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快刀剑客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怕,无比后悔当初自己的冒犯与不敬,现在想想,恐怕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当着刘睿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回想着自己挑衅的神情。
“真是该死!”
甚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而而台下的人潮之中,也包括了商会的会长,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儿子惹是生非,所面对的对手就是韩泽!
而韩泽是谁?韩泽就是刘睿大人啊!
想想上一次,刘睿将自己召唤过去,怪不得他如此重视那件事情,原来自己的不懂事的小儿撞到刀口上了!
“无知小子,你简直要叫你爹的脸丢尽了,你上次得罪的可是刘睿大人!”老者训斥着身旁看起来也是火急火燎的儿子。
“爹,你不是说你帮我办妥了吗?这下一来该怎么办啊!”
“混账!你还问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他日你跟我一起亲自登门拜访!请求大人宽恕,听明白了吗?”
“是……是……”
剑光纵横,剑影飞驰。
青白之光交错,交汇之声不绝于耳,剑气四散,整个市场上的空气都随着波动,剑光剑气好像要将之撕裂,虽说这场比赛的胜者已经显而易见了,但刘睿也没有像原先以韩泽身份出现哪般,连剑都不拔出,仅凭极为高超的技艺,轻松战胜对手。
现在的刘睿和刘睿打起来让人看着竟然觉得有几分吃力,按理来说,为小曼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才对,单从力量上而言,刘睿就可以单手压制他。
不过人们更愿意相信刘睿是让着她,毕竟有好几次,明明可以置他死地的,刘睿都是点到为止,最明显的一次,剑已挥至半空,刘睿选择直接停下手来,依旧未伤那姑娘一根毫毛。
从此之后好像一蹶不振,连快刀剑客都担忧起来,刘睿竟然被刘睿逼得连连后退,脸上甚至浮现出几分疲倦与无奈,直到最后连剑都不出了,只顾着后退。
魏小曼倒是愈战愈猛,剑追不断,在三连刺,剑技的组合也越发的随意大胆,气势凌人,完全不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小姑娘发出来的。
已经完全陷入“被动”,刘睿被逼至绝境,再往后退一步,可就要离开石台的边缘,按照规则,凡是落下石台者就算做比赛输了。
虽然以刘睿的轻功而言,就算落出石台,他都有在返场之力,但那岂不是要让自己前功尽弃?
魏小曼一掌打来,刘睿立即配合的演到,顺势往后一倒,然后用轻功控制好重心,以一种极其自然,毫无违和的落下台去。
而那些剑士哪里能放过这种拍马屁的机会?立刻群起,上来想要搀扶刘睿。
一种极其快速的身法,站定身子后,刘睿便朝魏小曼拍了拍掌,露出那久违的笑容。
“不错不错,真是出彩的剑技,谁说红颜轻薄?我看女中豪杰应犹在,不负天下苦心人。”
“今日刘某算是见识了一番,轻视了姑娘,还请恕罪!”
魏小曼听闻,简直红到了耳根,在场的剑式和看客也皆是纷纷起哄,虽说谁都没有想到,最终的胜者竟然是他们曾经有所轻视的女剑士,但也无法改变这其中的事实,胜果属于魏小曼。
魏小曼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若不是周遭的轰动之声,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自己战胜了刘睿,刚才的交战,全程之中魏小曼都集中精力,忘却了周遭的喧腾与浮嚣,每一次出去都是费尽全力,现在想起来了,倒还觉得有几分后悔,明明可以感觉到对手是那样的迁就自己,甚至在关键时刻都能手下留情,自己会竭尽全力,每一击都好像要取了刘睿的性命一般,让不知情
者看起来觉得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刚才刘睿对自己的一番夸赏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名不符实,明明是刘睿极力为之,好不容易才将这个莫大的荣光,推给自己,不!应该说是赏赐给自己的。
但心中的喜悦依旧,并不是为夺得名利而感到高兴,而是有幸与刘睿一战,这样的机会是所有人都羡慕不来的,而且不只是一次,而是两次。
想起初次交战之时,还三番五次的躺在他的怀里,那样的感觉,真是不可言喻……
那却没有在留睿那里得到半点好处的剑士立刻便去奉承夺得此次比赛桂冠的魏小曼去了。
陈平三两下的便将这些无耻之徒招呼开,不能让这些家伙们耽误了这次比赛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魏姑娘,可喜可贺,那么这柄金鼎就是你的了!”陈平一边鼓掌一边朝魏小曼走去,身后跟着两个小卒,两个小卒呈上了一个由红布所覆盖之物。
魏小曼纤手掀开红布,一个焕发着金光之物,便赫然于眼前。
这是陈平口中所说的一句金鼎,浮华无比,精雕细琢,龙飞凤舞于其上,层层卷云纹作为打底图案显得那样的精致而又规整,与普通的鼎不同,金鼎却只有一角,以示金鸡独立,独霸于世?
望着这金灿灿的象征着无上荣光之物,要知道此次大赛究竟有多少强者参与?不知留睿究竟有何种力量,恐怕整个战国之中的高手皆聚于此地,毕竟像快刀剑客和鹤头翁这样的大人物都出现了,而之前的比赛也是有目共睹,最多三场就要更易擂主,比赛的激烈是显而易见的,多少人是冲着这份荣誉而来?
伸出手想去触碰,却要将其收回,眼睁睁的望着那样的荣誉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但说起来,它好像并不属于自己。
“怎么?对这不满意吗?”心神飘荡之际,这样一句话从刘睿口中脱出,也不知刘睿究竟在自己的身旁站了多久了?
魏小曼立刻转过头去,看向身旁的刘睿,一种莫名而来的安全感,便油然而生,仿佛望着眼前的他,心中就不会感到迷惑与茫然,整个人都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