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董一言乐意照顾曹秋澜, 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 他这个外人当做没看见就好了, 瞎比比什么呢?!现在好了吧,提醒了曹秋澜,开始给他喂狗粮了,感觉心里塞塞的。
单身狗田毅默默看了一会儿他们秀恩爱, 突然有些食不知味起来。
他在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应了那句话,“毕业季,分手季”,毕业没多久两个人就因为分隔两地而分手了。后来, 田毅忙于事业,一直没时间再谈感情, 当然忙碌的他其实也没时间觉得空虚,还觉得单身挺好的。但现在, 他突然有点怀念有对象的感觉了。
至少,假如他有个对象, 就算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曹秋澜和董一言那么好吧,在这种时候,他也不会感觉那么尴尬那么撑。田毅放下筷子, 说道:“我的店装修、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员工也招聘得差不多,就差开业了。秋子,你帮我算一个好日子呗, 到时候要来赏脸啊。”
曹秋澜又给董一言夹了一筷子菜,才放下筷子,说道:“没问题,算好时间我再通知你。至于能不能去,我尽量吧,不过也要看最近有没有别的事情。”最关键的就是任务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又给他来了一个任务,这是无法抗拒的外力因素,不是他不想给兄弟面子。
田毅不太清楚情况,不过也知道曹秋澜最近似乎确实挺忙,便也没有勉强。
田毅要开的也是一家餐厅,走高档精品路线的那种,还高薪聘请了一个很有名气的主厨。其实也是认识了这个主厨,并且确定能够把人请回来之后,他才下定决心回来创业的。
次日,曹秋澜帮田毅算好了日子和时辰,又在神前卜算,确定时间没有问题。卜算完,曹秋澜走出大殿,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婴儿微弱的哭声,他皱了皱眉,抬眼就看到一个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哭声就是老太太怀里的婴儿发出来的。声弱气短,听了就让人觉得不好。
此时,一个原本正在院子里洒扫的道长正劝老太太把孩子送到医院去看看,曹秋澜还没走近就听到老太太说道:“去医院花那钱干嘛啊?你们不是道观吗?求道符治好我孙子不行吗?”
曹秋澜原本想过去看看,听到这句话顿时停住了脚步,喵喵喵?真以为符篆是万能的吗?那婴儿一看就是生病了而不是中邪了好吗?萨祖倒是有咒枣术可以包治百病,但真以为人人都是萨祖?不存在的!再说了,这老太太知道萨祖是谁吗?那道长正好声好气劝说她不要封建迷信。
曹秋澜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看到道观门外有一个身影隐藏在暗处,顿时双眼微眯,看了一眼道观院子里安装的监控摄像头以及安装在隐蔽处的收声器。
他大概有点猜到这是想干什么来的了,不过到底孩子是无辜的。曹秋澜走了过去,那个劝解了老太太半天也不见成效的小道长松了一口气,抱拳道:“师兄。”
曹秋澜对他点点头,又对老太太说道:“贫道看一下孩子。”说着,曹秋澜仔细看了看孩子的脸色,这孩子差不多四五个月的样子,脸上斑斑点点,面容十分丑陋。他的头颅大得有些畸形,额部突起,鼻梁低陷。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宽得不正常,眼睑水肿,呼吸也有些困难的样子。
曹秋澜心里一沉,又看了一下婴儿的手掌,果然手掌的形状也有些畸形。
他转过头对那个小道长说道:“帮这位善信叫个救护车,怀疑重型β-地中海贫血。”
小道长听了立即开始打电话,老太太没想到他会这样操作,顿时愣住了。
而且看曹秋澜的脸色严肃到有些阴沉的样子,老太太心里也有点慌了,期期艾艾地问道:“道长……那个什么贫血……严重吗?贫血不是小病吗?补补就
行了,不用去医院吧?”
曹秋澜都要被她气笑了,“你家这个孩子,身上的骨骼都变形了?你还觉得是小病?”
老太太闻言顿时更慌了,急忙说道:“孩子不就是长得丑一点吗?怎么就是骨骼变形了呢?”
