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赶在年前举行,盛大而隆重,鲜花布满了宴会厅,一切都那么梦幻。
程若晴一袭白色拖尾婚纱,头上戴着一顶钻石皇冠,高贵优雅,在程父的陪伴下,一步步走向她的王子。
秦琛的视线从她出现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炙热又专注,周围一切繁杂都被屏蔽,眼底只有她的身影。
就如同她一开始的出现对他的意义一样。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就是她了。
两人对视间,爱意都在无声传递,强烈到现场的宾客都能感觉到。
到了敬酒环节,程若晴换上了一件无袖的真丝连衣裙,将头发全挽起,气质温婉端庄。
秦琛伸手去牵她,与她十指相扣,将一杯酒递给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里面换成白开水了,不想喝也可以不喝。”
他说完,自己拿起一杯酒,带着她从第一桌开始敬酒。
孟沁就是程若晴的伴娘,孟家人也收到了请帖,作为秦母的娘家,被安排的位置还是很靠前。
“新婚快乐!”
“恭喜秦总,早生贵子。”
“两位看起来真般配。”
一句句祝福传入孟楷文的耳里,在他的视线里,秦琛牵着程若晴往这边走来,她像个小女人一样依偎在秦琛身边。
秦琛侧着头,不知道在程若晴耳边含笑低声说了句什么话,眼神宠溺温柔。
程若晴染上甜蜜的笑意,一脸娇羞甜蜜。
“敬酒了。”许逸景伸出手肘,碰了碰孟楷文,让他回神。
“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秦琛站在桌前,薄唇微启道。
“没有。”孟父摇头,孟母干笑着,一同举起酒杯,嘴上还是得说着祝福的话语。
孟母的视线都快在程若晴身上穿出一个洞来了。
孟楷文近段时间的落寞她自然知道,以往听说程若晴就当了个小记者,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要是知道程家在国外有产业,程若晴无心经商,她还巴结齐韵做什么?
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便宜了秦琛。”孟母低头嘀咕着,悔不当初。
孟楷文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抿紧唇不做声,一杯又一杯喝着桌上的白酒。
浓烈的酒入喉,辛辣不已,却一点都没有缓解内心的压抑闷疼。
程若晴成了别人的新娘,幸福甜蜜的笑意在孟楷文看来就是十足讽刺,提醒着他那些曾经。
新郎秦琛没醉,反倒是孟楷文最后醉成一团泥,秦琛还让人安排了车,送他回去,全程淡然自若,就像安排着最普通无奇的宾客。
孟楷文抬起眼皮,凝视着秦琛。
程若晴对他的喜欢,他就不信秦琛不知道。
而秦琛视线丝毫没有闪躲,反而更加平静,黑眸里毫无波澜。
等孟楷文上车后,秦琛就转身,去牵起了他的新娘。
孟楷文瘫在座椅上,看向窗外。
酒店大厅外,程若晴微微倚靠在秦琛的身上,姿势依赖又亲昵,还昂了昂头,带了些肆无忌惮地撒娇。
她在秦琛身边,真实又随意,应当是幸福的。
宾客渐少,秦琛伸手搂上程若晴纤细的腰,给她一个支点,让她更靠向自己。
程若晴的手也就势圈着他的腰,极其依赖,柳眉弯弯。
秦琛侧头,瞥了眼程若晴,趁着没人,低头快速亲了下。
她笑得更开了,美眸里都溢满欢喜。
车子一拐弯,什么都看不到了,孟楷文还是没把视线收回来,就一直这么僵着身子,维持着姿势。
程若晴和秦琛新婚燕尔,腻腻歪歪。
感情一如既往很好,两人变得更加甜蜜亲近。
好的爱情应该是能滋润彼此,程若晴觉得自己时刻是被爱着的,秦琛会把她的事放在第一位,愿意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用来陪她。
从来不会觉得不耐烦。
而对于秦琛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全身心依赖信任他,他就像突然有了支撑点,也有了最大的软肋。
程若晴和秦琛领证太着急,导致大家都怀疑两人是不是未婚先孕,这才着急结婚生子。
报社的同事还特意观察程若晴,发现她没什么异样,只是笑容比以往多了,容光焕发。
一点都不像有孕的模样。
就连程若晴都觉得,秦琛这么着急和她结婚,是不是着急生子,哪曾想,他的避孕措施做得比她想的都严谨。
这日。
两人温存后,程若晴窝在秦琛怀里,她昂头看他,故意问及什么时候生孩子。
“你现在很想生吗?”秦琛低头问她。
程若晴伸出小粉拳,轻轻锤了锤他的胸口:“你才很想生!”
“那就先别想。”秦琛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温声出口,“不着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结婚不会成为你的束缚,你是自由的。”
他说的话,和恋爱时一样。
闻言,程若晴笑得眉眼弯弯,结婚给她最大的感觉,就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变多了,她更加感受到了秦琛对她的呵护。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世界都变得很小,小到只想和身边的人共度余生。
秦琛:“晚了,你该睡了。”
“嗯。”她再次往他怀里躲了躲,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深了。
窗外柔和的月光倾洒进来,程若晴呼吸渐渐均匀,秦琛还没睡。
他看着她的睡颜,慢慢抬起手,指腹落在她娇嫩细腻的脸上,掠过她的鼻尖,落在她的粉唇上。
目光越发变得温柔。
程若晴出现之前,秦琛的世界里从来只有利益和争夺,日子忙碌而无趣,她的出现就打破了所有。
内心的那部分仅有的暖意,悉数就放在了她身上。
从此只想时间变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只想在她身边,一起走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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