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用了半日,曾经在此地常常僵持的地方终于被荡平,所有的齐军覆灭,一人不剩!
“大王,我们的军队都还没有彻底回来,但那边的消息就已经传来了,所剩下来驻守士兵全数覆灭,无一人生还……”
齐王不作一声,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王位,转过身去,凝望着这金銮大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了,寡人真是痛心疾首,但寡人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那些死去的士兵们都不是白死的,都是以身殉国的英雄好汉,比如说我们能够挺过这一波三折,待这一切完结之后,一定要追封!”所有的大臣也是只能叹气,现在跟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援军的撤回,请一定要在刘睿赶到薄沽城之前撤回!
人们感叹着齐王的深明大义和顾全大局的大气,但仅有一人除外,其他的皇子皆是去安抚她们的父王了。
“父王莫急,一切是有定夺,先皇的忽悠也绝对不会让我大齐,被这样的一点小波小浪给淹没!”
“是啊父王,上一次你倘若在派遣我和皇兄去,恐怕不会像大皇兄这般吧!8万人放在他手上最后竟然被他挥霍的只有几百人!”说到这里还不忘瞪了一眼大皇子。
而大皇子只是深深叩拜,将脸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想让他的神情暴露在任何人的眼中。
“道貌岸然的人,居然还自称王,为了保全自己而已,为了保全自己的权利而已,驻守在前线的士兵们全部走好,你们的死正是因为一个昏君,为了顾全自己。”
“明明知道这样事情不可行,竟然还是义无反顾,甚至是心安理得地调离这么多的人马回来,就为了保他一人?”
“不对,还为了保全他那些善于给他拍马屁的皇子们!今日嘲讽我的小家伙,等我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就有你们好受的了!”
大皇子在心中暗暗骂道,身为皇子的他已经不知道忍气吞声多久了,一方面要饱受自己父王严苛的要求,到现在为止,却发现他只是在利用自己而已,还要忍受那些,想要争权夺利争得父皇宠幸的皇兄们的冷嘲热讽,自打这一次兵败之后,更是给了他们不少的把柄,甚至是抓住任何一个机会想要告诫自己的父王,他引以为傲的大皇子,究竟是一个多么无能的人,倘若他还想着立他为太子的话,那可真是老糊涂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终日用心忡忡的齐王终于听到了刘睿的消息。
之前大臣还预计,刘睿可能还有一日便要攻来,但显而易见的,这一切来得是如此之快,形势朝易夕改,完全令人猝不及防。
刘睿的实力自然不必说,其麾下的军队也绝对是战国之中顶尖的存在,再加之齐国本就疏于防守,所有的兵力全部调遣于前线。
就算中间有一小部分兵力折返,但也无济于事,现在的刘睿攻打城池,根本不是如入无人之境,而他眼前的正是无人之境!
一路以来势如破竹地前进,步伐无人能挡,无人能及,甚至是说他们所突破的城池已经多得数不胜数,根本无法腾出人手来前去占领,恐怕放眼整个天下,那些名声赫赫的大将都没有这样的能力,能在眨眼间就倾覆一座城,而此之后,弃之不顾。
“薄沽城吗?这一路以来让我找得好生辛苦啊!”刘睿骑在马上,一边勒着手中的缰绳,一边擦拭汗,甚至穿着军甲都还要将折扇掏出来扇一扇,自信与从容自得,让人觉得那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尽显,毕竟眼前这片土地亟待他去征服,而这一切,只要他想,那便是能做到的。
血舞残阳,赤红的烈焰要将整片天空都燃烧殆尽,涌动的杀机,如同一条巨龙
一般,而这条巨龙正是刘睿的军队,浩浩荡荡绵延数里,从齐国大地的某一个方向而来,而现在,这条巨龙的眼前,正是一颗如同明珠一般的城市,静待着他的主人刘睿一声令下,就将其吞入口中。
“总算是到了,走吧,进去歇歇脚!”薄沽关隘之外,纵使眼前大军压阵,刘睿仍旧面不改色,甚至是笑意盈盈,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这样的话。
“好大的胆子啊!刘睿,我奉劝你一句,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劝我大齐还没有动真格的之前,老老实实的给我滚回去!这场战争只是我们同为王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想被误伤的话,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吧!”大军阵前,一个看起来就是大将之人如此说道。
“嗨呀,让我猜猜看?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吗,你这威风凛凛的将军?”刘睿一边舞着手中的折扇,一边故作轻蔑地道。
“没有!”那大将回应。
“既然如此,你这样的无名小卒,竟敢口出如此狂言,是齐王给了你这样的勇气吗?”刘睿笑笑道。
“像你这样的无名小卒,竟然还有脸面站在我面前,看来你真是自负呢,难道你觉得你比白起要高到哪里去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奉劝你一句!不想被误伤的话,就乖乖的给我把路让开!”刘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的话来嘲讽他。
“你这小厮,你可知道我是谁!”那大将气急败坏,但其实他也是心中没底,心慌意乱,心猿意马,毕竟刘睿的大名早就耳闻,但也是接到了齐王的紧急命令,而君王的命令哪敢不从?刚才这样叫嚣,真正的目的还是等待更多的援军到来,毕竟事情实在是太过仓促,完全没有准备好。
那些大将们还慢拖拖的,无非是等一个打样的人,毕竟刘睿着实棘手,且如果冲锋陷阵,自告奋勇最终却没有将刘睿拿下,那恐怕会招致一些麻烦的。
想到这里,大家就懊恼不已,为何自己头脑发热,仅凭一腔热血冲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