曹秋澜看这老太太是真的不知道孩子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的诊断没错的话,这孩子得的病,不经过正规治疗,活不过五岁。”
而从这孩子的骨骼变形等症状来看,是重型β-地中海贫血的可能性很大。即便查出来不是,这孩子的情况也已经很严重了,对这个年纪的婴儿来说,死亡的风险也是很高的。
老太太看曹秋澜说得笃定,顿时急了,对着门口叫道:“儿子,儿子!你不是说孩子只是小病吗?”门口躲藏着的男人被老太太叫破行藏,只好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愠怒。这个男人看来就是老太太的儿子了,曹秋澜一看他的面相就知道这个是奸诈小人。
这男人脸上还有着酒色过度的虚浮之气,身材倒是挺壮实的样子,但内里其实是虚的。他走进来恶狠狠地瞪着曹秋澜,恶声恶气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儿子好着呢,就是感冒了,你别瞎忽悠我妈。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故意吓你想要骗钱呢!”
曹秋澜瞥了男人一眼,懒得跟他掰扯,只对老太太说道:“善信抱着孩子出去等救护车吧,等到了医院检查过后,就知道孩子到底是什么病了。”曹秋澜倒是不怕男人闹事,但对孩子还是有一些恻隐之心的,不过他看着男人对孩子毫无怜爱之情,心里不免叹息一声。
老太太六神无主,却听那男人怒道:“去什么医院,医院就会骗钱!我们不去,救护车是你们叫的,也别指望我出钱。”王文康心里十分恼怒,这孩子长成这样,他虽然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还是怎么样,但早觉得这孩子活不久了。孩子嘛?再生就是了,做什么去医院浪费钱。
就算去医院治了,还不一定能治好。就算治好了,这孩子长成这样,以后能有什么前途?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最好死前还能给他弄点好处来,也算报答他的生恩了。
所以今儿一看,一看这孩子气息微弱,好像快死了一样。又想到最近家里附近的玄枢观名声不小,听说还要扩建,就觉得他们肯定有钱,便计上心头,忽悠自己老娘抱着孩子来拜神求符。
到时候孩子死了,他就可以来玄枢观闹事讹钱了。谁知道,这玄枢观的道士居然不按理出牌,不仅不卖符,还劝他老娘不要封建迷信,竟然还叫了救护车来。
装什么大头蒜呢?他们这些道士,不就是搞的封建迷信骗人诈钱那一套吗?该不会是看出了孩子命不久矣,故意推拒吧?装什么好心肠啊,给孩子看病的钱还不是得他出?
老太太看看儿子,又看看曹秋澜,心里更慌了。自从老伴去世之后,她一直跟着儿子过,习惯了听从儿子的话。但怀里这个是她的宝贝大孙子啊,虽然长得不太好看,身体好像也很弱,但这是他们老王家唯一的血脉啊。听儿子的不去医院,她也担心孙子真的出问题。
“儿子啊,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老太太看着儿子,气弱地说道。两人僵持着,救护车已经到了,没办法,王文康只好和老太太一起带着儿子上了救护车去医院。曹秋澜看着救护车开走心情十分糟糕,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所以说还是像以前那样清净些好。
长出了一口气,曹秋澜对身边的小道长叮嘱了一声,便去找曹厌说了这件事情,“师兄,你先让人把那段监控视频剪辑出来保存好吧,我总觉得,迟早能用上。”修道之人强烈的感觉,多数时候都是对未来的一种预示。曹秋澜都这样说了,曹厌也不敢
怠慢,自己亲自盯着人去做了。
曹秋澜的感觉没出错,不到一个小时,之前在院子里帮忙叫救护车的小道长林靖悉道长就匆匆过来找他了。“师兄,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孩子的家长找不到了。他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医院那边给孩子开了检查他们也没有去缴费,只能联系我,现在怎么办?”
