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那颗红丸后坠儿觉得心里踏实多了,怀着大功告成的喜悦回到门边,看着那道门他心里更高兴了,天赋神通啊!嘿嘿……,他就这么带着一脸的傻笑撞了上去,因认为这是天赋神通,自然就更不会想到去催动护体神光了,再次摔倒在地上,坠儿别提多开心了,因为他有防备,这次没摔到头!
可高兴了一会后他就觉得不对了,怎么头一点都不晕啊?手脚也都能动,对了,好像也没再看到那片五彩毒障……,坠儿慢慢的爬了起来,回头看着那道已经关上了的门觉得有点丢人了,这根本就是自己摔了自己一下,他以为肯定会被迷倒呢,所以就只想着别再磕脑袋了,然后就扬着脑袋自己摔下去了。以问丹子的自负,哪会去设置出门的机关啊,在他的想法中,敢进那道门的人别说出去,就是站都别想再站起来。
画影这边还没等到太担心呢,坠儿就回来了。
“你头上怎么了?”画影指着坠儿的脑门问,坠儿虽运转修为尽量把那块红肿消去了,可还是多多少少的留有一点痕迹,这在修士眼中看起来就很明显了,红肿淤青这类伤害稍用点工夫就能消除干净,修士很少带着这类伤痕出现在别人面前。
“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坠儿敷衍的笑了笑,然后问道:“跟折锋谈了吗?需要给他赔偿吗?”
这话令画影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她咬了下樱唇道:“我不是来找你要东西的,该还他的我自己还他。”
坠儿温言道:“我是不跟你见外才这么问的,你清楚,我留那么多贵重之物也没什么用,你欠谁的都是欠,不如欠我的,毕竟我是个不急着讨债的。”
画影面色稍缓,轻摇螓首道:“这事不用你管,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我怕被问丹子撞上。”
“好吧。”坠儿如今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可找不到推辞的借口。
画影带坠儿去了收藏灵符秘籍的那片区域,她在这里也有个住处。
两人在一间布置精雅的花厅中隔案对坐,画影默默的给坠儿倒了一盏茶,她的动作很慢,等茶倒好了,她才垂着眼帘幽幽道:“你现在是不是不想见我?”
“你别乱想,不过……”坠儿扭捏起来,费了好大力气才说下去道:“说起来都怪我,要不是……,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我是挺没脸见你的,所以如果需要赔给折锋些财物的话,我也理该承担一些。”
“也不能都怪你,”画影的脸泛起一阵轻红,含羞瞥了坠儿一眼然后又垂下眼帘道:“我当时心中对你的感激太多了,无以言表之下就情不自禁的……,我根本就没多想。”
“嗯,我知道,这事怪我。”坠儿如坐针毡的扭了扭身子,脸上火辣辣的发烧。
画影半羞半恼的瞋了他一眼道:“谁要怪你了?别说这事了。”
“好,不提了,不提了……”坠儿尴尬的咽了下口水,画影这诱人的风情又令他口舌发干了,坠儿在心里叹了口气,强压下内心的躁动,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画影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个茶盏却没有送到嘴边,只是那么端着用白玉般的手指轻抚着茶盏边缘,翠
绿莹润的茶盏把她的玉手衬托的愈发秀美白皙。
“朗星……”她看着茶盏,神情间颇有些顾影自怜的意味,“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我知道,今天的事肯定让你觉得我过于薄情寡义了,其实我对折锋是没多少感情的,你要说我这是利用他,我可以承认,扪心自问,这么说也不算冤枉我。”
“嗯……,你也不用这么解释,我知道你的难处。”坠儿又喝了一口茶,他真不想听这些。
画影抬起眼帘看了下眼看就要坐不住的坠儿,轻轻的发出一声哀叹后放下茶盏站起身,面带些许凄凉的笑意道:“那就言尽于此,我送你回去。”
“啊?”坠儿仰着头看着她,眨了两下眼才道:“我信你说的话,真的是认为你没必要多作解释,我没认为你薄情寡义。”
“你不信,哼。”画影露出讥嘲之色,随即又换了真诚面容道:“我不想听你说口不对心的话,即便是为了安慰我,我也不想让你有这种改变,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着那份憨厚,因为那是大家喜爱你的根源,是你的立身之本,不管你怎么看我,但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我听得进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嗯……”坠儿不知往下该怎么说了,画影的敏锐令他没法再讲敷衍的话。
“真心话就难说出口了吧?”画影又露出了讥嘲之色,那也是在自嘲。
“你别这样……”坠儿这是在恳求,也有责备之意,画影这咄咄逼人的姿态令他很不舒服,有些事挑明的就没意思了,不如把它藏在心里。
画影不但没听他的劝告,反而愈发的咄咄逼人了,似乎心中的委屈让她无法再忍耐必须要发泄出来般,她用闪动着凌厉光芒的明眸盯着坠儿道:“你口口声声说能体谅我,但你是发自真心的能体谅吗?你那只是能容忍罢了,我知道你不满意我对折锋那么绝情,可你清楚我和他的感情吗?即便我刚跟你说了,你也不怎么相信,你就觉得我不该那样对他,可你想过没有,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不那样作,受伤害的就是你,你真的受得了吗?”
坠儿避开她那直射过来的目光,暗自思量着她的话。
画影又露出那种讥嘲的笑容,即而扭头望向窗外,俏脸上浮现出羞窘之色,低声道:“如果我说,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胜过对折锋的感情了,你肯定也不会信,因为不止折锋说你是小屁孩,你自己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在我看来你早已是堂堂男儿了,在我们一起面对乾坤兽时就已经是了,而今更是有了仙君的风范,朗星,今天这件事发生以后你一直很维护我,也没说什么让我难堪的话,可我能看出你心里的想法,我不想说你委屈我了,可我真的感觉很难受,这该算是我自作自受吧。”
说到这里,她把头转了回来,满眼关爱与哀伤的看着坠儿道:“我知道出了这件事后你更不会跟我一起走了,那我今晚就离开乾虚宫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为你作不了什么了。”说完她挤出一个笑容,站起了身。
坠儿急忙抓住她的胳膊,“你先别走,你听我说。”
画影摇摇头,明眸中带着决绝之色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要说的话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