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凤烟烟从营帐出来先去拜见了太后。
见到太后,先了赔罪,
“昨日,因着民女的事,打扰了太后的休息。”
“不妨事。”
太后语调淡然。
本来她昨夜的确是先歇下。
可也不知为何,总是睡不好。
睁开眼后,又听到了依稀传来的吵嚷声,这才让孙嬷嬷陪同着出去看情况。
也就是因这个机会瞧见了南原公主。
果真如传言一般,刁蛮任性,瞧着没什么好感。
于是,后来的事,顺势管了。
想到南原的凤千裳,再看到眼前的凤烟烟。
虽说都是红衣服,可气质谈吐,也差了太多。
瞧见眼前的凤烟烟,太后伸了手让凤烟烟到身边,并没有问起昨日为何会发生挣扎,倒是提到凤烟烟昨日受的伤,
“伤势如何了?”
凤烟烟面容带着恰到好处的浅笑,
“劳烦太后费心,伤得不重,不妨事。”
太后浅浅颔首,看向凤烟烟的眼神透着些意味深长,
“你是个有孝心的,既然惦念着哀家,哀家又觉得与你有缘,自然是愿意多费些心思看顾的。”
凤烟烟眉眼微垂。
从太后的角度瞧得见她如云发髻,却瞧不真切她脸上的神情。
随后看了眼外面天色,提议,
“既然来了,趁着天色不错,也同他们去乐一乐,不用整日陪着哀家。”
“是。”
太后点点头,没再说话,阖着眼,凝神开始捻手串。
凤烟烟福了福身,先退出去。
待到凤烟烟走后,孙嬷嬷忍不住出声,
“太后,您看这位凤姑娘……”孙嬷嬷觉得事情有蹊跷。
单说这位凤姑娘拜托太后来秋猎的请求,就让人摸不清头脑。
要说是为端王爷?
怎么看都不像。
再有。
昨夜里和南原公主发生了冲突,今早上就传出南原公主重病的消息。
这两者看似无关。
可,出于在宫中多年的直觉,孙嬷嬷觉得,事情不是巧合。
太后浅浅阖着眼,手上的手串捻得慢了些,
“哀家知道你的意思。
既来之,则安之,往后的事,先看看。”
孙嬷嬷:“是。”
想到可以骑马,戚染染非常期待地换好了骑装。
彩月看到外面的高头大马,再看自家娘娘,不免忧心着出声,
“娘娘,您真的要学骑马?”
戚染染重重点头,
“是啊,要学哒。”
彩月:“原先,大公子也说过教您骑马。
但您不小心被摔到后,怎么也不肯骑了。
怎么现在又……”
“呃……”戚染染有点心虚,“那个……那个时候我不是还小么!
现在没关系啊,我完全可以哒。”
彩月见自家娘娘坚持,不好多拦,只得多嘱咐一句,
“总之,娘娘您一定要小心啊。”
“嗯嗯,放心吧。”
宇文宸有经常骑的马,所以,直接骑着马兜风去了。
不得不说,虽说这北虞没有奔驰宝马,但挑中一匹强壮矫健的马,在风中驰骋的模样,超拉风哒。
戚染染在原地看着,更坚定了她要学骑马的念头。
可在马厩选马时,她面对抉择,深深抿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