曹秋澜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在痛,气的。他还当那个老太太至少会在乎孙子的性命,看来是他想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林靖悉负责开车,曹秋澜和董一言坐在后座,董一言轻轻地给他按揉太阳穴。他的手凉凉的,倒是让曹秋澜的心火降下去了一些。世界上什么样的奇葩都有,气不过来的。
医院那边也纠结着呢,这孩子的情况很严重了,放任不管他们也不忍心。
但要说免了这孩子的医疗费,也不是他们普通医生能决定的。之前给林靖悉打电话,得知他并不是孩子的亲属之后,医院就觉得这事很难办了。毕竟不是谁都有那样的好心,帮忙打个急救电话没问题,但要说帮忙把医疗费交了,这不止需要好心肠,还需要足够有钱。
所以虽然当时林靖悉说要去问问他们道观的负责人,但其实医院方面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看到曹秋澜真的来了,还十分吃惊。曹秋澜跟医院方面说了他们了解的情况。
医生也无奈苦笑,“之前家长拿着单子说是去缴费,一直没回来,孩子也留在这儿。”
曹秋澜凝眉,说道:“这种行为算是遗弃了吧?医疗费用我们这边可以先垫付,先给孩子安排检查和治疗吧。”到底是一条人命,就算家长不讨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他没法不管。
医生也有些动容,他清楚,曹秋澜虽然说是垫付,但孩子的家长还钱的可能性是很小的,这笔钱基本上就等于做慈善了。他想了想说道:“我们这边也会争取看看能不能减免部分费用。”
叹了口气,医生又说道:“我再开一张单子,麻烦道长先去缴费。孩子家长那边,如果明天还找不到人的话,我们就准备直接报警了。”说实话,这种事情,他们医院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不止是生病了不想花钱治的,或者是治不起的,还有生下来不想养的,直接被扔在医院的孩子说实话,真的不少。多数都是像这样还不记事的小婴儿,偶尔也有年纪大一些的。
医生一边重新开单,一边摇头叹气。怎么说呢,扔在医院里,总比随便扔在路边要好。但是这种不负责任的家长见多了,医生还是觉得十分怜惜那些孩子,怎么当家长就不用考试呢?
更可怜的是,即便这些孩子的家长最后找到了,因为法律不得不继续抚养他们,也不会对他们有多少真心的爱护。因为生在一个不负责任的家庭,他们天生就要比别的孩子更辛苦。
开好单子,医生叫了一个规培医过来,让他领着曹秋澜他们去缴费,然后带孩子去各科室做检查。毕竟曹秋澜他们其实和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多好心出个医疗费,医院方面也不能当真就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让曹秋澜他们去做。所以交完费用,曹秋澜他们就又回来了。
曹秋澜说道:“我们多存了一些医疗费,后续如果费用不够或者有别的情况再联系。”
医生也知道曹秋澜他们毕竟和孩子没什么关系,不可能一直在医院守着,感谢了他一番,并且表示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会通知他们,然后就亲自把人送出了医院。
走出医院,曹秋澜回头看了看医院里忙碌来往的人群,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不知道这个孩子将来的命运会如何。如果确诊重型β-地中海贫血,那就真的很困难了,这种病需要定期进行高量输血
联合除铁治疗,每隔三周到四周的时间需要进行一次这样的基础治疗。
而这种病想要根治,目前临床上唯一的方法就是造血干细胞移植,但移植配型不容易,手术费用也不低。这孩子这种情况,大概率是没有办法进行这样的手术的。
曹秋澜垂下眼帘上了车,他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无愧于心便是了。
因为这孩子的事情,曹秋澜之后几天情绪都不是很高。医院方面联系了林靖悉几次,孩子确诊了重型β-地中海贫血,医院方面已经给他进行了一次基础治疗。目前,孩子的病情稳定,不过孩子的家长至今还是没有出现,医院方面已经报警了,相信很快就很把人找到。
不过,就算找到又怎么样呢?他们当初能够直接把孩子抛弃在医院里,恐怕就算被警察押着,也不会愿意花钱给这个孩子治疗。甚至还会觉得这样的孩子,就算养大了也没什么用。
然而曹秋澜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几天后网络上出现了一篇文章,文章的作者署名叫做王文康。他自称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投诉无门,只能上网求助网友。
文章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我叫王文康,是一个普通百姓。我的父亲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我没有念过多少书,也找不到好工作,至今只有微薄的收入。”
“两年前,年入三十的我,终于找到了不嫌弃我的女人,我们结婚了。今年年初,老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虽然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辞职在家,我们又多了很多支出,经济上更加拮据了。”
“但我还是很开心,我有了一个完整的家。然而好景不长,孩子三个月的时候,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我们家的条件太糟糕了,根本没钱给他治病,病情看着并不致命,我们就一直拖了两个月。前段时间,家里附近有一个道观,叫做玄枢观,突然在附近变得很有名。”
