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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掀翻在空中尚未再次落水的那一刻,我看清楚了它的正面目!
长约十多米,粗约五十公分左右,浑身长满了类似于脓包一样的红色眼睛,并且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与之前我们在阴间弱水中所遭遇的黑色触手是完全不同的,这种看上去更令人毛骨悚然,而天生就有密集恐惧症的我,更是受不了。
就在我愣神之际,忽然间感觉到双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而且能够明显感觉有东西附着在我腿部的肌肉上,而我的金银错一次次的发出了抵抗。
恰时上方传来了老怪物的沉喝声,当我抬起头时,便瞧见一对银环朝我呼啸而来!
这老家伙难不成疯了?
当然不是,他应该不可能伤害我,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就那么眼睁睁的望着银环朝我飞了过来,随后从我的脑袋两边擦过,身后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嚎声。
而缠在我脚上的东西瞬间缩了回去,我这才得以喘息,拼命的朝前面划去。
可这一次我仅仅只前进了不到十米,一个黑影从弱水下面浮了上来,那是一个整张脸都浮肿变形的女人的脸,感觉像死了十几天形成巨人观的尸体,看起来非常恐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类似于咸鱼与臭脚丫子的混合体,难闻令人作呕。
不过这些对于我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毕竟之前连地狱鬼僧身上的蛆虫都吃过了,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比那个更恶心的存在了。
女尸朝我张大了嘴,紫黑色的嘴唇中间露出两排锋利惨白的獠牙,扑腾着朝我扑了上来,因为距离我很近,而且又是在水里,所以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便被她给扑腾进了水里。
弱水的浓度很大,当我被扑入水中之后,视野直接丧失,而我的气力完全不是那女尸的对手,好在金银错依旧坚、挺,这让她锋利的獠牙对我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而我被她束缚的非常结实,气力上更是要比她差上一大截,这让我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挣脱开,如此便僵持了起来。
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好事情,因为我体内的氧气是有限的,如果在我体内氧气消耗殆尽还未挣脱开她的束缚,那么我的结果自然只剩下死亡。
就这么僵持了大约十多分钟,我体内的氧气即将告竭,以至于我的体温都开始升高,浑身开始颤抖,而那女尸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抓着我附着在水底。
完了!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浮起之时,附着在我身上女尸居然开始拼命的挣扎,居然主动的松开了我,我当时哪里还会考虑怎么回事啊?
一个念头就是往水面上扒拉,十几秒钟后,当我终于浮出水面后,却是瞧见老怪物已经与那根长达十多米的触手斗在了一起,在发现我出来后,他似乎有了动力,奋力的操控着铴锣与之周旋,而我则趁机飞快的游到了对岸,躺在满是荒草的地上大口喘息着。
瞧见我脱险后,老怪物也没再与对方纠缠,操纵着铴锣以及银环且战且退,一分多钟后,老怪物成功撤至了我的身边,而那粗长的触手在发现追不上他以后,缓缓的潜入了弱水之中,消失不见。
“程掌教,我刚才差点以为你死了啊!”老怪物紧咬着牙关从铴锣上走了下来,如释重负一般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朝他笑着道:“我也以为自己差点儿就完了,可没成想那东西居然将我给放了,还真是奇了怪了。”
“她主动把你给放了?”老怪物对于我的说法惊讶不已。
事实上,这事儿我也解释不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照理说这种生存在弱水中的妖邪都是无脑无意识的,绝对不可能放了我才对啊?
我苦涩的朝老怪物点了下头道:“我也不相信,可事实上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老怪物神色一炳,随即朝我摆了摆手道:“没事就好,这事情咱们暂时就先不议论了,你先将他俩放出来吧。”
当我将宋知组跟杜新明俩从小魔方里面放出来时,杜新明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逢九,要不我在进去待几天?”
当然,他说的这个自然是玩笑话,杜新明虽然在临敌方面没什么大本事,胆量还是有的,否则也坐不上guo安局长这个位置。
宋知组打出来以后却一直没做声,我们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待杜新明帮助老怪物处理好伤口后,这才顺着河岸往前走,爬到了不远处一个地势较高的陡坡上,我朝四周环视了一圈,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了距离我们大约两公里外,一条极为笔直的大路上。
在看到那条笔直的路时,我心里面不禁疑惑,那该不会是黄泉路吧?
果然,当我们紧赶慢赶的来到那条路前时,在路边发现了一块石碑,石碑的高度大约在一米五左右,上面用篆体书写了三个字‘黄泉路’。
还真是黄泉路!
我跟杜新明俩忍不住啧啧称奇,之前我们可是得到消息,这黄泉路奈何桥什么的,都在阴间啊,这地狱里怎么也有?
“先别琢磨了,大家朝地上抄一抄,看看有没有他们行进留下来的痕迹。”老怪物所指的自然是元葵宋朝洛阳他们仨。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便蹲在地上开始寻找,结果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让我开始犹豫,他们会不会是从其它方向走了?
想归想,按照我们对阴间以及地狱的了解,这里不会无端出现黄泉路的,而且从顺序上,由黄泉路,再到忘川河以及奈何桥,这听起来更靠谱一些。
而老怪物他们的想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于是我们敲定主意后,便顺着黄泉大道往前走。
这一走就走了四五个小时,换算成距离的话,起码也有上百里的路程了吧?可这条路居然还未瞧见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