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想必那齐王也将自己的心腹大将全部调遣至北方战线,若直接与其正面对战,将要面对的,正是那如洪荒猛兽的齐国精兵悍将,要知道,像燕国这样的国家,欲图举国之力平定战乱,都未得逞,更何谈手下这10万人马?
就算到齐王留有部分兵力在国中,大都也是些等闲之辈罢了,毕竟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燕国打得溃不成军,这齐王也是下了心血的!
已是深冬时节,虽未曾下雪,但寒意逼人,尤其是身穿铁甲,北风呼啸,如同一头头冰雪巨兽,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人的意志,仿佛就连天地都冰冻成蓝色!
背上的长戟,大刀,箭筒里的箭矢,甚至就连腰上的剑鞘,都已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但即便寒意袭人,背负着魏国生死存亡的关键一战,这是这样的重任,压在每一个人身上,心中的战意足以让手中的武器破除一切胆寒!
越是逼近齐国的领土,远远的望着那一股边境线,越接近那一根线,头顶上那片湛蓝的天空,仿佛也变得灰蒙与混沌,天上的孤鹰也是在头顶不断的盘旋,好像不敢飞越纳齐国的边境半点!只敢在那边湛蓝的天幕之下,自由翱翔。
而这片混沌的天空之下,魏国的10万大军,就这样在风霜之中浴血奋战,众目睽睽之下,在敌军的视野之中,一鼓作气便冲向边防!
而齐国人也是大吃一惊,明明没有去侵犯魏国,不知为何,这些不知死活的魏国人竟敢前来主动进犯!
“难不成这些家伙是想趁虚而入,知道我国正派遣军力出征,想要趁机掠夺一分二亩地吗?”其为两国接壤之地的边防哨台之上,一人高高伫立,俯视天下,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魏国人欲图倾尽全力,打破这道束缚。
同时也是看着自己的士兵奋死相杀,不肯有半点退步,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国家属于齐王的领土,哪能让这些外来者在此叫嚣?
而这10万魏军,身担国运之战,也是从整个魏国精挑细选出来的强兵悍将,一路以来所向披靡,从正路一口气杀向齐国边境线,而这样的顺利,也正是给了这些魏国士兵们一种假象……
“哼哼,你们只管来吧,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人站在高台之上,远瞩众生,阴下脸来,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金鳞铁甲身上穿,旋身一把取过那长戟,摘去盖在上面的丝绒布,寒锋一露,从几十丈的高台上一跃而下。
凌空之中,长戟抽离手中,刹那之间,长戟化作一道飞虹,便刺向了地上的一个自杀的愤起的魏国士兵。
只见那长戟垂直而下,长戟顶端的剑刃,贯穿了整个头盖骨,死亡伴随着血花的绽放而绽放,被他打得瑟瑟发抖的那名齐国士兵见状,几乎是处于崩溃的边缘,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像他这种驻守于国防边境的士兵,是见所未见的。
“哈哈,怕什么!”带着极为狂傲的口气,田单说出了这样的话。
“田……田单将军!”那人还没回过神来,但刚才的情况的确是惊险万分,恐怕再田单再来迟半步,自己的性命就被这猖狂的魏人夺走了!
带着一种莫名的浅笑,田单将那插于魏军身上的长戟一把拔了下来,长戟的顶部参杂着红白之物。
那士兵见状,更是吓到了。
再次纵身一跃,便飞入人群之中,甚至是说飞入整个战线的最前端。
而庞麟与灵凰,已是在这战场之中杀得热血沸腾,手起刀落,前来殊死抵抗的骑兵,无不是死于他们手中。
眼前又是三四个前来挡路的齐国人。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烦人啊!”庞麟有些不耐烦,手中的长刀竖直而握,将刀刃往旁边一撇,在这寒冷
的空气之中划出一道银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双脚几乎是已经将地面震的凹陷,蓄力一击,直刺那四人,只见长刀瞬间便将三人刺穿。
而剩下一人,浑身颤抖的往后退。
眼前这庞麟正是如同一个死神一般,要是被他那长刀碰到了,恐怕自己的下场会像那三人一样。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庞麟脸上有几分淡笑,现在大人正是自己眼前的猎物,又岂能让他轻易溜走?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专注的原因,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从那人身上移开过,兀然,一个红黑交杂的身影突然闪至自己的眼前。
随即而来的便是一柄寒锋刺入,也是幸亏庞麟征战多年,见情况不妙,立刻便将自己的长刀横于面前,长长的寒锋刚好抵制整个长刀的刀身最中间,便停顿下来。
“不愧是一代骁将庞麟啊!还真是名不虚传,能接下我这一击!”
即使接下这一击,庞麟也是有些吃力的,说不定再迟一点,寒锋便直刺自己的胸甲了!
惊魂未定,先且将自己的防御姿态加固,在定睛看向那人,而眼前之人正是那田单!
“田单!”
这两个字从庞麟嘴角蹦了出来,即便是极力掩饰,但也无法将脸上的惊恐全部抹去。
田单正是齐国的一员大将,要说起来,恐怕他在齐王心中的地位,正是自己之于魏王一般的存在!征战沙场多年,所向披靡四处无敌,但凡是他带出去的兵队出征于齐王所想要占领的土地,除了几次特殊情况之外,基本上是满载而归,绝不叫那齐王是心中有半点失望,也正是因为田单这样的存在,就连魏王曾经也不敢动着齐国的领土半点。
按理来说,如此强劲之人,因被派遣去北伐战线才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即便是他被齐王留下来驻守齐国,理应也是服侍于齐王左右才对,毕竟这战乱纷飞之时,已是有不少国军国君对这齐王蠢蠢欲动了!
“哎呀,看看,没想到像您这样的大人物还能记住我,真乃我的荣幸啊!”
田单故意露出一种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