“我的母亲没有受过正统教育,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听人说了之后,就抱着孩子去了道观拜神求符。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和母亲一起把孩子送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之后,拿着医生开的检查单,我心都凉了。光是检查的费用,我都拿不出来,没办法我只好带着母亲去找朋友借钱,忙活了好几天才终于凑到了一些医药费。”
“我的一个朋友听我说了这件事情之后,问我为什么不去找道观要医药费,我才恍然大悟。但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找到道观,就先被抓进了警察局,理由是遗弃。我被关了三天,放出来之后心里只有茫然。我知道我可能斗不过他们,但我不甘心屈服于强权。”
这篇文章的后面,还附上了他所谓的证据,也就是孩子的照片,孩子的诊断书,他被带到警察局的照片之类的东西。虽然是很经不起推敲的一篇文章,但网络上脑残多,总有看到什么不过脑子就先瞎起哄的。一时之间,玄枢观的官方微博以及曹秋澜的微博下面几乎被刷屏。
虽然也有相信他们的帮忙说话,可惜这些人的力量太微弱了,很快被淹没在了人海里。
曹厌找到曹秋澜的时候,曹秋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有看到这件事情的道友给他打了电话,就连江修睿也打电话过来关心了一下。他们两个虽然不太对付,但曹秋澜是个什么样的人,江修睿还是知道的。曹秋澜脸上的表情还是比较平静地,说道:“师兄,把视频放出去吧。”
手上握有关键的证据,曹秋澜是一点都不担心别人的摸黑的,而这个视频果然如他所料的派上了用场。当初一看到王文康,曹秋澜就猜到了对方的目的,但没想到道观这边不接招,王文康还是能够厚颜无耻地继续想办法试图敲诈,可惜这回他找错了敲诈的对象了。
他们道教虽然与人为善,但从来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顿了一下,曹秋澜继续说法:“师兄,麻烦你联系一家律师事务所,我要告王文康诽谤。”顺便医疗费,王文康也该还了。
道观这边上传视频之前,医院方面已经先出来说话了,医院官方微博表态,“据我院查实,王文康是我院收治的小病人王峥的父亲。王峥当天早上被救护车送到我院,我院医生开了检查单让病人家属去缴费,随后病人家属不知所踪,并且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院无奈之下联系了拨打急救电话的玄枢观林靖悉道长,随后,玄枢观观主曹秋澜道长和林靖悉道长赶到我院,并垫付了王峥的医疗费用。次日,我院依然无法联系上小病人王峥的家属,无奈选择报警。”
同时,医院方面也贴出了曹秋澜的缴费证明,表示王峥的医疗费用院方减免了一部分,其余部分都是玄枢观垫付的。而作为孩子父亲的王文康,一分钱都没有出过,甚至是直到从警察局出来才无奈去医院接走了王峥,并且一句要偿还孩子医疗费用的话都没有。
医院的表态让网友的态度有变得举棋不定起来,不过多数之前支持王文康的网友还是站在王文康这边,要么说医院和玄枢观有关系的,要么就说玄枢观心虚了才垫付医疗费的。
毕竟大多数人,都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犯了错误的事实,更愿意掩盖自己的错误。
但也有一些之前没有盲目表态的网友,态度动摇了起来,毕竟医院的说法似乎更可信一些。
如果真的像王文康说的那样,他只是去筹措医疗费用,那为什么连联系方式都不肯留下?再说了,就算他自己要去借钱没空在医院照顾孩子,家里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吗?
孩子的母亲呢?孩子的奶奶呢?这两个难道就不能有一个留在医院里吗?这种把孩子丢在医院的做法,医院怀疑他想要遗弃孩子,选择报警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就在部分网友观望的时候,玄枢观的监控视频传到了微博上,“王文康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道观院子里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以及收声器,真相是什么,大家看了就知道了。另外,因为王文康先生的行为给道观造成的名誉损失,我们会追究到底,王先生等着收法院传票吧。[视频]”
他们玄枢观比较实际,律师函这种威胁性质的东西就不发了,直接告。
能不能让王文康赔钱,他们不太在意,但诽谤罪是刑事自诉案件,他们要王文康负刑责。
玄枢观的视频不仅十分清晰,就连视频里人物的对话都清清楚楚。
之前有些被王文康的话蛊惑,但没敢直接表态的网友顿时炸了!“我发现这个王文康可真会说话,你妈是去道观里拜神求符没错,不过还是你让她去求的呢。而且人家道观的道长,一看孩子病得这么严重,一直劝你们带医院看病,不要封建迷信,就救护车都是人家道长帮忙叫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春秋笔法吧?其实王文康说的好像都是真的,就是组合在一起……”
“颠倒黑白很有一套嘛。嘴这么厉害,不去外交部工作,真是国家的损失啊。”
“只有我觉得玄枢观的道长好棒吗?遇到这种事情,还劝了半天让他们送孩子去医院,还帮忙叫了救护车,听医院那边说最后还是玄枢观的道长帮忙垫付的医疗费,真是特别有慈悲心肠了,这才是真出家人啊!最关键的是,两个道长都长得好帅啊!尤其是后面来的那个师兄!”
