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袭来的巨大烟尘被一道凛冽的剑锋划破,一切仿佛拨云见雾,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庞,更加的不羁了。
包括在场的所有剑客在内,所有人皆是叹为观止,瞠目结舌。
只见那剑客佝偻着身子,即便头戴斗笠,斗笠的边沿极力压低,想要掩饰什么,却还是能轻易可见他那副极其扭曲的面孔,想必刚才受到了极大伤害,对他造成了过量的痛楚。
朝他的腹部望去,盖聂仅仅是用将剑反握,用剑吧的顶端,抵着那人的腹部而已!
“难道?仅此……而已吗?用……剑柄就办到了!”一个落败后的件事,本就是心灰意冷,看到这一幕,一扫刚才的沮丧之情,全然被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怔住了。
在场的剑士多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快刀剑客,刚才还是所向披靡,根本无法让人近身的存在,难道他这是在放水吗?以这小子的岁数来看,怎么可能……”
“如何?刚才不是还放出狂言说马上叫我摆平吗?”前脚一收,微躬的身姿变为平直站立,抵在那人腹部的剑柄,也在他的手中翻转几圈,剑锋缓缓收敛了一点。
而刚才腹部被顶撞的痛感有所减缓,那股巨大的冲击力不复存在,剑客直接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倘若方才盖聂并不是以剑柄攻击,而是剑锋相对,那瞬息之间袭来的攻势,简直如同风暴之中的一道强而有力的疾风,仅凭着一股疾风之势,便能破除这风暴之力,耀势再以剑刃为首,那道疾风之中,便若迅如雷霆。
还保持刚才那样的速度不说普通人,就连台下那些被击溃的剑术高手都无法识破这其中的奥妙,而放在以前,像这样的招式只需顺发,便可将人一击斩杀,绝不会像刚才那样僵持那么久,迟迟没有找到弱点与破绽,毕竟放在平常之辈身上,就算他们像盖聂这样毫无任何缺陷,但长驱直入的攻击也足以置他们于死地!
腹部仍是疼痛不已,恐怕再深一点,就会伤及肺腑,盖聂明显是点到为止,手下留情。
剑锋竖直朝下插在地上,双手都在颤抖,紧紧的握在剑柄之上,费尽全身力气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果然,我说的吧,快刀剑客哪会那么容易倒下,刚才只是他的一个失误罢了,毕竟要那样的攻势如此之久,其实没有狠下杀手,说不定是人家剑客手下留情,倒是这小子不识抬举,竟敢主动出招,接下来恐怕有他好受的了?”一人见这阵势,立刻如同墙头草一般倒向剑客那边,替他说话。
“住嘴!”这声音也传到了剑客的耳中,当即喝止道,但说完这两个字,仍就是气喘吁吁,那看似平常的一顶,竟然让他这般无法消受!
而刚才说话之人立刻被镇住了,不敢妄自诽言。
“哼哼!你都这个样子了,看来接下来我也只好单手相让了,倘若你单手都打不赢我,不想死的话,就奉劝你早早认输吧!”
“你这厮究竟师从何门?”
“勿要多言,小爷我是无师自通,要打的话就趁紧,多的是人,排着队想要跟我打,不管你是什么绝世高手,还是仗剑侠客也好,我的对手永远不缺你这一个!”
“那接下来我只好全力以赴了!”剑客有些不甘的道。
身躯完全站直,刚才气喘吁吁的样子也随之消失,随着剑气与内力的联动,呼吸逐渐平缓和顺,让人无法相信,刚才的他还是那样痛苦不已的样子。
凝神聚气,剑意凛然,那宽大的斗笠,将她的脸庞全部遮挡住,甚至让人无法猜测他接下来的招式。
两人现在相隔不过一丈远,在如此短的距离内,理应先将安全距离拉开,否则双方交
战,只能是以硬实力相拼。
正是如大家所料的那般,剑客双手持剑,瞬间便冲了上去,奔若白虹,一跃而至,火光闪现,剑刃摩擦,也不知道盖聂是如何办到的,好像他的身子并未移动半点站在原地,对对直直的就将如此迅猛的一击挡了下来。
甚至让人觉得他的剑就那样立着,而剑客这一击,完全不是奔着他的身子而去,正是冲着他的剑锋而去。
巨大的冲击力让剑客在地上滑行数丈远,以迅雷不及之势在此一闪而上,那道白虹更是悦目,这全然是一场极具观赏性的剑术表演!
和刚才一样,盖聂简直是纹丝不动,但却毫发无损,不仅是寸步未及,而且他的身体连转向都没有一点。
剑客也未就此罢休,惊若奔雷,又化作白虹,无论是速度,还是攻击力度,皆是达到常人无法匹及的地步,他的身法步型,让人应接不暇,只能看到这比刚才还要迅猛的白色气流在整个石台之上闪烁着,剑刃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从未断过,盖聂却纹丝不动,没有一个人看他挥舞过手中那把剑。
“仅仅是以快制胜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这样的行为完全是在挑衅我!你知道吗?”盖聂终于开口,而他的身姿也算是动起来了。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在疾风骤雨的攻势之下,在石台之上闲庭阔步!单手提着长剑,大摇大摆的走在这场风暴之中。
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走着,四处涌现而来的寒光,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住,但手上的剑却又快如极影,不是大开大合,只是及其微妙的挥动,不断的挡下,那在普通人眼中,招招皆为杀招的突刺与挥砍。
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之后,便站定身来,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将长袍往后一撩,单腿屈膝,双眼缓闭,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仅凭听觉来判断每一次袭击从何而来,另一只手已经是快到无形,即便是从身后而来的攻击也是轻而易举的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