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凤轻盈只想尽快帮萧非墨穿好衣服,她拿着一件干净的里衣,刚刚给萧非墨披上去,萧非墨忽然伸手揽住了凤轻盈的腰。
他胸口的衣服还敞开着,露出了健壮的胸膛,凤轻盈这样贴着萧非墨有些不大自在,只能窘迫的板着一张脸,“穿衣服就穿衣服,王爷这是做什么。”
“轻盈,你脸红了。”
凤轻盈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烫,哪里肯承认,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屋里有点热。”
“是么。”萧非墨俯身附在凤轻盈耳边,“我们后天就走。”
“为何明天不走?”
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凤轻盈是一天都不想多留,还是早点回去好。
“原来你这么急着回家,明天本王还有点事,等本王把事情处理好。”
凤轻盈不习惯这么贴着萧非墨,故意转移话题,“王爷和上官南衣谈妥了?”
“他不会为难你。”
“那天你和上官南衣究竟说了什么。”
“想知道?”
温热的气息吐在凤轻盈耳边,她的身子有些僵住了。
说完全不好奇也不可能,但她也不是非知道不可,这是这会气氛实在是太过微妙,这才转移话题。
“嗯。”
“哪天本王乐意说的时候再告诉你。”
这个回答,凤轻盈听了想打人,她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王爷,这衣服到底还穿不穿,若是不穿,王爷就别占着我的时间了。”
萧非墨松开了凤轻盈,还是不要再逗她,不然怕是要罢工了。
“穿。”
萧非墨一本正经的站直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真是服了这个男人。
凤轻盈帮萧非墨把衣服换好之后,连翘也端着姜汤回来了,萧非墨坐在凳子上,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姜汤该趁热喝。”
凤轻盈好意提醒一句。
“本王手上没劲,这事由王妃代劳。”说完之后又补上一句,“这也是王府的家规。”
萧非墨还真会得寸进尺啊。
凤轻盈站着没动,萧非墨幽幽轻叹一声,“王妃就不替凤家上下着想。”
如今凤家算是凤轻盈如今的死穴,这个死穴又完完全全被萧非墨拿捏住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端起桌子上的姜汤,皮笑肉不笑说道,“臣妾本性粗鲁,王爷既要臣妾喂食,可要当心点。”
萧非墨坐着没动,一副你来就是的表情。
刚刚出锅的姜汤还热乎着,凤轻盈不管烫不烫,舀了一大勺直接往萧非墨嘴里面送,烫的萧非墨皱了皱眉,凤轻盈像个得逞的孩子,露出狡黠的神情。
让他得寸进尺。
萧非墨难得见到这样的凤轻盈,忽然道,“轻盈,你先把姜汤放下。”
凤轻盈以为萧非墨放弃了让她喂食的念头,顺从的放下了姜汤。
谁知萧非墨忽然长臂一揽,直接把凤轻盈揽到怀中,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许久之后才意犹未尽松开凤轻盈,眉眼带着笑意,“本王从不吃亏。”
凤轻盈狠狠瞪了一眼萧非墨,顾不上说话,匆忙起身离开了房间,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房间,要出去也该是萧非墨。
真是被他气糊涂了。
凤轻盈再一次推门进去的时候,萧非墨正慢里斯条的喝着姜汤,“轻盈,你若是想和本王换个房间,本王没意见。”
他没意见,她有意见啊。
“王爷赶紧喝,喝完就可以回去歇着了。”
萧非墨见凤轻盈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生气的小孩子,只觉得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凤轻盈如此,原来凤轻盈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很快凤轻盈意识到有些不妥,她收敛了情绪,装出一副淡漠的模样靠在美人榻上看书,只当萧非墨不存在。
心不在焉的看了几页,萧非墨走到凤轻盈面前,低声问道,“轻盈,莫生气,刚刚本王逗你的。”
这算是道歉?若算是,那可是萧非墨第一次道歉。
况且她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点……丢脸而已。
“谁说我生气了。”
凤轻盈语气略微有点生硬。
“今天本王很开心,若能一直这样多好。”
留下这句话萧非墨已经先走了,凤轻盈放下手中的书,一直盯着窗口,她和萧非墨能一直这样吗?
第二天,天气放晴,凤轻盈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地上依然湿漉漉的。
“泉州天气真是多变。”连翘陪在凤轻盈身边,忽的轻叹一声,“出来这些日子,奴婢还真有点想石竹了。”
“明天就回去了。”
“还是京城好。”
连翘不由感慨一句。
就连凤轻盈都觉得是京城好,无形中,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凤轻盈,接受了原主所有的亲人,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出乎她的意料。
正想着,连翘禀报道,“王妃,侯爷来了。”
凤轻盈抬头,正好看到了走到院子门口的上官南衣。
四目相对,上官南衣顿了顿脚,才缓步走进来。
他依然穿着一身白衣,温润如玉又风度翩翩,从远处看,如同谪仙一般。
只是这会他眉头微蹙,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王妃。”上官南衣走到凤轻盈面前唤了一声。
凤轻盈坐在石凳上,指了指对面的石凳,“侯爷请坐,连翘,去泡壶茶。”
“不必了,姑娘先退下吧!”
凤轻盈朝着连翘点点头,连翘便退到院子门口。
“侯爷有什么事情?”
“王妃,我想替玲珑说一声对不起,这事是我的错。”上官南衣脸色凝重,“若非我执着于摄魂珠,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一开始想杀她的的确是上官南衣,所以他才会准备这些东西,她不知道上官南衣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之前她还认定上官南衣是因为她救了上官玲珑,如今她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若是因为上官玲珑,那么上官玲珑死后,他不可能还向着她。
她宣称上官玲珑是自杀的,但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都心知肚明,她的说辞不过是给自己和上官玲珑一点体面而已。
毕竟这事是上官玲珑一人所为,她也没打算和昌平候府彻底撕破脸面。
“道歉就不必了,谁也不能替她道歉,各人犯的错各人承担,侯爷能够明辨是非,我也不会再计较此事。”凤轻盈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