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霍骐骏猛地起身,站不到十秒又一屁股坐回去,他的双腿无力支撑。
池枣枣轻拍着霍骐骏的后背,低声安抚他:“霍骐骏,你别着急。你想去哪里?我推你过去。”
霍骐骏反握住池枣枣的手,数次张口欲言,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池枣枣发现他的手抖得很厉害,眼里满是悲戚,生怕他有危险,赶忙下床给霍骐骏喂灵泉水。
灵泉水甫一出现,夹杂着浓厚的灵气,瞬间吸引闵大师的注意。
闵大师早知道灵泉水来历不凡,可他还没亲眼见过池枣枣如何取用灵泉水,这会儿瞧了个正着,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敢盯着池枣枣看,倒不是怕池枣枣心生不满。
与会相反的是,闵大师正在极力克制张口讨要灵泉水的冲动,他脑袋里转过一百种索取的借口。
但是,闵大师的理智战胜了贪念,亦或者是说,闵大师合理引导自己的贪念——他不能搞一锤子买卖!
闵大师固然可以趁人之危,逼迫池枣枣给他灵泉水,但这终究不是正途,更像“一锤子买卖”。
反之,闵大师不张这个口,继续跟池枣枣交好,可以蹭她的福运不说,以她的大方性格只会源源不断地给他送灵泉水!
这招叫——放长线钓大鱼!
闵大师咽了咽唾沫,极力克制着贪念出声询问:“霍骐骏怎么了?”
一杯灵泉水下肚,霍骐骏的手不再颤抖,他的头脑不再浑噩,他的舌头不再打结,总算可以正常交流。
霍骐骏眼眶发红,语气悲戚:“枣枣,我想去问问老师,我爸的样本是否还保存着。如果真像闵大师所说的那样,我爸命不该绝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像你一样,着了池娇娇的道?”
池枣枣暗骂一声“池娇娇这害人精”,赶忙安抚霍骐骏:“好,我们等华老做完实验出来,再去问他。”
又安抚了几句,池枣枣转头问闵大师:“闵大师,您还记得咱们去省城疗养院,为徐知知驱邪的事吗?池娇娇跟徐知知是室友,曾着过池娇娇的道。闵大师,您有没有办法确认池娇娇跟徐家是否存在亲缘关系?”
闵大师神色凝重道:“待我算上一卦。”
十分钟后,闵大师给出卜算结果:“卦象显示,徐知知是徐家的血脉。池娇娇不仅不是徐家血脉,还是徐家的灾星。”
华决明突然推门进来,出声要求:“老闵,你再算一次!”
闵大师的视线落在华决明手里捏着的薄薄几张纸上,再次摆盘起卦,三次下来卦象保持一致:
“老华,知知是徐家的血脉,池娇娇不是,反倒是徐家的灾星。有池娇娇在,徐家必定会被闹得天翻地覆,元气大伤。”
嘶啦——
这是华决明把报告书攥成一团发出的声音,转头问池枣枣:“枣枣,你当真被抹除过一段记忆?”
池枣枣给予肯定的答复:“没错!我百分百确定我当真被抹除过几段记忆。”
若不是时间不允许,池枣枣不介意把她缺失的记忆的时间点,给一一列出来。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