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云把凤轻盈送到慎刑司门口,她不知道萧承炎会关凤轻盈多久,语气中有些自责,“都怪我没用,让你受苦了,小盈,你放心,我一定会再去求皇上。”
“大姐,你别去,皇上只是想给我一点教训,他不会对我如何,过个几天自然会放了我。”
凤轻云知道凤轻盈说的很对,她是萧非墨的王妃,萧承炎的确不会在明面上严惩她,也不会要她的命,不然没法和萧非墨交代。
如今萧承炎还要倚仗萧非墨。
“小盈,不如你给王爷写封信。”
凤轻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王爷那边事情也多,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不想让他担心,这事我自己就能处理。”
“那你要小心。”
慎刑司那边已经再催促,凤轻云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目送着凤轻盈进了慎刑司。
永安宫
朱太后坐在主位上,萧承炎则坐在她的右下角,一直沉默不语。
朱太后脸色也有些难看,桂芳跪在地上给她捶着腿,朱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好好的生辰就这样被搅和了,皇儿,你打算如何处置摄政王妃。”
“母后有何见解?”
“摄政王妃一向目中无人,的确该好好教训一下了。”朱太后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紧接着说道,“不过教训她不该我们动手,她和杨家结怨颇深,把这个机会让给杨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萧非墨要怪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既然母后已经有了法子,那这事交给母后去办。”
在朱太后面前,萧承炎极为恭顺。
“皇儿……”朱太后唤了一声,似乎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停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你已经长大了,喜欢一个女人也无可厚非,但你要记着,你是皇帝,后宫之中也不止月答应一个女人,要雨露均沾才能后宫和睦,为帝者不能感情用事,你不能沉迷在那些情情爱爱之中。”
“朕谨记母后的教诲,时辰不早了,若母后没有别的事情朕就先回去了,母后早些歇息。”
该说的都说完了,萧承炎起身告辞。
朱太后见萧承炎心不在焉,知道多说无用,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萧承炎走后,朱太后看了一眼桂芳。
桂芳在朱太后身边多年,自然明白朱太后用意,意会之后悄然无息退下了。
朱太后只觉得头疼,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旁的宫女急忙上前给她按摩太阳穴。
一小会儿之后,桂芳回来了,恭恭敬敬禀报道,“回禀太后,皇上刚刚去了永福宫。”
听到萧承炎又去永福宫了,朱太后脸色更加难看了,摆摆手,示意揉捏太阳穴的宫女退下。
桂芳知道朱太后动了怒,也不敢多嘴,安静的候在一旁,等着她的吩咐。
“也不知道此女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让皇上对她如此上心。”朱太后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在她眼中月澜依本就是个不检点的女子,若不是看在龙胎的份上,她早就处置月澜依了。
“太后息怒,皇上初经情爱,难免上心,以后后宫的人多了,皇上自然不会如此痴迷月答应。”
“此女太有心机,哀家若不让她吃点苦头,她还以为自己已经牢牢的拿捏住了皇上,必定会大乱后宫的平衡,桂芳,你明天随哀家去一趟永福宫。”
想起自家的侄女,朱太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玉锦无能,玉芷也好不到哪去,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也不知道收敛,哀家看着都头疼,更别说皇上了。”
朱家一共只有三个姑娘,玉锦已经废了,还有一个侄女才11岁。
她有心提携重用自己的母族,结果母族的人居然如此不成器。
“朱妃娘娘性子是直了些,好在会疼人,也知道孝敬太后,入宫以来晨昏定省一天都没有少过,她年纪还小,太后好好调教一番,性子会慢慢沉下来。”
听了这些话,朱太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朱玉芷的确嘴甜又孝顺。
“孝敬哀家也不管用,主要是要得圣心,早日生下皇嗣,这才是她入宫的正事。”
朱妃的事情桂芳也不好说太多,索性转开了话题,“太后,王妃那边……”
“凤轻盈一直都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面,多番顶撞哀家,之前有萧非墨在,哀家也捉不住她的错处,趁着这次机会,哀家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免得还以为自己在这京城里面能翻天了。”
提起凤轻盈,朱太后语气中满是嫌恶。
“奴婢明天去慎刑司招呼一声。”
“杨妃就在宫中,杨家也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吩咐慎刑司那边的人,对杨妃那边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必要的时候暗中再加把劲。”
“奴婢明白。”
桂芳恭顺应了下来。
“哀家乏了,扶哀家去歇息吧!”
折腾了一天,朱太后早就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第二天趁着萧承炎去上朝的时候,朱太后领着桂芳去了永福宫。
按理,月澜依没有资格独自住一个宫殿,但萧承炎非常宠爱她,加上宫中嫔妃少,便让她独自住在永福宫,只是没有住正殿。
竹苓被处置之后,萧承炎亲自挑选了一个叫流烟的宫女来伺候月澜依。
看到朱太后进来,流烟急忙小跑进去禀报月澜依。
流烟准备扶着月澜依起身,朱太后已经进了屋,月澜依带着流烟跪下行礼,原本她还以为朱太后会让她免礼,谁知朱太后没有说话,她只能拖着不适的身子跪着。
朱太后坐在主位上,也不叫月澜依起来,端着宫女递过来的茶,慢慢的品着。
“皇上果然爱护月答应,这上好的碧螺春原本只有哀家那里有。”
朱太后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月澜依惶恐磕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皇上厚爱,嫔妾受之有愧。”
“原来月答应也知道自己受不起啊,你本是戴罪之身,能让你进宫伺候皇上已经是天恩浩荡,没想到你恃宠而骄,惹得后宫不睦,竟是连龙胎都保不住,月答应,你说哀家该如何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