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砚用二倍数吹完头发,拔出插头,塞到了他的怀里:“好了,你可以走了。”
“用完我,就让我走了,许医生,你这有点不负责任?”傅景霄轻笑,在这样的酒店房间里,暖气充斥着周身,竟生出很多点的暧昧。
“你想干什么?”许今砚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撞了一下,然后跌坐在了床上,幸好手撑住了,要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控制不住了。
傅景笑意未减:“现在也不是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果然是有过过去的人,还哪能是当成刚认识的人呢。
“有自知之明就好。”许今砚心里舒了一口气。
“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我送你过去。”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傅景霄只能抱着他的吹风机走了,现在不走,以后都进不来了。
许今砚嗯哼了一声:“明天的事情就明天再说吧。”
谁要现在就答应他。
傅景霄从她面前走过去,往门口的方向去,他停顿了一下喊道:“阿砚,过来。”
本来都不见他的人,许今砚都趴在了床上了,听到他喊,她立马支起身体,走了过去,一脸惊慌问道:“怎么了?”
因为刚从床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拨弄了,有些凌乱。
“过来把门反锁了,增加防范意识。”傅景霄很认真给她上课。
原来就这事儿。
他还真是把她当成小学生,进行到底,过马路要教育,吹风机使用规范要教育,现在锁门也要教育。
许今砚作揖道:“您请。”、
他刚出门,许今砚就关了门,然后很听话的反锁了。
让门外的傅景霄可是措手不及。
还真的是一点情面都没有,陪他的只有吹风机了,他放在门把手上按了按,推不了,才放心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里去。
这一夜两人隔着一堵墙,躺在各自的床上,但心里却是美好的。
用一种美好的心情来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对许今砚来说,新的一天格外期待,正是因为这种期待,整个晚上都睡得很好。
她和周时屿约了上午十点。
倒是也不用很赶,她可以慢条斯理起床,准备一下,怎么觉得去实验室,比去约会还紧张,她打开了衣橱,看到了那件昨天头脑发热买的深色洋装连衣裙,她最终都没有穿去领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医生,不必为此装点自己,营销自己。
她真是花了个大价钱,还没买到快感,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傲气什么,她宁愿认怂,下不了手的。
以前倒是在宿舍的时候,只有一套套装,面试的时候大家都轮流穿,现在就是一件新衣服,她也不好意思转手送人了。
说别人变了,自己也变了。
带来的衣服不多,又是冬天,她就换了一件毛衣和牛仔裤,外面还是她的那件大外套。
京市比云城冷多了。
在陇市那么恶劣的条件也觉得冷过头就这样,现在在酒店里躲惯了,出去了反倒是觉得特别冷。
她整理了一下,就拿着包去开门了。
门外,他站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应该是有一会儿了。
他昨晚说要送她去的,怕她跑了不成。
“好了?”傅景霄抬头看她,她的长发又扎起来了,露出了鹅蛋脸,看起来小巧玲珑,脸上扑了薄薄的妆容,显得气色宜人。
“嗯,好了,时间还来得及。”许今砚看了一下手表。
“几点?”他问。
“十点,不过我不喜欢迟到。”
“那还来得及去吃个早餐。”傅景霄说道。
许今砚疑惑了一下:“我带房卡了。”
“我带你出去吃。”傅景霄和她说道,“请新认识的朋友吃个早餐,不会拒绝吧?”
许今砚挑了挑眉:“有人请客,我当然乐意。”
那他倒是巴不得天天请客。
两人下了电梯到了大门口,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已经出现在了酒店门口,门童从车上下来,走到了傅景霄的面前:“傅先生,您的车。”
他给许今砚开了副驾驶座的门,许今砚停顿了一下,就坐了上去。
傅景霄坐上驾驶座上之后,伸手过去,被许今砚挡了回去:“别,我自己来就行。”
他收手:“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是不想被你套路了。”许今砚很自然回应。
这才是坦诚之后,两人的该有的状态,自然而不做作,不胡思乱想,只是随心所欲。
他含着笑:“你也有怕的时候?”
“傅景霄,你得寸进尺。”
“那也顶多是你挪了一寸,我就得了一尺而已。”傅景霄见她已经按下了安全带,他就启动引擎出发了。
京市是全国一线城市,里三环外三环,环环堵车,虽然错过了早高峰,但是傅景霄还是开了挺久的车,许今砚摸不清楚他到底去哪里吃早餐,吃个早餐而已,需要这么瞎折腾吗?
她对吃一向不讲究,就是白馒头就榨菜就能搞定一餐。
当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许今砚抬起手来:“这不是……”
是去医科大的路。
还是去医科大附近那条老旧胡同的路。
车开不进去,傅景霄停在了离胡同最近的停车位上,他下车开了门,许今砚跟着下车。
没想到他带自己来的是这里。
这里的胡同仿佛是被岁月眷顾着,爬山虎蔓延在了外墙上,时不时跑出来胖嘟嘟的猫咪,穿梭在窄窄的胡同巷子里。
来来回回都是京市本地人,医科大已经放假了,要不然还有跑出来吃早餐的医科大学生。
胡同里一如既往都是老城十年不变的物价,地气儿十足。
许今砚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热闹,还因为这里有她喜欢吃的馄饨,京市多是饺子,并且都不是汤饺子,都是干饺子蘸着调料吃。
来了北方,总是想念家乡的馄饨,最后在这个胡同里找到了一家早餐店,只有在这里有京市本地的特色,还有一些南方的小吃。
因为老板娘是南方人,嫁到了京市,所以她会做家乡的早点。
尤其是皮薄馅多,一落水便晶莹剔透的汤馄饨,那口锅就放在了店门口,馄饨飘在了沸腾的汤里,膨胀开来,能看到粉嫩的肉馅,仿佛是一只只装肉的元宝一般。
“还是你喜欢的样子吗?”傅景霄看着出神的许今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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