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就是要乖

    第24章  挨打就是要乖

    笔墨稍微淡了些  悟字该怎样来写

    写人世间种种烦恼

    贪嗔痴你戒不戒  哪个人没有心结

    我只是顺便渡个结

    24.1

    “三”。身体没有一丝晃动，安辰川并没有察觉到老师已然放轻了力度，只是一下紧接一下，又重复在同一个地方，并没有感觉比之前好受。

    ……

    臀间火辣辣的疼，好像被刀割着，“二十九”。

    辗转在犀利的木棍之下，安辰川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想别的，只是全身心投入这疼痛之中。他的脸上渗出不少汗水，滴入在长长的睫毛和白嫩的脖子上……

    整个臀峰都是粉嫩的紫，月光照在紫檀木棍上散发出淡淡的光，却是黑暗的。

    “四十七。”从起先的双手撑在桌子上慢慢已经倚在桌子上，仿佛只有它才是真正的依靠。安辰川指甲缝隙中已经抓出了棕色的木屑，隐约看见桌子上聚集的小水珠。

    安以轩脸上是不由的心痛，手下却又不得不继续，看着小孩吃力的样子，他不忍心，可他更怕这孩子在以后的生活中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又不得不狠下心这样做，他似乎感觉到父亲的那种心情……

    “呃……五十……一”突然力度加重了，本已经疼到了极限，这一下，疼痛更是扩大了几十倍。

    察觉到自己打重了，安以轩终是不忍心，手底下不由放轻了力度。

    “五十四……”声音越来越小，夹杂着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和一点一点的汗水。

    “牢牢记住这种感觉，好好受着。”

    “五十七。”整个臀部紫得发亮，有些地方淤青聚集，轻轻一碰便可能破皮。安辰川修长的十指青筋暴起，身体摇摇欲坠，面上冷汗涔涔，纵使不是错骨断筋，这种皮肉之苦，亦让人无法接受……

    “起来吧。”

    “老师……还有……还有三十……”说话声音都在打颤，小腿抖得更厉害，还记着没挨完的三十下。

    “我是要你记住教训，从后天开始，每天来我房间领十下，记账上。”安辰川脾气那么倔，断不会自己求饶，也只好给他一个台阶，毕竟不想真正伤到孩子。

    “是。”明白老师的心思，并没有多说。

    “站都站不稳了，还是趴着吧。”

    整个身体浮在桌子上，靠胳膊上微弱的力支撑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太过狼狈。头发上的汗像水一样向下流，眼睛都睁不开。

    24.2

    安辰川有那么几分钟，爬都爬不起来。不忍心他受太多的痛苦，某人直接靠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拖起了小孩，掉头出门，轻轻“扔”到自己床上。

    “换好衣服，二十分钟后来书房找我。”对自己的小孩的方方面面都有足够的了解，二十分钟，足矣让他调整好状态。

    安辰川庆幸，穿的衣服少，脱起来也容易些；实在是怕疼，直接换了睡衣，宽松些。休息片刻，扶着墙慢慢挪进书房；趁这会时间，安以轩才拿起桌上的检查，细细读了起来，恍惚间，似乎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小孩时的模样，短短几个月，那个看似张扬的少年，已经不知不觉开始蜕变，慢慢开始依靠自己了……

    怪不得，今天一整天，曹沐阳上课老师走神，就连平时很少与自己打交道的语文老师都来向自己反应；班里还有几个孩子也有在想心思的……也怪自己，没有尽好班主任该尽的职责……

    缓缓的敲门声，小孩慢慢走进来。怕孩子紧张，条件反射般收起了那根紫檀木棍，静静看着他进门。

    “做吧……还是站着吧……”尴尬的一笑，细细打量着他。看起来是精神了些，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到，他那双不知何处放置的双手。

    “解释——”像是法庭上的法官，对着犯罪嫌疑人，强势的说：“开始你的阐述……”

