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江蓠倒是一下子没想到,不过确实如此,青墟浦就在这里,而璃月的冒险家那么多,这里值钱的东西应该都已经被拿走了才对,包括青墟浦本身的研究意义。
“此言差异。”墨焱笑了笑,“对于研究这方面,不是我吹,我应该还是比在场的各位更有心得。”
“此话怎讲?”江蓠有点好奇起来。
“在我们须弥教令院,有关璃月遗迹的研究不少,我这趟出发前,特地去查阅了资料,发现对于青墟浦的研究却少之又少,所以我才决定来这里研究一番的。”墨焱略显得意地说。
“原来是这样。”江蓠略有所思,频频点头。
这时,一名学者装扮的人突然走到墨焱身旁。
“墨先生,那边有新发现,您赶紧过去看看!”
墨焱眉毛一拱,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对江蓠等人说:“怎么样,几位要不要随我过去看看?”
“哦,这个就不用了,如你所说,我们也不懂得研究,你去忙吧。”江蓠回答道。
“好,那我就先过去了。”
说完,墨焱便跟着那名学者一同前去。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江蓠才缓缓开口。
“你们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派蒙挠了挠她的小脑袋,“这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和学者啊,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还热情地邀请我们去看呢。”
“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影微微摇头。
“难道真是我多疑了么?”江蓠开始对自己的猜测有所怀疑。
这个学者墨焱和之前在轻策庄遇到的那个完全不一样,无论是谈吐还是样貌。
难道真的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你们说的在轻策庄遇见的那个墨焱,是什么人啊?”唐倦突然问。
“和我们一样,是从地球来的。”江蓠看向唐倦,“但是他与魔物为伍。”
“什么!”唐倦惊讶万分,大跌眼镜,“居然还有这种人,他是怎么想的啊,来到提瓦特居然跟魔物混在一起!”
“我也不理解,但是他说过,要用自己的方法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与魔物为伍或许就是他的方法吧。”江蓠略微感慨,“每个人的理念都不同。”
“但是这个墨焱应该跟你们说的不是同一个吧。”派蒙说,“这个墨焱还有这么多的学者跟随,而且在他们之中,好像还挺有威望的样子。”
“是啊。”江蓠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江蓠转身。
转身的瞬间,一个金发碧眼的人映入他的眼帘,看那人的装扮,应该也是须弥的学者。
突然之间,他突然感觉脑海里有个什么奇怪的想法要冒出来,但是又迟迟没法看清。
就好像有时候你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但是一转眼却又忘了,明明能感觉到那个想法,但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让江蓠停下了脚步,看向那个走过去的须弥学者。
“怎么了?”影问道。
“我好像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但是又没法确认那是什么…”江蓠缓缓皱眉。
“那个人也是须弥的吧,金发碧眼,完全的外国人模样呢。”派蒙说。
“说起来这个墨焱虽然是黑头发黑胡子,但是面孔还是外国人的模样。”唐倦说,“他应该真的是须弥来的吧?”
犹如电流流过身体,精细的齿轮契合转动,江蓠突然看清了自己脑海中的那个想法。
“派蒙,唐倦,你们是天才!”
他激动地大喊。
“怎么了?”
这回换唐倦和派蒙想不通了。
“你们刚才说墨焱虽然黑发黑胡子,但是面孔是须弥人对吧?”江蓠问。
“对啊。”唐倦和派蒙点点头。
“那为什么偏偏名字是‘墨焱’呢,他还特意介绍了自己,姓墨,单名一个焱字。”
听到这里,唐倦似乎是明白了,缓缓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欸?什么原来是这样,就我一个人没明白嘛?”派蒙一脸懵地看向影,“影,你明白了嘛?”
“我好像也明白江蓠想说什么了。”影也点了点头。
“欸?可恶…这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派蒙不乐意了,“你们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蓠笑了笑,“那个家伙作为一个须弥人,怎么会是这种风格的名字呢?应该是什么斯什么尔的那种外国风格的名字才对吧?”
这么通俗的解释终于让派蒙恍然大悟。
“哦!对呀,我刚才怎么没想到!”派蒙两只小手拍在一起,“所以那个墨焱他不是须弥人!”
“须弥也许也会有这种风格的名字,所以不能完全确定,但是这下我们更有理由怀疑他了。”江蓠沉下心来。
“可如果是那个家伙,他为什么不连名字也换一下,非得用自己原来的名字?”唐倦表示不太理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还挺有大侠风范的。”
“恐怕这不是什么大侠风范。”江蓠回头看向青墟浦遗迹,“说不定这是对我赤裸裸的挑衅,他觉得我根本没办法拆穿他。”
“你们之间这么苦大仇深么?”唐倦凑到江蓠面前。
“我坏了他的好事,他想报复也是正常的。”江蓠微微叹息,“看样子还是免不了和他有一场仗啊。”
说着,江蓠再次转身,迈步离开。
“走吧,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
夜晚,众人都已经休息了,江蓠一个人走出了房间,来到二楼的阳台。
银色的月光挥洒在阳台之上,璃月港的夜景映入眼帘。
灯火璀璨如夜空中的明星,灯笼挂在大街小巷随着夜风轻轻摇摆。
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犬吠。
这一切突然让江蓠有一种穿越回古代的感觉,毕竟璃月的风格就是古色古香,满怀华夏古时候的气息。
他睡不着,墨焱的事情让他很是在意。
为什么那个家伙一样同为穿越者,却非要与魔物为伍?
凭借墨焱自己的能力,就算只是去当一个冒险家,应该也能有一番作为,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最让人痛恨的一种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