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廷舟被顾左非温柔的笑晃了眼, 呼吸一窒,半响才回过神来。
他知道顾左非是什么意思, 只是太惊喜,太意外,觉得上天竟然如此眷顾他。
顾左非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戏没了再接就成了,我的宝贝可不能再活第二次。”
祁廷舟捧着顾左非的脸, 重重地吻在顾左非的额头,他说:“好, 都听你的。”
既然知道怀孕了,肯定不能再想以前一样随便, 顾左非琢磨着, 他家宝贝还真是命大,被顾左非揣着爬过山、下过地,历经艰难险阻一点事没有。等将来长大了又是一朵茁壮成长的祖国花朵。
他们现在住的商品房, 虽然门禁森严,但依旧每天有人进出,人多眼杂。
顾左非和祁廷舟合计一下, 最终决定搬回祁家老宅。那边已经到了郊区, 半个山头都是祁家的, 方圆几里都看不到外人。
安全僻静, 环境也好。
最重要的是,房子够大。
尽量避免顾左非往人多的医院跑,祁廷舟想直接把仪器搬到家里来, 顺便聘请几位专业的医生,也只有老宅能塞下这么多东西了。
这样一来,动静那么大,肯定瞒不住老太太的火眼金睛。
两人没想着瞒老太太,都是一家人,平时老太太是怎么对自己的,顾左非心里有数,他还是信的过老太太了。
没过两天,祁廷舟和顾左非回到老宅,叫上老太太,祁父,祁母,围绕着家里的小茶几,开了个小会。
三人一开始当然是不信。祁廷舟好一番解释之后,才勉强说清。
他一说完,一时间,客厅里一片寂静。
祁老太太年过七旬,身子骨一向硬朗,头一次尝到了高血压是什么滋味,坐在沙发上拍着胸口,足足五分钟才缓过来气。
祁母没绷住,率先湿了眼眶。
祁老太太不止一个孙子,祁母却只有一个儿子,她和顾左非虽然见面不多,但是对这个孩子印象还不错,从他俩结婚后,祁母就没再想抱孙子的事儿了。
这个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祁母也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但是激动过后,这家人和祁廷舟不愧是一脉相承,纷纷表示,尊重顾左非的意思,都听他的决定。
对他们来说,只是多了个意料之外的小辈,对顾左非来说就不一样了,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
顾左非很意外,也很感动,只说既然说了,肯定会要这个孩子的。
老太太一听,率先强硬表示,必须让顾左非搬到老宅来,她亲自看顾。两个糙老爷们啥都不懂,能照顾好自己吗?
这次没得商量,必须搬,不搬也行,她这把老骨头搬过去。
一早就从一线退休,把公司扔给祁廷舟,就想回家陪老婆的祁父也说了,重新出山,也给祁廷舟放个产假。
这回不用顾左非和祁廷舟开口了,长辈的已经率先安排妥当了。
顾左非把《归位》最后一部分镜头补完,又和钟导说明了无法出演《文将》,麻烦对方重新选角。违约金照付,祁廷舟依旧正常投资。
公司给顾左非放了长假,顾左非也给小王放了长假。
小王还以为顾左非要淡出娱乐圈,专心作他的豪门阔太太,临别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抱着顾左非的大腿说,顾哥,你带我走吧,顾哥,没有你我怎么活。
顾左非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一个头两个大,毫不客气的锤在小王脑门上,嫌弃道:“又不是不回来了,看你这个怂样。”
小王
抹掉糊住眼睛的热泪:“顾哥,你不是退圈啊?”
顾左非想了想,说道:“我去环游世界。”
给工作上的事情收了尾,顾左非才和祁廷舟一起搬到了祁家老宅。
老太太盼星星盼月亮,中午盼来了她的宝贝孙媳妇,当天晚上就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清淡不油腻,还有肉。
顾左非从开始孕吐,就没吃过这么对胃口的菜,差点泪流满面,一口气吃了三碗饭,撑的在椅子上不停的打饱嗝。
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祁廷舟的家庭医院已经建造完毕,在老宅三楼改造出来了一个完整的产科诊实,请了三个医生长期住在家里,定时给顾左非做体检。
毕竟之前没有先例,祁廷舟小心的不能在小心,几乎动用了祁家在医疗领域的资源。
领头的医生是个米国人,每天讲着蹩脚的中文,是祁廷舟从重金挖来行业专家。
顾左非觉得自己非常像宫廷剧里怀孕的宠妃,每天都要按时请个平安脉。
不过这话说的不准确。准确来说,顾左非现在就是说一不二、颐指气使的太上皇。全家人都在围着他转。
祁廷舟虚心求教,从厨房阿姨手下学习如何做清淡不油腻的好菜,每天端着罐子跑到顾左非面前邀功。
别说,不知道是厨房阿姨教的太好,还是祁廷舟天赋异禀,没过几天还真做的像模像样。
唯一有点尴尬的事,老太太每天也在变着花样给顾左非做好吃的。
一到饭点,两个人准时出现在顾左非面前,捧着各自的成品,殷切地盯着顾左非看。
两人真是亲祖孙,个个犟的跟头驴似的,寸步不让,顾左非两边都不忍心辜负,干脆每吨都吃两顿饭。
可能因为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一口气吃两顿饭,顾左非也不觉得撑的慌,后来就习惯。
又过了几天,祁母也搬回了老宅,也企图加入做饭大军,还好被顾左非及时制止了,他真吃不下三份饭。
最后造成的后果是,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的顾左非短短一个月胖了一圈。某一天睡觉的时候,发现竟然吃出来了小肚子。
