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晕菜了,只剩一个劲的咽口水了,他其实是不喜欢画影这样的,不是不喜欢画影,是不喜欢弄成这种关系,或许是因为他还没准备好吧,修界不像凡间随处可见恩爱夫妻,坠儿的年纪放在凡间也就相当于个毛头小子,加上没受过多少这方面的熏染,所以对这种事还不想深涉呢,他就像一个初学游泳的人,喜欢戏水,但又有所畏惧,一下给扔到深水里必然会惊慌失措。
两片柔软温润的樱唇印在了坠儿的额头上,那难言的销魂感觉令坠儿的心跳出现了停顿,刹那的呆滞后,热血如喷发的岩浆般窜了起来,在他的头脑中冲击出嗡嗡的响声,本能驱使着他伸出发抖的手搂住了画影的娇躯。
“别……”画影发出羞赧的娇吟,坠儿喘出的粗气喷在她的俏脸上令她也有点意乱情迷了,这臭小子的剧烈反应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想来是忽略了对方只有结丹修为,自己把火给玩的有点大了。
坠儿搂住画影后就粗喘着低头去寻那对令他癫狂的樱唇,画影娇羞的躲闪着,既然闹到这一步了,她就打算让坠儿亲亲了,躲闪只是出于女儿家的矜持,虽然她也觉得把关系发展的这么快不太好,但已经这样了,如果把坠儿硬推出去肯定是更不好。
就在坠儿浑身如焚,画影刚要送上樱唇遂他所愿时,一声怒哼如闷雷般在竹海上空响起,坠儿固然被震得面色陡变,画影亦花颜失色荡漾着春水的双眼立时出现了惊慌羞愤之色。
“跟这么一个小屁孩,你可真做得出来!我都替你感到羞臊!”随着这句满含着愤怒与不齿的话语,那个英俊佳公子般人物的折锋出现在了二人面前,他那张俊朗的脸已经因愤怒而出现了些许的扭曲。
心中有愧的画影紧抿着樱唇把坠儿护在身后,在这种事上她羞于开口争辩,只能用神念跟折锋解释,可那种场面都被人家撞到了,她的解释自然也就是无力的了。
折锋毫不留情面的呵斥道:“你还有脸说!要说就放声说出来,让你的小屁孩情郎也听听!”
画影的脸上更加挂不住了,她寒了俏脸把目光转向了一边,索性也不说什么了。
“你出来!”折锋把怒火烧到了坠儿身上。
坠儿的眼神还有些涣散,折锋刚才的那声怒哼是动用了修为的,盛怒之下他没让坠儿受重伤就够克制的了。
“你别动他!”画影见折锋要整治坠儿,不由立起秀眉发出警告,她这也是为了折锋好,却苦在不敢泄露坠儿此时的仙君身份。
“好!你还护着他!好!好!好!”折锋气得眼都要红了。
坠儿这时硬着头皮从画影身后走出来,画影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防止他从自己的护体神光中走出去。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吧。”坠儿皱眉看着折锋说,他现在承受最多的是羞愧,刚才对画影的过份举动令他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这回不能像上次在芝麻湖时那样甩手走开,那时他的身份是个不光彩的偷偷挖墙角之人,从内心讲是愧对折锋的,可刚才画影在近身凝望时那充满浓浓情意的眼神已经可以表明她的心迹了,既然画影对他有
爱意了,那在这件事上他就得有自己的担当了,不能让画影替他去扛。
“你放开他!”折锋对画影厉喝。
画影不吭声的愈发抓紧了坠儿的手臂,俏脸上的冰霜越凝越重了,折锋当着坠儿的面如此呼喝她,令她太没面子了。
坠儿望着折锋语气沉缓的讲起了道理,“你不必对她喊,她就是放开我,你难道还敢在仙林院内对我动手不成?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你如果想动手,我陪你到乾虚宫外面去,我并不怕你,你未必能伤到我。”他这回记得小猴了,有小猴撑腰他确实不惧与折锋一战,就是觉得让小猴帮自己打这种架有点丢人,所以这场架能不打最好还是别打。
折锋听坠儿还敢口出这等狂言,气得脑门子都要直冒火了,用手点指着坠儿道:“好!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了,咱们现在就走,你可别怂!”
坠儿就是想讲道理,所以他依旧保持着那副严肃的表情道:“你没话要说可我得把话说完,这事我承认对不住画影师姐,是我对画影师姐失礼了,师姐要怎么责罚我,我都甘愿领受。”他说话时不敢去看画影,而且说到一半就羞愧的涨红了脸,说完仍不敢去看画影,但显然是在等着画影表态。
“我没有什么要责罚你的。”画影先把这句话用神念传给了坠儿,迟疑了一下后,她又两眼盯着院中的翠竹开口把这话讲了出来,那带着几分坚决的神色表示着她作出了抉择,从坠儿站出来一开口,她就一直在看着坠儿,仅管坠儿难掩羞愧之色,但在面对如此强敌时所展现出的这份气度已经完全不是同阶修士能比的了,她明白,这是仙君这个身份带给坠儿的变化,现在谁还要硬说坠儿是个小屁孩,那就是有眼无珠了。
画影的这个答复让折锋的眼中闪出了寒光,他死死的盯着画影,一身道袍无风自动,一个元婴中期修士暴怒时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如狂涛般向画影和坠儿涌了过来。
画影岿然不动,两眼依然盯着院内的翠竹,既不去看坠儿也不去看折锋。
坠儿从画影的答复中得到的则是底气,他脸上的羞愧之色稍减,继续对暴怒中的折锋讲道理,“我想问问你,画影师姐与你定下终身了吗?”
“没有。”画影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替折锋作了回答。
“没有?!你竟然……”折锋愤怒的已经要说不出话了。
“我何曾许过你终身?”画影顾不得害羞,望向折锋和他对质。
“好,好,好,你既然这么讲,那我无话可说。”折锋看向画影的目光中既有失望也有不齿。
“既然师姐尚未以终身相许,那这事就与师姐无关了,她爱和谁亲近是她自己的事,你跟她发不着脾气。”坠儿还是那副讲道理的表情,只是说话的声调比之前又放轻放缓了些,因为这话多少有点……不近人情。
折锋把刀子般的目光从画影那边移到坠儿脸上,恶声恶气道:“你的意思是,这里就剩咱俩的事了?如此甚好。”
坠儿迎着他的目光道:“我跟你没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