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不算太迟

    第23章  至少还不算太迟

    忘了倒不如去尘封

    想起再拿出来心痛

    兴奋之余震耳欲聋

    伤春悲秋之后

    一切都归于旧梦

    23.1

    明明已下定决心不再去喜欢，却还会偷偷的盯着他带来的礼物看；明明在偷偷抹眼泪，却还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曹沐阳委屈、难过甚至心痛，却无处倾诉。也许她的情窦初开便是一个错误，只能怪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心碎了，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朦胧月夜中看着窗外的天，零零点点的星星一闪一闪，却早已失掉了往日的璀璨……

    家里有碘酒，用棉签轻轻在小孩嘴角擦拭，生怕弄疼他；杯子里晾好的温水换了又换，只要安辰川一醒来便能喝到……安以轩静静看着小孩的脸，睫毛很长；纤细的手指攥得紧紧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刚回家时那般惨白，倒是有了一丝红润。

    七点睡下，现在已经十一点，除了断断续续吐了几次，也没见睁开眼睛，安以轩光急着乱投医，居然忘了楼上还住着一个现成的医生……

    很快苏晨便带着苏湘峰赶了下来。“兄弟，大半夜不睡觉，又怎么了呀……还有这屋什么时候变成酒吧了呀，酒味这么浓……”

    安以轩看向昏睡中的安辰川。“你别墨迹了，快看看这孩子到底怎么样了，都晕了四个多小时了还不见醒……”安以轩比自己生病都要着急，恨不得躺在这里替他难受……

    “这，这……你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嘴里不停的数落着，可心里又是担心大的，又是担心小的。

    “大哥，您先别埋怨我，快看看怎么样了。这孩子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喝了些酒，还挨了打……”

    门口的苏湘峰，听到他们的话，特别后悔中午没跟着一起去，说：“都怪我，早知道这样，我怎么也不会和辰川分开。让老子知道谁干的，一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敢欺负我哥们……”

    “苏湘峰，闭嘴吧你。我现在就让你满地找牙你信吗？谁给你教的，张口闭口老子？”苏湘峰，性子直，口无遮拦，从小就一腔热血无处使，一直都是记打不记疼。

    “好哥哥我错了，您千万别生气，先看辰川要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拿我的话当回事……”还算有点眼力劲，知道哥哥生气了，该撒娇讨好。

    “以轩，我刚看过了，辰辰身上的皮肉之伤倒是不打紧，没有伤到深处，休息几天就会好。他喝了多少酒？”

    “我，我不知道啊……”

    ……

    “这孩子以前一个人生活，经常因为时间的原因不按时吃饭，有一点轻微的胃疾，又是第一次喝酒，看样子喝的不少……你去药店买点胃药，等他醒了不要吃刺激性食物，先给他喝点粥，哪里感觉不对马上来找我。我一会儿把我自己配的跌打扭伤药拿下来，你给他涂上，睡醒了就一切都好了。”

    “嗯嗯，谢谢你，晨，你就是我的大救星。”安以轩清楚，这个兄弟真的没白交。

    “别和我客气，辰辰也是我的学生。你也别太担心，没事的。还有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本来是想着要住在这，终究是觉得不方便，便离开了……

    23.2

    朦胧中睁开双眼，双人床，安以轩挂着四分之一的边，安辰川起身，脑子一片混乱，我到底是怎么了……悄悄地溜下床，洗了一个凉水澡，隐约闻见一股淡淡的药香，看来老师已经为他上过药了；除了胃有些难受，其他还算好，总算还是清醒了些……

    看看时间，凌晨三点，昨晚又让老师

担心了……现在倒是想睡，却也是睡不着了；看着老师熟睡中的样子，每一个呼吸都是那么迷，侧脸更撩人，和他在一起，总会给自己多一些安全感……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明明是自己亲口拒绝的，却又莫名的担心，这个男孩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

    安以轩起来的很早，亲手做了简单的早餐。知道安辰川胃不舒服，还专门列了一个表，清清楚楚地写着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叫醒安辰川，又问东问西，确认没什么事后，才去吃早餐。幸好发现的早，还能养好。

    “我给你请好了假，先在家休息几天再去学校，顺便好好反省反省。”