    “昨天我去之后，曹沐阳过生日，然后……”没有避重就轻，更没有添油加醋，将事情的经过讲的十分清楚，无可挑剔……

    “我为什么打你？”第一次问。

    “因为我打架、喝酒，还有……口不择言，时间观念不明确……还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与以前那个成天摆大道理的毛头小子比起来，已经有很大进步了。“辰辰，你听着，我现在以老师的身份跟你讲：人必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选择付出代价。既然你知道这个年龄不能早恋，是因为什么，那么你就该明白，女孩也和你一样，你要在不伤害她的同时委婉的拒绝，你说出来的话，不只是为了你自己，要为你们两个人考虑……

    这是你第一次面对感情的事，我不罚你，但我希望你明白，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经过脑子，仔细斟酌。”

    “是，谢谢老师。”

    “然后，我再以家人，以你的哥哥的身份和你讲，知不知道自己胃不好？”

    懵懂地点点头。

    “那你还喝那么多酒，和谁赌气呢？昨天天气那么冷，穿那么凉，你干脆光着身子在外边跑吧，就你那点拳脚功夫，还和人打架，看把你能耐的……”

    这点时间也不忘数落小孩，搞得安辰川只得会心一笑，尴尬的低着头……

    “还有，任何事情都不能是你没有守时的借口。你以后的路还长，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听你的解释。答应别人的时间，一秒钟都不能迟……”

    “是，老师，以后不会了……”

    “伸手。”

    安辰川吃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见安以轩从桌子下面的抽屉内拿出那把他“心心念念”的戒尺，不等他说话，直接抽在他纤细的手指上。

    指尖浮现出红色的血印。

    “左手。”还是心疼的，担心他要学习。

    戒尺一下接一下落在掌心，不停歇，不间断。十指连心，毕竟手上的肉少，安辰川隐隐感觉，好像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接连六七记，原本纤细白皙的手指瞬间膨胀起来，掌心肿的足足高了一厘米有余，整个手好像被泼了硫酸一般，本能的想要缩回。

    24.3

    整个人，没有别的感觉，全身上下每个组织，每个细胞都透着疼，钻心的疼。十几下之后才停手……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咬紧嘴唇，眸子里透出的是一种茫然，“因为，喝酒吗？还是，打架……”

    一尺落下，“你最不该的，是对我没有足够的信任……

    在KTV时你已经察觉到可能会有危险，你没有刻意防备，更没有想过要联系我……

    你被他们抓上车，有足够的时间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可是你没有……

    你刚到那里可以借周边摊点的商贩之手想办法联系到我，你还是没有……

    如果你有什么意外，你想过没有，我怎么办？那些小混混动手没分寸，伤到你怎么办……”

    其实，本来也没有老师说的那么严重，可被他这么一说，安辰川的眼泪却大把大把的往下流，有一点点委屈，更多的是自责……

    “老师，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受伤……”

    安以
轩愣了一秒钟，一把搂住小孩，抱得紧紧的。被小孩一句话一说，即使是铁打的心也化成了水。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种关心，像水，无声的流入人心……“傻孩子，在你眼里，老师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吗……”温柔，亲昵甚至有些宠溺……

    小孩连忙摇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会，他的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哗啦啦地往下流……

    “别哭了，委屈了？”

    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刚才挨了打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现在却像个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

    “好了好了，是老师打重了，辰辰这么乖，都是老师不好，看你哭，我也难过……”

    “老师，都是我的错，您别……千万别自责……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听您的话……”

    “辰辰真乖，疼了吧……”【安辰川心理活动：废话，不疼你试试……算了还是我来吧，看你疼我的心更痛……】

    （子兮保证是亲妈，整整一盆糖都撒进去了，再不甜，那就说明我买的是假糖。。。洪荒之力都使出来了，甜不甜乖乖说甜，啦啦啦～）

    佛系靠感觉  插花要轻轻捏

    优雅浇水可别  冒犯了枝叶

    佛系靠感觉  喝茶还能看雪

    再陪一段音乐  比天上宫阙

    ——《佛系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