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气弱成了穆尧的保护伞,他就知道,穆晋源会连累他,所以,他装的的奄奄一息,逃过一劫。
穆晋源却没这么幸运,他被打得破开肉绽,嘴里的血汩汩流出。
穆尧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他居高临下,目光平静的看穆晋源身上留学的伤,扯出两个字:“痛吗?”
穆晋源动弹不得,说不出话,眼神在求救,求穆尧救救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肯定是痛的了。
他腿上被人捅了几刀,惨不忍睹。
穆尧毫不犹豫的踩上去,声音平静如冰湖:“痛吗?”
穆晋源疼得眼翻鱼肚白,喉咙里扯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哑吼,他叫得越惨,穆尧眼神越亮,踩得越重。
穆晋源终于从喉咙里扯出两个沙哑的字:“疯——狗——”
他越叫穆尧越兴奋。
相信吗?这是他九年来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叫吧,当了你几个月的狗,早就想疯了。
叫吧,叫个够。
他说:“死了就没机会叫了。”
“疯狗——”
穆晋源撑了两天,他死在了家门口,那天债主找上门的情况邻居都知道,穆晋源是被人高利贷的打死的。
—
老太太一直说她不会教人,儿子女儿没一个听话省心。
当年,她前脚死了女儿,后脚死了儿子,郁火攻心倒了,被人送进了医院。
穆尧便被法院判给了改嫁的姜姗。
姜姗当初接到消息去接穆尧时,无疑是气愤的,去京城的路上,话都说明白了。
“我会供你上学,你去那边懂事点,别给我惹麻烦,我在许家生活不轻松,别给我惹祸。”
寄人篱下。
“嗯。”
“你现在这样也不适合出去读书,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吧。”事关许家颜面,姜姗担心穆尧带伤出去被人传出对许灼弘不利的消息
“嗯。”
嗯嗯嗯就知道嗯,姜姗一点也不耐烦这个穆晋源的儿子。
和穆晋源一样,不讨喜。
—
许灼弘是个商人,他花钱,一是为利,二十为自身享受。
他愿意给姜姗钱,自然是后者,但穆尧对他来说,两者都不占。
甚至还亏本。
他是个小气的人,只对自己喜欢的大方,其他方面,一毛不拔。
姜姗一度担心许灼弘嫌穆尧费钱而反感她,花在穆尧身上的钱一直是她自己存下来的。
幸好,许灼弘对给她的钱从不过问。
穆尧自从进了许家,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吃饭从不跟他们一起,他自己在学校吃,有时间会去打工,早上出门比谁都早,和许灼弘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
在那个家里,许灼弘很喜欢姜姗给他生的女儿,时间久了,或许不会记得姜姗带进来了一个儿子,而姜姗更不会管穆尧了,生怕穆尧连累她,他存在感越低,她日子反而过得越舒适。
直到,祁家对许灼弘提出诱人的条件,让穆尧答应去补习,在生意上可以分许氏一杯羹。
穆尧没答应,许灼弘让姜姗去劝他。
这次可是能讨好许灼弘的大好机会,姜姗好言好语劝了五天,最后忍无可忍骂他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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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抱歉,睡着了我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