    “我没事的……”

    “我一会去学校，中午回不来。午饭一定要吃，我熬了粥，你现在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冰箱里有些吃的，自己热一热。”听起来老师心情还算不错，这样自己也能好过些。

    “那个，老师您的伤还没好，能去学校吗……”

    “管好你自己，竟瞎操心。我回来要看到一份书面检查，字数不限，好好想想你昨天干了些什么。”

    总是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早知道躲不过，可是……没什么可是，本来就是自己的错，怎么都认了……

    “好的，老师您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

    “我去的是学校，不是刑场，搞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今天不许出门，乖乖呆在家。”

    “是。”

    看着老师出门的背影，安辰川知道自己理亏，乖乖去写检查……四个小时，整整5000字，言简意赅，干净利落。

    中午，按照老师的要求，吃过午饭，看了一会书。今天不知怎么的，老是犯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打开手机，一条显眼的短信：在我的房间面壁2小时，军训时怎么练的就怎么站。

    该来的还是来了。乖乖的站在屋里，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安以轩喜欢栀子花，总觉得栀子花有一种青春的味道……

    六点，安以轩准时回家。习惯性走进房间，安辰川以标准的军姿站着，看起来多了几丝阳刚之气。

    “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老师您先忙，还剩十八分钟，我可以的。”话语间还透着微微的喘息，真的很累……在此之前，安辰川从来不晓得静静站着也会那么累……

    23.3

    知道自己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就准备了最简单的面。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仔细尝过味道好像也差不多，才端去餐桌，安以轩铁定要养好安辰川的胃。

    十八分钟很快，可对现在的安辰川来说，却是无比煎熬。腰又酸又疼，脸上硬生生多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感觉走路都特别困难了……洗了洗手，看着那两碗面，应该不错吧……

    事实证明，这是他吃到过的安以轩做的最成功的一次面，味道淡淡的，却盛满爱和温暖。他们之前向来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可这顿饭却是吃得静悄悄的：享受着眼前这碗面的同时，也在为接下来未知的惩罚而担心……

    “我去刷碗，你先去书房吧。”

    “是。”

    意料之中的顺从。

    安家房子很大，两间书房，一个是父亲的，剩下一个则是留给安辰川自己。比起父亲的那间古板的老式装修风格，他自然更倾向于自己的那间小清新的样式，至少会多一些亲和感……

    随手拽出一本书，却没有心思去看，桌子上还端端正正地摆着那份用了整整四个小时才写完的检讨……

    直至七点半，安以轩才慢慢悠悠拎着一根拇指粗，七八十厘米的黑
色紫檀木棍进来，气氛突然有一点尴尬……

    安以轩拿起那份检讨，快速浏览了一遍，字迹工整，态度诚恳，事情的经过交代的也写的十分清楚。

    “喝了几瓶？”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五瓶。”记忆犹新，就是那东西，害得自己吐了一晚上。

    “一瓶十下，先记着。”

    “几点回来的？”

    “大概晚上七点吧。”印象中好像说过五点之前回家，而且安以轩对时间……

    “晚一小时十下，自己算。”

    “是。”

    “昨天气温是多少？”

    “最高13℃，最低3℃。”

    “用人体的标准体温减去最低气温，2℃一下，再和前面的加起来。”

    “总共87。”87，说出来都瘆的慌，这个数字之前是从未听过的，以老师之前的打法，十几下就让人疼得要死，可想而知……

    明明自己都清楚了，却非要安辰川自己说出来，为的就是让他清清楚楚认识到自己的错，以后不会再犯。

    “褪裤，双手撑到桌上，报数。”

    又是这种姿势，安辰川很顺从，按照老师所要求的，乖乖撑着。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绕是做好了准备，可依旧难以忍受，修长的手指指尖用力往回缩，“一”。

    “我如果没听到就重新开始。”

    毫无一点预兆，“二”，既是在报数，又是在发泄，声音大一点确实是要好受些。指根稍稍舒张，眉目依旧紧缩。比起戒尺带来的钝钝的疼，这东西确实刺激性更强。

    记忆里的  我都记得

    为你着过的魔

    为你犯过的错

    记忆里的  我都记得

    为你求过的佛

    为你赴汤蹈火

    ——《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