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端起桌上的玻璃杯走过来:“把这杯喝了。”
里面是深色浑浊的液体,一看就是感冒药,不是感冒灵,闻起来很苦。
沈荞西就从小讨厌吃药。
“不用喝,我睡一觉就好了。”她打了个哈欠,伸懒腰:“宝贝我再去睡会,不要打扰我。”
刚转了个半个身,两只脚倏地离地,被穆尧捞过她腰枝,贴在身前带进卧室。
门外地地板上之剩两只拖鞋一前一后摆着。
“姐姐怕吃药?”穆尧将沈荞西塞进床上,语气饱含调笑:“感冒了,不喝药更难受。”
“我以前从不吃药……”说完,她嗓子发痒,捂着嘴渴了几声眼泪都咳出来了。
更不能不喝了。
穆尧扣住她掌心:“要趁热喝。”
“不喝,药太苦了。”
“他说良药苦口。”
沈荞西一瞬语噎:“所以你买了苦药?”
“我喂你。”
“我喝我喝。”见他要用嘴喂,沈荞西妥协,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我感冒了,你用嘴喂会传染。”
穆尧食指在她掌心滑动,眼睛里饱含温情:“不会。”
杯子接回来,喝了一口,扶住沈荞西的脑袋渡给她。
那就一起感冒吧。
他想和她体内有相同的病毒。
直到一场穆尧含了一颗糖喂她吃完,沈荞西眼睛润了,有点意犹未尽,呆呆的停留在刚才的余韵中。
“还有吗?”
穆尧擦掉她唇边的润,有些好笑:“中午还有。”
失望。
“那好吧,中午你喂我。”
穆尧欣然答应:“好。”
温存完,放沈荞西在床上躺好,整理被角时,沈荞西终于反应过来点什么,手跑出来一把揪住穆尧的领口,往下拉:“不对,你故意给买苦药的?然后喂我?”
穆尧对上她的眼睛,坦然:“你喜欢。”
“看不出来,你心机挺深,居然套我!”沈荞西捏他脸。
穆尧弯起了唇,掌心盖住他的手:“姐姐说过,喜欢我以下犯上。”
沈荞西:“!”
小畜生这点小心机该死的撩人。
沈荞西又爱爱爱上了。
—
从小到大,沈荞西抵抗力一直很好,极少生病,大概是她感觉海市冬季没有京城寒冷,又不喜欢臃肿的羽绒服,出门穿的比较少,受凉了。
太久没感冒过,中午,沈荞西喝完药后昏昏欲睡。
穆尧去厨房拿粥,让她吃点。
沈荞西坐在床头,胳膊抱住腿,困意上头,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
困。
穆尧端粥过来,坐在她身边,双臂将她围在身前,沈荞西便往他身上瘫靠,闭上了眼。
穆尧经常用这个姿势喂她,以前作/艾累了,沈荞西起不来,睡到中午还没醒,穆尧怕她饿着,强行抱出来喂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生病的沈荞西像个小女孩,娇气的不行。
她趴在床上维持着一个姿势不肯动,她有点发烧,穆尧买了退烧贴要给她贴额头上。
沈荞西额头栽进枕头里不愿意拿出来。
“头抬一下。”
沈荞西无力哼着,说了一句别管我,倔强的继续将脸埋进枕头里,也不怕闷着,闭上眼睡觉。
------题外话------
呜呜呜,救命,困啊困
喂药,古老的套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