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香曲右手一握,落地火枪再回香曲手中,香曲寻着邢将离带山琥落地,反手一枪直戳山琥面门。
“你个死男人竟敢骗我!”
山琥一瞧枪来就往邢将离身后躲。
“媳妇儿,淡定啊!”
“你闭嘴!你不是你说我家城主会被猿部暗杀于抚州吗?!”
当初香曲就是信了叶上秋和山琥的鬼话,才会相信南川猿部欲吞虎族占领山海川于抚州同罡山埋伏阿曼,眼下来了这么久...
...别说她出不去山海川!
...连一只猴子都没看到!
关键她还被‘骗’嫁给了山琥,虽说她是喜欢山琥,但究其根本就是山琥联合叶上秋骗了她,越想越气,香曲一咬牙。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你和叶贱人的胡(虎)话连篇!”
香曲咬牙切齿,山琥瞧得心疼。
“不是,媳妇,你听我...”
一瞅山琥从邢将离右肩探出脑袋,香曲反手一戳。
“我...啊呀!”
山琥一开口就被香曲怼了个右眼青,一瞅香曲再来,山琥忙往邢将离背后一缩,而香曲又不傻,自然清楚邢将离的实力。
只能见缝插针地偷袭山琥!
如是一来,香曲声东击西,打得山琥“嗷嗷”直叫,至于两人中间的邢将离纯属被迫‘营业’,你说他让吧?
...山琥抓着他不放!
...你说他不让吧?
...人家两口子的事!
...他未免太亮!
一来二去,邢将离一动不动,唯见香曲一枪直奔山琥瞳孔,邢将离忍无可忍,反手“嘭”一拍枪身,枪身一鸣。
香曲右臂一抖,邢将离隔空擒枪一攘,一力千钧,压得香曲猛退三步,最后跌坐在地,急得山琥一个箭步冲到香曲身旁。
“媳,媳妇儿,你没事吧!”
一脸心疼,尤其山琥瞧着香曲手腕内侧擦出血痕,顿生懊悔道。
“你,你这咋流血了啊!”
妥妥事后装无辜,香曲一瞪山琥。
“滚开!!!”
“哎哟,我错了嘛!”
香曲一遍骂,山琥一边哄,这妇吼夫宠,直让邢将离抬手一揉发疼的眉心,咋来来去去,倒成了他的错了?!
...果然电灯泡做不得!
想着,邢将离暗“嘶”一悔,一念香曲怒骂山琥的话中‘猿部’,忽地灵光一现,这可不就是顺手牵羊!
...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由此邢将离一望香曲。
“你真是灵族?!”
香曲一愣,反口一问。
“不行吗?!”
四目相对,香曲擒着邢将离沉眸,眉峰一扬,这九雄之中沧海最‘安静’,所以月煌从未与沧海有过正面交锋。
所以香曲算是第一次见到邢将离。
寻着邢将离冷俊威严,确如传闻英武,香曲又朝邢将离扬了扬下颚,正所谓有斗无斗不属气场,而两军交战比的就是气势!
如是承继曼嬅的英姿勃勃,瞬令邢将离想起赋神宴初见曼嬅的画面,这出场就杀人,杀人还不眨眼,关键人还比血艳!
常言一朝天子一朝臣,曼嬅的兵自然有月煌不屈的精神,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年曼嬅闯入天爻宗,搅乱叶璨婚宴。
宴上他为护叶璨危在旦夕,之后叶璨带着他前往万佛寺,虽说叶璨承继天劫时他处于昏迷状态,但当他再次醒来...
他可没忘自己身上有灵气护体,换言之他的伤不排除是曼嬅修复,所以这些年他对叶悔找寻‘曼嬅’一事较为上心。
倒不是说他有心隐瞒叶悔,主要叶悔与曼嬅的仇,真不是三言两句可以说清楚,这番一想,邢将离将话就话。
“你刚说山琥骗你?!”
声于同时邢将离看向山琥,山琥本就亏心在前,如今又被邢将离点名,一时尴尬上脸,瞧得香曲白眼一翻,一瞥。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邢将离话锋一转,香曲一愣。
“你什么意思?!”