“楼上同感,现在当道士还要看颜值的吗?这是什么神仙道观啊!粉了粉了!我宣布,师兄就是我的新男神了!可惜是个道士,不能结婚,不然这就是我新老公了,想象一下都要昏过去了!看了一下地址,是在淮城市哦,
就在我家旁边啊,周末就去玩,邂逅师兄!”
“道士也不是都不能结婚吧,是全真的道士不能结婚,正一派的可以结婚。我看了一下视频里的师弟戴的帽子就是正一派的,为我和师兄续一秒!有人知道师兄叫什么名字吗?我要去P我和师兄的结婚证了!我才是正室,你们这些小妖精离我老公远一点!”
“视频里的师兄这张脸我记得,就是玄枢观的观主曹秋澜道长啊!不过他似乎已婚。”
“爬到隔壁玄枢观观主的微博上看了一下,他不是叫曹碧澜吗?是一个人?”
“是一个人啊,曹秋澜是俗家姓名,曹碧澜是道名。我记得挺清楚的,上次就澄清过,已婚,你们不要再肖想了。再说了,人家道长也不是明星,不会乐意要那么多老婆粉的。”
“话说,话题为什么会歪成这样,你们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王文康?人家好不容易闹了这么大一个新闻出来,你们看到视频也不多骂他几句,光顾着花痴道长的长相了,像话吗?还有孩子,这种病好像彻底治疗很难的,孩子有这些不负责任的家人,以后的治疗怎么办?”
“举手,接受捐款吗?可以直接捐到医院孩子的医疗账户里吗?虽然我个人的能力有限,但是多少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就当行善积德了吧。不过这样的话,钱会不会被孩子的家人取走挪作他用?我以前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有懂行的出来说说吗?”
后面话题就变成热烈的讨论怎么给孩子捐款,才能让这些钱都用在孩子的身上了。
曹秋澜关掉微博,不再关注这件事情的发展,不过他有预感,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可能玄枢观会多很多香客。嗯,他要不要避开呢,比如和董一言两个人一起出去玩?
毕竟现在张鸣礼也有那么多师叔师伯可以教他了,他离开几天,似乎也没什么。
曹秋澜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毕竟就算以前董一言是猫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正经出去旅游过,不如趁这个机会一起出去玩玩!就这样决定了,等田毅的店开张他们再回来好了。曹秋澜高高兴兴地跑去询问董一言想去哪里玩,两人商量好地点,第二天就直接走了。
他这一走,为了他来玄枢观的香客们找不到曹秋澜,便盯上了视频里的另外一个主角——林靖悉,让林靖悉是有苦难言,他一点都不喜欢被人围观啊。倒不是林靖悉腼腆,实在是,你扫地个都有人三百六十度看着你,并且还有人拿着手机“咔擦咔擦”拍照试试看?谁都受不了啊。
另外一边,宋寅鹏也在和左明毅、王浩然分开几天之后,千里迢迢来到了龙虎山。他像一个普通的游客一样,买了一张门票进了天师府的大门。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甚至不确定自己今天能不能见到他,不过他已经决定了在这边住几天,直到接到新任务。
宋寅鹏以前是不信神的,不过现在,连鬼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信的。就算是为了宋晋忠,他也虔诚地一个殿宇一个殿宇拜了过来。他是在天师殿见到宋晋忠的。
宋寅鹏从前和宋晋忠见面的次数不多,但还记得自己儿子的模样。
在宋寅鹏的印象里,宋晋忠胆子很小,总是躲在角落里,即便是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也怯懦地不敢说话,甚至不太敢抬头看他。脑子好像也有点笨,明明已经四岁了,连数数都不会。
而现在的宋晋忠,坐在值殿的道长身边,趴在小桌子上写字,虽然还是有些腼腆的样子,但并不怯懦。偶尔有香客逗弄他,他也会回以礼貌的微笑,像个乖巧可爱的小天使一样。不,这里是道观,不应该用天使来形容,应该说像天上的仙童一样。宋寅鹏差点没认出人来。
也许是察觉到了宋寅鹏的
视线,宋晋忠抬头往他的方向看了看,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但宋晋忠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让宋寅鹏明白,他儿子根本没认出他这个做父亲的。
宋寅鹏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但想想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总共没去父母家里看过这孩子多少次,每次见面也没说过几句话。宋晋忠年纪又小,不记得他太正常了。然而即便知道这些,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见面不识这种情况,还是让宋寅鹏心里非常难受,这感觉太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