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坠儿心底升起了一阵的恐惧,刚才的经历是很简单的,如果出问题只能是出在那个小村子上,难道那个被封埋多年的小村子有什么古怪?
坠儿把从看到小村子直至离开的全部过程细细的回想了一遍,眼中有了困惑之色。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话呀!”舒颜又焦急又紧张的问。
坠儿对她作个了稍安勿躁的手势,沉声道:“别担心,没什么大事,现在不要分我心神,我要再下去查看一下。”
“你……”
舒颜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吕罡制止了,他把舒颜拉开,任由坠儿又潜入了地下。
“你就这么放心啊?肯定出了不寻常的事,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算账!”舒颜怒目对吕罡传去神念,这点见识她还是有的,没敢出声对吕罡喊,生怕那样会搅扰到坠儿。
吕罡一脸凝重的盯着地面,传回神念道:“坠儿不是个没分寸的人,我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心里有点数了,你别太慌张。”
“他连时间都察觉不出了,我能不慌吗?咱们应该问清楚他遭遇了什么,然后再决定让不让他再下去!”
吕罡微微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不能分神跟咱们说太多。”
舒颜紧锁愁眉的不吭声了,她当然懂这个道理,可如果让她选的话,她宁可毁掉坠儿的这份参悟心境,也要先问清楚再说,确保坠儿兄弟不出任何危险才是最重要的。
沉默了一会,她忧心忡忡的问:“恐怕又得几天才能上来吧?”
吕罡用沉稳的目光望向她,“咱们应该作他几个月、几年不上来的准备,因为他遇到的麻烦是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自己没法把握。”
“那岂不有可能一辈子也上不来了?”舒颜用力的咬住了嘴唇。
“我觉得不至于。”吕罡停顿了一下,又传神念道:“如果他真一去好几年也有好处,至少不用整天为沈清而心急如焚了。”
“可妖兽要是攻过来可怎么办啊?咱俩守不住这地方。”
吕罡对此也是没有主意的,想了一会才道:“尽力而为吧,过些日子他要不上来,你就先向南撤出几百万里,咱们约定好一个地方,你在那里等着我们,如果妖兽真杀到这里来了,我尽力把它们引开。”
舒颜极为不满的狠狠的瞪了吕罡一眼。
吕罡一脸严肃道:“这件事你必须得听我的。”
舒颜气极而笑,然后就开始用冰锥般的眼神盯着吕罡看,她都懒得多说半个字了。
吕罡愁得连连皱眉,他是最不会劝人的,舒颜要执意不后撤,他肯定是没本事说服舒颜的。
舒颜见吕罡这副模样,遂暂时收了她那冰锥般的眼神,神情稍缓道:“你们俩要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要死就死在一起,咱们俩就在这守着,如果妖兽来了,咱们就尽力把它们引开,如果能活下来的话,就一直往南逃,咱们只能帮坠儿这么多了,坠儿会土遁术,逃生的本事比咱们大。”
&
nbsp;吕罡轻轻点了点头,舒颜说的是实情,他们俩如果死守在这里反倒会把妖兽吸引过来,虽然扔下坠儿兄弟是难以接受的,可这是最理智的选择。
“得提前给他留一个玉简,让他知道咱们的去向。”
舒颜指着岩壁道:“不如直接写在岩壁上,妖兽未必都认识字,比玉简安全。”
“嗯,你说的有道理。”吕罡打量着那面石壁,考虑起该把字写多大。
舒颜盯着地面,思考着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该不该把这山给挖开找一找坠儿,以她和吕罡的修为是能作到这一点的。
“啊!”舒颜的尖叫声猝然响起时,把吕罡吓了一激灵,看到是突然冒出来的坠儿把舒颜吓了一跳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舒颜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然后就狂喜的抓住坠儿的胳膊,一连声道:“你吓死我了!太好了!我们正发愁你若长久不上来该怎么办呢,没想到这么一会你就上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坠儿也被舒颜的惊叫弄得有点猝不及防,缓了缓才道:“还没弄清楚,下面有个被深埋的小村庄,我开始以为是它有什么古怪,但又去看了一下后觉得不像是它的问题,这次就没出现时间丢失的状况。”
“村庄?什么样的村庄?”舒颜大感好奇的问。
坠儿把看到的景象给他们展示了一下,然后就皱眉思索了起来。
舒颜对吕罡嘀咕道:“从他们使用的器具来看,这村庄可够古老的。”
吕罡看坠儿一时半会应该是弄不明白了,遂上前拍了他一下道:“这事回头再想吧,舒颜的灵眼神通发挥效用了,她看到乾虚宫那边的景象了。”
坠儿如梦方醒,记起先前舒颜确实提到这个了,忙急切的对舒颜问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舒颜苦着脸道:“妖兽已经杀到乾虚宫了,局势很凶险,那是咱们无法想像的大阵势。”说着,她就把一幅图景展示了出来。
坠儿看着那幅图景呆住了,这幅图景是从空中俯瞰的景象,九谅山环抱的乾虚宫已不是往日模样了,清静的修炼圣地此时已变成了大军营,数不清的战队驻守在各处,其中有乾虚宫弟子组成的队伍,有天律盟的队伍,还有各个门派的队伍,天空中道道长虹往来穿梭,紧张忙碌的气氛尽显无遗。
在九谅山范围之外也有战队驻守,最显眼的就是身穿红色战袍的红衣执律卫和身穿黑色战袍的夷陵卫,在更远处,则是望不到边的云团、烟柱,从气象上看就知是妖兽的阵营。
这幅图景只是匆匆的惊鸿一瞥,前后总共不足一息时间,可那宏大的阵势已然能看清楚了,这确实是一般人想象不出来的大阵势,只是那些冲天的巨大黑色烟柱就足以令人感到震撼了,充斥整幅图景的阴沉底色更是让人看得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乾虚宫守得住吗?”舒颜一脸苦涩的问坠儿,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吕罡了,吕罡自然是要拣能安慰她的话说,她知道坠儿肯定说不出什么新鲜的,这种局势不是他们能判断得准的,可还是想听坠儿也说点能让她感到安心的话。他们都是以乾虚宫弟子身份为傲的,乾虚宫如果不保,堪比是他们的天就塌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