一见香曲兴趣,邢将离一扬眉。
“意思就是不仅南川猿部要杀你家城主更有北貂族强强联合!”
字字珠玑,邢将离擒着香曲目光一寒,心下一笑,面上又道。
“而这貂族与你月煌的仇...”
邢将离上下一打量香曲。
“你不会忘了吧?”
如何能忘!当初尤山一战就是她陪曼嬅上阵,曼嬅一骑红尘跨越战场,直取北川貂祖首级一事,便是月煌扬名九州的基点。
于是香曲双眸一眯。
“你...”
“阿锦?!”
身后惊呼传来,打断香曲口中询问,邢将离一愣,瞧得山琥一抬眸,便见山魁从邢将离身后赶来,不经一唤。
“父王?!”
寻声,山魁一抬眸,对上邢将离转头,一瞬视线交织,山魁激动得险些摔了个台阶跟头,之前他就听到了外面喧嚣。
原以为是自家儿子又被媳妇胖揍没当回事儿,直到殿外侍卫回禀,他方才出来一探究竟,结果竟真看到了邢将离!
要知道自叶璨重生,他已然数百年都没再见过邢将离,而今重逢,那抹激动上头,使得山魁满身肌肉都忍不住抖三抖。
“阿锦啊!我可总算是盼到你啦!”
一见山魁临近,邢将离瞧着山魁比百年前多出的白发,脑中闪过百年匆匆,不免心下一疼,忙单跪一拜。
“邢将离拜望山伯伯!”
当年叶璨因他被逐出九天城,后逢各路追杀,若非山魁一力相护,他与叶璨早就性命不保,如是救命之恩实不敢忘。
而山魁擒着邢将离眼底敬意,心里清楚邢将离对自己的尊重,他当初能救叶璨与邢将离,是因东川言风尘的遗言。
不过这俩孩子知恩图报,又都是大世之才,哪怕没有言风尘嘱咐,他一样会义无反顾,如是一来,山魁一扶邢将离。
“得得得!哪来这些虚礼!”
山魁说着就要拉邢将离,奈何邢将离向来最重礼数,山魁拗不过邢将离,只得话锋一转,一拽邢将离,催促道。
“快快快,让山伯伯好好看看!”
一边说,山魁一边绕着邢将离打转。
“帅了帅了!比以前更帅了!”
邢将离本就当山魁是长者,乖乖由着山魁打量,末了山魁绕回邢将离眼前,抬手一点下颚,一瞅,一近邢将离。
“话说阿锦啥时候也找个媳妇儿带来给山伯伯看看呀?”
“我...”
邢将离欲言又止,山魁瞥了眼自家没出息的儿子,下一秒对上香曲又是慈父和蔼,纯纯嫌弃亲生的一秒变脸。
尬得山琥错愕间香曲虽不爽山琥骗自己,但她对山魁向来敬重,故回笑扼首,山魁一乐,又看邢将离,一叹。
“唉,不知山伯伯能否活着等...”
“山伯伯说得什么话!”
邢将离一覆右腰两刀,一握。
“谁敢欺负你!”
刀锋一“嗡”,气势凛冽,山魁擒着邢将离刀柄所刻‘璨’字,再瞧邢将离袍内银甲威严,反手一拍邢将离。
“果然比我家崽子有出息!”
话中欣慰,山琥又一次被亲爹嫌弃,一见老爹瞥自己,忙一开口。
“不是,父王,我...”
“走走走,山伯伯带你去吃好吃的!”
有了邢将离,山魁压根不想记得自己还有个蠢儿子,当然山魁倒不忘香曲,左手一拉邢将离,右手往后朝香曲一招。
“小曲,来!跟虎爹爹走,今儿虎爹爹给你们俩准备了好吃的!”
反正香曲想要的‘答案’在邢将离身上,而邢将离的‘难题’需要香曲和山魁协作,于是山魁拉上香曲与邢将离直往膳堂。
余下山琥一人蹲,寒风吹。
...说什么天长地久!
...说什么虎独爱子!!
...都是骗虎的!!!
山琥一摇头。
...不行!
...不能突然被横刀夺(父)爱!
...至少先吃完午饭再说!
毕竟民以食为先,山琥一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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