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再一次成为了全校的焦点。
运功比赛,被台上单价,男朋友代跑,男朋友背出赛场,成为那天议论的中心点。
而许今砚靠在了傅景霄的背上,阳光落在了他的脸庞,幻化出五彩缤纷的泡泡。
半徐,他含糊地嘀咕了一句:“你太重了,少吃点。”
许今砚的脸红成虾子了。
不过当时的傅景霄没有现在的身材好,那时候还是青涩少年的过度,确实很瘦弱不堪,而许今砚还真有点婴儿肥,肉嘟嘟的。
她后来真的有偷偷跑去跟着夏鹿吃草,夏鹿不懂,热衷吃肉的她,为什么突然转性了。
情窦初开的时候,总会把对方的每一句话都认真听了。
那句话,她记到了现在。
所以才问他。
他还真的是如实回答。
可现在的她,才不会真的跑去减肥,减到前胸贴后背,也没瘦下来多少。
学生时代的恋爱,那么单纯和纯粹。
现在么,长大了,脸皮也厚了。
想到过去,还真的有点傻傻的天真,她不由笑了出来。
“我跟你说,那个塑料假人模特,挺沉的,而且硌得慌。”许今砚后来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假人模特了。
还有那天的阳光,那天傅景霄对他们说的紧急医疗救援的坚定表情,还有他温暖的后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我工作之后,在院里办的紧急救援培训中,救援考核,我的成绩是第一名,可能再也不想要抱那个假人模特了。”许今砚想起来,也都是因为那次给了她笃定的信念。
傅景霄回头,她贴近了他。
是因为她成长了。
真正感受到了医疗一线工作的紧张性,她不再是大学时那个莽撞,脆弱的小女孩了。
她早就成为了坚不可摧的许医生了,在急诊轮转那会儿,她跑得可快了,当时林主任还调侃她,小时候是体育生吧。
谁知道她学生时代跑步还拖过后腿呢。
真的到了抢救的第一线,很多潜力都被激发出来。
“这么优秀。”傅景霄回了她一句。
许今砚等着被夸,结果就没下文了。
“没了?”
“嗯。”傅景霄知道她想要听好听的话,但是这只是她作为一个医生必备的条件,一个医生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去救助更多不强大的人。
他总是能在她的身上,看到过去自己想要去做,而且没有做成的事情,看到他想要成为而没有成为的医生。
许今砚忽然也明白了。
她干嘛要夸,这本来就是她的本职工作,做好才是她的本分,没做好才是失职,病人将生命交给你了,你在与生死比赛,躺着的不再是假人模特,是生命。
“谢谢。”许今砚趴在他的耳边,软绵绵地说道。
傅景霄疑惑了一声。
“你背我辛苦了。”无论是运动会上,还是现在。
他嗓音低沉:“别灌迷魂汤。”
“我的意思是,等会儿可以让你多吃块肉。”许今砚笑言。
傅景霄把她背到了副驾驶座上去坐好,他点了点她的额头:“就知道肉。”
“饿了么。”
“去吃了,肉食动物。”他去开车。
这样的距离,透过这个望远镜,还真的是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上面的表情都能看到,谢知洋确实给她买了个好的机器。
只是,谢知涵的心里泛着酸楚,许今砚就这么趴在了傅景霄的背上,那么点的路,还要傅景霄背着她走。
他的脸上满是笑意。
这种轻松的笑,她见过,就在过年苏家年会上,他打电话的时候,就有见过,完全释然,没有任何压力和掩饰。
可他怎么对自己的呢?
订婚之后,他们坐在一块儿吃饭,她偶尔会用公筷给他布菜,他从未碰过一筷子,她当他不喜欢自己选的菜,他们出席活动,除了媒体拍照提出的要求以外,他们两个人一起走,都要间隔开来。
有次她在席间喝多了,她想要让他扶上车的,他喊了女服务生过来,送她回了车里,曾几何时,她都以为,傅景霄对女人是没兴趣的。
甚至还怀疑过他和苏怀鲸的关系。
因为苏怀鲸能近他身。
他明明是对女人有兴趣的。
像是他这样完美的男人,成为自己的另一半,才可能成为人生的赢家,他和谢知洋太不一样了,和她的父亲也不一样。
就是因为这些不一样,让她沉迷,让她没办法失去。
谢知涵眼里含着冷光:“如果没有许今砚,一切都不会存在了。”
她伸手拍了一下望远镜:“我要你出局,你就得要出局。”
谢知涵转身就进去了屋子里。
傅景霄驱车带许今砚到了附近的一家港式茶餐厅吃饭,在港式餐厅里,绝对找不到一道加辣椒的菜。
可以让许今砚随便点。
许今砚也挺爱吃港式的点心的。
傅景霄还特意给她点了一碗热的红豆沙。
“什么时候上班?”傅景霄吃饭的间隙问了她一句。
许今砚抬头:“明天啊,科里已经通知了,明天一早要开会,看了一下排班表,后面挺忙的。”
“意思是我要成为留守儿童了?”傅景霄反问她一句,她工作起来,他清楚那个强度,虽然他也要忙新药上市的事情了,但还是有点心疼她。
“不算,你顶多算空巢老人。”许今砚眨了眨眼睛,调侃他。
傅景霄将她眼前的乳鸽移走,许今砚拉都来不及:“我的乳鸽……”
“白眼狼不用吃太多的,反正白养了。”傅景霄扯了扯嘴角。
许今砚只能将筷子放嘴里吮了吮,她扁了扁嘴:“作为医生家属,要理解工作,成为我们的贤内助。”
“开玩笑的,别给自己排太多台手术,身体也吃不消,量力而为就可以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有人在等你的。”傅景霄将乳鸽给她切开了,递过去。
谁要抢食了。
她护这么紧。
“我们傅总,最识大体,有全局观,才不是斤斤计较的小男人呢,你说是吧?”许今砚用刻意乖巧的语气戏问他。
话都被她讲去了,他的委屈何处说去。
这年头,想要当个小男人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