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小区。
沈楠枫往外看了看：“你就住这？”
沈荞西知道他想问琉璃花园，咳了咳声说：“我男朋友住这。”
沈楠枫嘁了声：“这么快同居了？爸知道不打死他。”
沈荞西不以为意：“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这么快搞大杏子肚子，看顾伯不打死你。”
行吧。
“改天介绍介绍。”
“行，记得先帮我保密。”
尤其是淑女沈女士，知道她和穆尧已经同居，估计要被气死。
沈楠枫帮沈荞西将行李拎上楼就走了。
开门，屋内漆黑一片。
她以为穆尧在卧室里睡觉，打开客厅的灯，被沙发上湿漉漉的一坨黑色吓到了。
“穆尧？”
她皱眉，走过去喊他。
“穆尧……”
他胳膊挡着脸，没应。
身上水汽很重，雨水渗透进了沙发，甚至地板上淌着一滩水渍，衣角还塞往下滴水。
这是淋了多久的雨？
这样容易感冒，沈荞西拿开他挡在脸上的手，想拉他起来，穆尧纹丝不动，甚至，将沈荞西拽到身上。
他身上湿透了，好凉，沈荞西撑起点身体。
她想逃？
穆尧火大，在他梦里还想着逃跑？去找那只狗吗？
穆尧一反温柔，箍着沈荞西的腰翻身，冰凉如铁的身体压着她。
看，软乎乎的姐姐。
也是会撒谎会捅人的刽子手姐姐。
他心疼得要命。
沈荞西又喊他：“穆尧，是不是生病了？”
对啊，我生病了。
早就病了。
他阴间是病鬼，担心她害怕离开，用温顺的皮囊伪装。
穆尧被雨湿的脸精俏，如精心培养的妖姬，骨相冷厉，讳莫如深的双眼紧盯着她甜美的唇。
好漂亮一张会撒谎伤人的唇。
冷不防，穆尧低头咬住。
用力的咬住。
不听话就该罚。
穆尧突如其来的凶狠，沈荞西一时应付不了。
疼了。
她推他，让他停下。
“闭嘴！”
堵住她的唇，严丝缝合。
沈荞西被那一声吼愣住了，没听错吧？这还是穆尧？他喊她闭嘴？
她看不要企图反抗。
顺从，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土匪失控的声音在撞击着她：“姐姐，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好难受。
穆尧捏住沈荞西的手腕，恨不得捏碎：“你为什么要对他笑？为什么要他碰你？”
他心肠嫉妒得发酸。
“你骗我。”眼睛红了，又气又疼：“为什么不把他藏好？”
为什么让我发现……
沈荞西脑子里浑浑噩噩，但她好像知道了，穆尧误会了她和沈楠枫的关系。
张嘴想解释，却发不出一个字音。
—
他在痛苦的漩涡里沉沦，却听到她的声音在喊他。
是梦吧。
她不会回来。
声音越来越近，敲击着他耳膜，挡在脸上的手被人拉开，熟悉的香气靠近他。
“穆尧，是不是生病了？”
好听的声音，真实得过分。
心脏还没有愈合，在痛，在梦里，他没有精力伪装，只想释放。
那就顺从心意，狠一把，不再伪装，在梦里欺负她。
他的梦真实的过分。
温热。
与
紧.至攵。
神经像是被万只蚂蚁啃噬。
他还在惊喜居然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她却哭了。
眼泪掉进他嘴里。
是咸的。
穆尧睁开眼，梦里的人在流泪，比梦里还要惨。
他一下掉出来，滚下沙发，坐进那滩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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