尴尬出来的。
燕庄泽好笑地将池锦给扶着坐起来,笑着问道:“饿了?先吃饭吧。”
池锦干笑一声,摸着肚子道:“是有点饿了,这些天总是很容易饿。”
“没事,吃多少都行,越多越好。”燕庄泽宠溺地捏了捏池锦红红的脸,对外面吩咐道:“让御厨准备午膳。”
这次他们下江南有踏春散心的目的,因此不管是御医还是御厨,都准备得很齐全,就连几个时常服侍的宫人都带来了。
没过多久,御厨便迅速将膳食带进来。
林林总总有荤有素,道道都色香味俱全,且大多都是池锦爱吃的,摆满了马车内的小饭桌。
池锦看着这些往日很喜欢的美食,高兴地坐过去,拿起饭碗正要吃,突然他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顿时脸色白了三分。
那味道十分强烈霸刀,池锦猛地将碗放下,捂着嘴冲到一旁的痰盂处狂吐:“呕!”
燕庄泽也脸色一变,冲过去拍着他的背急切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太医!快传太医!”
后面两句话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池锦吐完了,还是感觉马车里又一股味道闻着很难受,连忙快步跑出了马车,车帘隔绝了那股味道,他这才缓过气来。
燕庄泽追着出来:“怎么了?怎么突然吐了?”
池锦喘着气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马车里很难闻,那些菜怎么回事?我问着就想吐。”
燕庄泽拧眉,不解道:“没问题啊,我闻着还是和以前一样,怎……”
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经历过。
突然,两人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对视一眼后齐齐看向池锦的肚子。
池锦颤抖着手摸上没什么异样的肚子道:“我,我最近总是容易饿,吃得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假che
神特码进去后有阳光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
注:池锦身体打好,有金光修复,二胎杠杠的没问题
接档文《皇上,这狗有了!》
文案:某受在小说下评论:舔狗一无所有!
慷慨激昂痛快淋漓,可他还没痛快一分钟,就穿越了。
穿成了那本小说里一只濒死的白毛小狗。
他趴伏着虚弱地想:难道……我真的错了?
在危机四伏的深深皇宫中,变成奶狗的受如履薄冰,东躲私藏。
痛定思痛的他,决定改过自新做一只真正的舔狗。
紧紧抱住皇帝的大腿,尾巴摇起来!汪汪!
某受的努力最终有了回报,他成了宫里最靓皮毛最油光水滑的狗崽!
谁说舔狗一无所有的?明明是应有尽有!
可正当他得意真香之时……
太医:回皇上,这狗……怀了。
某受:???可我是公的啊!
皇帝是个勤勤恳恳好皇帝,每天生活按部就班,一切都像既定好的一样。
后来他养了一条狗,宝贝得不行,谁也不让碰。
生活自此有了颜色,多了欢乐,一切都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