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带着些琢磨,再看戚染染时,起先说话的人先开口,
“听着……这位小哥儿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见他们态度有转变,戚染染的脸上也多带了笑模样,眼眸一转,闪动的光格外有坚定的力量,
“是吧,你们想想,是皇上做过苛刻的事?
还是暴政不体贴咱们老百姓了!”
要想言语有说服力,还是得要拉近距离。
只见戚染染带着一副惋惜的模样,叹口气。
把别人的好奇心吊起来后,才慢悠悠地开口,
“南方水患,皇上拨款赈济灾民。
陕西一地大旱,皇上也是想尽办法维持。
难民逃到京城闹事,皇上不禁没有处罚,反倒是很体谅地修了住所给他们,安排了大夫。
让他们开垦荒地,有份收益,能够自给自足。
吃喝住行,这些日常所需,一应都给照看到了。
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难道还不是爱民如子?”
“……”
“……”
面铺里另外有人听到他们的交谈,仰着脖子,也插了一嘴。
“就是,我觉得,这位小哥儿还真是明事理!”
“前段时间,这米价涨得多厉害,那些黑心的商贩故意囤积,咱们都吃不上米了。
我听说还是皇上亲自处理的。
要不,咱们别说在这儿吃面了,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
还唠什么嗑,早在外边儿喝西北风了。”
有一道正义的声音想起来,接着就有第二道。
开始说话的俩人干干一笑,挠了挠头,挂在脸上的表情很不自在,说的话既是对戚染染说,也是对后来搭腔的人说的,“其实,我们也都是听来的,多说了两句,各位多担待啊。”
毕竟,皇上他们也没见过。
这话儿都是左耳朵听一句,右耳朵听一句的。
没事聚在一起,说起来唠唠嗑,但不代表着就真有什么坏心思。
全是无聊时候说话解闷了。
戚染染虽然明白这个道理。
但还是忍不住在内心感叹。
很多时候人们就是这样,只记得住不好的,那些得到的好反而被忽略掉。
所以,在适当的时候,该提就得提啊!
偏偏某些人还一点都不会表达!
脸还冷!
哼!
后来,刚才帮着说话的人也凑过来,笑嘻嘻地看戚染染,
“这位小哥儿,你有没有听说过‘恒信票’?
早两天我就看到了贴出来的告示,还一直犹豫着要不要买呢!”
“对对,我也听说了。
不过,不是说皇上想要修运河,没钱了才推这个票的!”
“是么?主要是没听过,这究竟行不行……谁知道呢?”
戚染染眼睛一亮。
‘恒信票’的事儿问她,那可不就是问对人了。
这绝对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啊!
戚染染笑着,“谁说这是皇上想敛财?
笑话,皇上还需要靠骗百姓敛财么?
要是皇上想要钱,不管咱们百姓的死活,直接提高赋税不就好了,还用得着费劲吧啦地推行什么‘恒信票’?
这还不是国家升平,想让人人富足?有钱让大家一起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