这才三个月,当然不可能是显怀。
恰好祁廷舟洗完澡出来,看到顾左非捧着小肚子,挑眉道:“我儿子长的还挺快。”
顾左非翻了一个白眼,无情打破祁廷舟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肥肉。”
为了防止再继续长肉,顾左非踩着秋天的尾巴,在后院里挖出来了一片小菜园,撒了一把菠菜种子,又在旁边移栽了两小排莴笋,两小排油菜。
顾左非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提前过上了梦寐以求的老年生活。
虚度光阴的时候,时间往往走的特别快,眼看着温度一天天地降了下来。
临近年关的时候,顾肖刚去世了。
祁廷舟告诉顾左非的时候,顾左非蹲在他的小菜地里,给他的莴笋叶子除虫。
顾肖刚从那次开颅手术之后再也没从医院里出来过,病情一直反复,苟延残喘了三个月,熬不住了,死在了病房里。
这老头死之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竟然把全部的个人资产公证捐给了国家教育基金,临死之前还捞个教育家当当,一毛钱都没留给林水容母子。
至于顾家企业的经营权,好像是落在了顾左非的一个表亲手里,顾左非对比并不关心。
顾肖刚临死之前办了一件好事,死后也及其风光,享受万人供养,葬礼由教育基金亲自操办,来了不少人。
顾左非是和老太太,祁母,祁廷舟一起
去的。顾左非和顾肖刚亲情寡淡,也没人敢说祁家的闲话,只看一眼,礼节性的哀悼一下就走了。
顾肖刚的后事,自然不用他操心。
或许是因为结果太不光彩,林水容没有出现在葬礼上,顾左非只看见了顾南归。
顾南归贩毒证据确凿,被判死缓两年,葬礼上被两个警察跟着,没到一会儿就匆匆走了。
顾左非想不明白,顾肖刚身前那么自私的人,怎么愿意把财产全都捐出去。
祁廷舟只是笑了笑,说道,这由不得他。
顾左非一想也是,顾肖刚确实也不能留给谁了。
顾肖刚的事情很快就被抛之脑后,转眼间春节快到了。
祁廷舟给一直待在祁家老宅的医生放了假,除夕当天,祁老太太叫来了家里的其他人,一起来到老宅来吃年夜饭。
来的人都是近亲,不算多,但也有整整一大桌。
祁廷舟是长孙,他下面还有几个十来岁的堂弟。吃完饭就嚷嚷着要去院子里放烟花,放鞭炮。
孕中体热,顾左非长期待在暖气内,一顿饭之后熏的有点热,也想出门透透气。
祁廷舟从楼上拿了两件羽绒服,把顾左非裹得像颗球,才允许他在门口站一会儿。
白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郊外地寒,一点都没化。厚厚的雪压着枝头,铺在地上,映照这室内温暖的灯光,竟然也散发出一丝暖意。
吵着放烟花的小孩在院子里打闹,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顾左非想起来,他第一次来祁家老宅也是这么热闹的一个光景。
那天他还羞辱了一番林水容,和祁廷舟斗智斗勇。
转眼间大半年过去了。
顾左非拉下围巾,吐出一口寒气,看着祁廷舟说道:“我也想放烟花。”
“多大的人了。”祁廷舟一边说,一边进屋,拿了一小把烟花棒,递给顾左非。
细铁丝的顶端包裹着一团火焰,点燃了就是小小的、亮亮的,炸开的一小团。顾左非记得他小时候放这个,现在都有孩子了,竟然还在放这个。
顾左非掏出来一根,祁廷舟拿着打火机帮他点燃了。
还没烧完,顾左非听见耳边“砰”的一身炸开了。
顾左非抬头一看,院子外祁父点燃了一个半人高的长方体的烟花。
巨大的伞状烟花在空中炸开,衬着漆黑的夜空,瞬间流光溢彩,火树银花。
这一声巨响仿佛叫醒了某个小东西,顾左非感觉到肚子动了一下,好像被踢了一脚。
顾左非从半空中收回视线,恰好撞到祁廷舟看他的目光。
祁廷舟问:“还要吗?”
顾左非说:“再帮我点一根吧。”
夜空中的烟花还在一朵接一朵的绽放。
此去经年,岁岁年年。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写完的时候刚好零点,突然就有有点不舍。
还是很感谢一路陪我走到现在的每一个读者,我记得你们很多人的名字,谢谢每一章都在说,但是说一万遍也不够。
有缘与你们相逢,是支持我每天码字的动力。再次再次的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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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别想让我学习》重生沙雕校园甜文,学霸混进不良中收小
弟,回头还是学霸的故事。
文案如下,可能会改,中心不变:
谢景是个好学生,奖杯三柜子,证书一箩筐。
一路顺风顺水,临死之前发现一辈子啥好回忆的,
乏善可陈。
重回高中,谢景要过不一样的人生
抽烟喝酒染头发,逃课上网打群架
没多久就成了威名远扬的校霸。
众人纷纷感慨:可惜了,多好的孩子。
下次月考,不务正业的谢景又又又考了年纪第二。
第一是他前桌,谢景不甘心。
都说早恋影响学习,谢景一合计,踹着前桌的凳子。
“喂,前面的,老子要和你早恋。”
沈晏清笑眯眯,行,你考年纪第一我和你早恋。
从此,谢景白天被沈晏清压着写作业,夜晚还被沈晏清压着“写作业”。
谢景:王八蛋,年级第二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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