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弊？
被岁月斑驳的墙 面朝东边的远方
犹记得那个姑娘 更迭了谁的善良
小胡同酒馆旁为你提诗两行
琵琶掩面两束小辫长又长
29.1
甜蜜圣诞之后，便是市艺术节。
付出了努力，总要有回报。
璀璨的灯光下，安以轩和安辰川携手，演绎着扣人心弦的旋律。两个人一进场便成了整个舞台的焦点：同样风格的礼服，却穿出了不同的感觉，可不论怎么，两个人站在一起，不会显得突兀，而是宜人的和谐。
某一刻，仿佛他们所在乎的冠军都是浮云，两个人不仅是钢琴的协奏，更是思想的共鸣，心与心的相同……旋律已然停止，可还是久久不能平复那种心情，钢琴上寄托着的，是两个人共同的心声。
意料之中的第一名，安辰川可以安心去考试，安以轩也庆幸，帮小孩完成了一个小小的心愿……
……
A中的考试也是数十年未变的模式，按成绩分考场。第一考场第一个位置坐着的，雷打不动的安辰川，紧接着后面的，便是张坤。
只要遇到这个人，安辰川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安辰川告诉自己，尽量不去招惹他，但有些人就是闲着没事干，总是喜欢莫名其妙找茬。
一心想着考完试怎么和安以轩去玩，没心思搭理某些人，可某些人就不乐意了，前两天刚打架被抓进派出所，学校知道肯定少不了处分。既然自己已经黑了，再怎么样，也要把他拉下水……既然做不了第一，就算给别人，也不能是他。
昨天已经考完了语文和理化，自己感觉还好，稳住就能赢。今天早上的英语题也很简单，安辰川很快做完题，为确保万无一失，还很仔细地检查了一次，在此之前，会考他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而现在，只是因为安以轩的一句话，便拼了命的去考试……
最后一堂数学，更是安辰川的强项。对于数学，他从来都没有怕过，更何况现在数学老师还是安以轩。
安辰川做题速度一向很快，准确率也极高，这次也是一样。只用了一个小时，便只剩最后一道压轴题。A中考试，一直都会选些老练成熟的老师监考，这一堂监考老师是高三非常有名的物理老师张文科，他的阅历极为丰富，也算得上是A中数一数二的名师了。
这次考试的压轴题确实有些棘手，安辰川尝试做了一次，却发现有很多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么变态的题，除了安以轩，绝对不会有别的人想得出来。重头开始，洁白的草稿纸，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但却不会觉得乱，仔细看起来，反而有些赏心悦目……
两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安辰川已经成功解出了最后一道压轴题，干净利落的誊写在答题卡上，合上笔，收工。对于数学，他总是有着迷之自信，做过去的题，从来都不会检查。安以轩之前也和自己说过，在正式的考试中，还是应该认真一点，可他只是表面应应，检查根本没必要。
还有五十分钟，监考老师突然走过来，拿起安辰川左手旁那男孩的试卷，底下压着一张题，那字迹似乎熟悉，又有些陌生……
“谁的……”监考老师开口问。
“我……自己的。”
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走下面张纸坐到讲台上，随即又看起手中的报纸。
29.2
又是一个十分钟。
走到那男生身后，夺过试卷，下面又是一张一样的小抄。“你的？”
“不是……我的……”
“你哪来的
？”
沉默……
“老师，我看到了，是安辰川给他的。”张坤沉不住气，首先开口说。
听到自己的名字，安辰川才晃过神，鬼知道又什么破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是吗？”监考老师问道。
沉默……或者说是默认。
安辰川真是沉得住气，一句话也没说，最近的复习确实有点累，趁这点时间专心补觉。A中向来都是严抓考试风纪，更何况作弊这种事情还发生在一考场这种高手集结的地方。
“这位同学，是你给他传的纸条？”耐心询问。
微微站起身，最起码的礼仪还是要有的。“老师，这不是我的。”
“纸条是不是他传过来的？”监考老师显然也有点乱，考试作弊这种事也算经常发生，可像今天这样的已经有一个承认另一个却否认的情况实属没见过，毕竟是第一考场，学生们也都是要面子的，传出去也不好听。又收了这一张小抄，开口说：
“继续做题。”
还剩二十分钟，几乎所有人都还在奋力解最后一题，那男生居然又拿一下纸条。
故意的？
可以说是公然挑衅监考老师了。一而再再而三，监考老师这次可不打算放任不管，绝不能因为他们在第一考场，是所谓的好学生，就任由他们乱折腾，简直是目无校规校纪，以后传出去，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学校的校风。
“我再问一次，这是谁的？”
那个男生可能是心虚，楞楞的看向安辰川。
安辰川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和他无冤无仇，非得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不是我。”
说全校第一抄答案可能没人信，但要是换成全校第一给别人传答案，那结果可就大大不同了……
拿起安辰川的试卷，瞟了一眼。“你看看，这是你写的字吗？”
大致看来是很像，但还是……差的远。
“这位同学，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为什么非说是我给你的呢？”安辰川不解，可能真的是颜值太高，所以才总招黑吧……
“不是你吗？可是我明明就是从你手里接过的呀？”一口咬定是安辰川，他能有什么办法……
“老师，我亲眼看到的，是安辰川扔给他的纸条。”后面的张坤又一次开口道。
……
是他。张坤，这个人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安辰川似乎觉得，他总是给自己找茬都有点像是为了找存在感。
