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的年龄最低是七岁, 最高才十二岁,因着家境都不错,关于练武的基本功还是有一点的。性格上一个个目前看着都是挺听话的, 不像是能惹事的。等人收齐了之后,顾行止把人招在一起把规矩都说了一遍。然后把人安排在距他们挺远的两个挨着的院子里
为了促进感情,房间暂时都不是个人单独住的。
他家这房子买的大,房间也多,十几个孩子住进去也不嫌挤。
对于自己想要学什么,大多普遍的只能懵懂的说习剑,因为大多数人都是练剑的,至于别的大家都没有足够的了解。顾行止了解了他们的情况后也没有纠结,他也不可能光看人家一眼就知道对方在什么方面有天赋。
“不知道也没关系, 那就全都学吧,出入江湖,多学些对你们以后也有好处。之后你们在哪方面有天赋,就主攻哪方面。除了这些,早上卯时初起床习武,早饭后跟教书先生学文, 下午学才艺, 晚上继续练武。”
十几个小孩都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但都没敢说话, 他们可还记得师父说过不喜欢别人随时插嘴的行为。
但正如顾行止所说,多学点总是没坏处的,他们其中很多人在家也是学的挺多的, 对这里的安排接受度很高。
然后顾行止让人摆了十几个木桶在院子里,让他们自己进去泡,根骨不好的调理根骨,根骨不差的就当强身健体了。洗髓丹他目前没材料做出来,这些小孩的身体也受不了,这样效果稍弱的,长期性的倒更适合他们。
安排好事情之后,顾行止便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他一回屋,姜宁便问道:“那些小孩子挤在一起没问题吧?”虽然看着都是乖巧的,但一个个都是富贵人家,宠着长大的,他担心小孩子会闹事。
顾行止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没事,他们毕竟是来拜师而不是找事的,心里都有数。”
到底是男孩,对家庭的责任要承受的更多,父母虽然宠爱,但教导的也多。哪能像是姜宁以前那样无法无天的,真有这种的,也不会把孩子往他这儿送了,习武可不是轻松的。
姜宁也就放心了,转而嘟起脸拉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抱怨着:“你看看,猫猫它们都开始掉毛了,我的衣服沾的全部都是,弄半天都弄不干净。”但是他又一看到这些小可爱就想抱住揉揉摸摸的。
“你能弄什么药出来让它们不要掉毛吗?我看崽崽好像就没掉。”
听到自己的名字,疾风狗屁颠屁颠扭着自己胖嘟嘟的屁股跑过来求抱抱,姜宁揉着它的脑袋,一边仰头期待的看着顾行止。
不让掉毛的药?顾行止还真没听说过这种的,不过这种小事他向来不会拒绝姜宁:“我尽量试试吧,不过可能要很长的时间,这个季节应该还没法办到。”
姜宁苦着脸,鼓成了一个包子,委屈巴巴,勉勉强强的说道:“那好吧。”
顾行止失笑,真是可爱。他取出一件法衣来,道:“你要是怕衣服弄的全是毛的话,可以穿这个衣服,你想要什么样子的都可以变出来。而且衣服上有法阵,不用担心脏了。”
说起这话的时候顾行止有些心虚,因为他自己前两天也因着身上的猫毛直接换了这种的衣裳,但是那会儿他忙着,压根没有想起自家亲亲媳妇这个撸猫爱好者也需要这个。
姜宁压根没想过顾行止这浓眉大眼的会有叛变的一天,他绕有兴致的让顾行止比照着自己今天穿的这身衣裳变了个一模一样的换上,新奇不已:“这个衣服还真是方便了。”就是不用水洗的话,他总觉得怪怪的。
衣服是好了,但这完全不够,这一大堆都喜欢在顾行止的炼丹房里闹
,地上也时不时出现几根毛。
这些还好说,要是弄到表哥的药材中就不好了,但是这天有时还是有些凉,要是把猫毛给剃了的话又怕猫会冷,摸起来也没那么舒服了。
在姜宁心中,顾行止是最厉害的,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变成了小事。他毫不客气的就把自己的苦恼给顾行止讲了,而顾行止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道:“既然不想剃就不剃吧,多帮它们梳一梳毛发就好了,药材的事情不用担心。”他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至于屋子,也就随意一个清洁小法术就可以搞定了,不过就是要频繁些了。
姜宁听了,乐滋滋的把猫咪捉过来梳毛毛。
时间渐渐过去,顾家新添的十几口人也逐步走上正轨,教书先生也请过来了。至于才艺方面,沧澜大陆的顾家好歹也是数的上名号的世家,虽然顾行止从小一直活的艰苦,但顾家学堂他还是能去的,这些方面难不倒他。
学习的地方是直接坐地上的,因而窗户开的极低极大,春光明媚,照的屋内极为亮堂。姜宁凭借着自己师娘的身份,成功的抢了第一排靠窗的位置,经常捧着脸看顾行止授课,不自觉就露出满面笑容,甜的不可思议。
当然了,他偶尔也会帮着顾行止教一教学生。
放学了,等徒弟们陆陆续续的走出房间,顾行止走下讲台,敲了敲姜宁的桌台,“下课了,走吧。”
“嗯?嗯?”姜宁迷迷糊糊的一下坐好,揉了揉眼睛,“下学了啊?”
他伸了伸懒腰,幸福的道:“今天的太阳晒的真舒服,睡的好香啊。”
呵,顾行止道:“你现在倒是不跟我谈什么技艺高绝,知已难寻了?”要知道他刚开始在课堂上弹琴之后,姜宁可是听的如痴如醉,晚上钻被窝里都还一副看天神的崇拜样,对他热情的不得了。
转眼就开始在他的课堂上睡觉呼呼的。
姜宁抓住顾行止的手,讨好的笑笑:“那这不是因为你没直接弹一整首,都在讲比较细的嘛,这些东西我当年都学过了,再听一遍多无聊啊。”
顾行止喜欢看他这为难、绞尽脑汁想说辞的小模样,便继续逗他:“你不是说过我声音极为动听诱人,每次听到都心跳加速,耳朵都要怀孕了,现在能听这么多难道不该高兴吗?这么快就成了催眠曲了?”
“哎呀。”姜宁噘嘴,知道顾行止又在欺负他了,拖长音调撒娇:“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抓住小辫子就不放了,我下次听还不行吗?今天就是太阳太大了,早上又起的早,困了嘛。”
“行。”顾行止微笑,“白天睡完了,晚上应当就清醒了,我们晚上再好好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