安辰川现在，有口说不清。不知道是招惹了些什么东西，引来这么多麻烦事。早知道这样，做完题早早交卷回家睡好了，在这睡还容易得颈椎病……清者自清，没关系，安辰川向来不找事，也不怕事，单单过不去母亲的梗……
尴尬的在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做到考试结束，等到其他人走后，考场内只剩下监考老师，安辰川、张坤以及那作弊的小男生。
29.3
收完试卷，还没等老师开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坤就已经和安以轩撕打在一起。高中男孩子打架不是开玩笑，到了一定时候真的会玩命……
考场门口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甚至有人直接掏手机录视频。两人都不甘示弱，直至那个监考老师上来，冲着张坤就是一巴掌，“够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安辰川似乎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气场不输给自己的父亲，在这么大学校能有那么高的地位，真的是靠实力的。
……
等安以轩赶来的时候，三
个学生以及那位监考老师已经在政教处了……
A中的消息传播速度已经快赶得上新闻联播了，短短半小时，几乎整个高一级都知道全级第一第二大打出手这件事，所以首先还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缘由……
“谁先动的手。”安以轩生气时总会将疑问句说成陈述句。
“我……”安辰川小声回答。
“道歉。”
什么……听到这两个字，安辰川首先便是惊讶，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会让自己道歉，他连事情的经过都没有问……安辰川选择了沉默。
安以轩知道安辰川的性子，不会轻易动手，肯定是对方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可是……一定要让他学会说“对不起”，哪怕是短时的隐忍。但，看着他微微带点肿的脸庞，本就洁癖很重，还抹的一身灰尘，仿佛心都碎了……
“安辰川，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可以纵容但绝不是放纵，安以轩逼着自己狠下心和他讲。
“我没有错，不会道歉……”安辰川不明白为什么，老师明明已经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还要逼着自己道歉。
“安辰川，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在A中，打架比起考试传纸条，严重太多了，如果安辰川在这个时候染上一个污点，便是一辈子的事……
“我没有传纸条。”明明知道老师是在讲打架的事，可还是将话题引到了作弊上面，他想看看老师的反应。
政教处主任，学校副校长，以及两个工作的老师都在，安辰川已经很尴尬了，他在用安以轩交给自己的办法：将计就计。
“张老师，您带那个孩子的小抄了吗？”安以轩礼貌地问，按年龄来算，他都可以给这位骨干教师当儿子了。
“嗯，有三张，应该是数学试卷上的最后一题。”
安以轩接过那几张纸条，第一眼看过去，便说：“安辰川字如果写成这样，我打死他。”意识到不太对，又解释道：“这字看起来像安辰川写的，可是，不论是从力道，还是截点来看，都差太远了。如果说安辰川写的字可以比方成竹子，这顶多算是朽木，而且还是不可雕的那种。”虽然是新人，但是毕竟曾经在A中也称得上神话，所以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张坤可能是有些不乐意，自己写的字真的就那么难看？
听安以轩的话，安辰川都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了。最怕尴尬，怕的要死。
安以轩又仔细看了一遍，才开口：“我以我的声誉担保，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安辰川写的。这种解题步骤不可能出自安辰川之手。”迷之自信，像极了安辰川。
安辰川这一刻才算是松了口气，老师终究是向着自己的。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看向那个作弊的学生。早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那同学自己也开始害怕，乖乖解释了自己是怎么被张坤收买，怎么陷害安辰川的。
可能真的是心里问题，张坤自己都没想到他为什么会想出这么一个蠢招，本来在想同学面前丢丢安辰川的脸，这事也便做了，可没想到，监考老师是自己的父亲……
旁边的张文科，在还未出考场前就差不多猜到事情的经过了，可他不敢相信，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失职了，只关心孩子的成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学着模仿别人的字迹，更不知道他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堕落……张文科在想，自己是一位好老师，却绝不是一个好父亲……
犒赏我两分想象 才赢得三分酒香
趁今晚月色明亮 你何不余音绕梁
琵琶弦几尺长波动人
世沧桑
粉黛素装抚琴为君唱一唱
——《小胡同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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