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吸完最后一口烟,吐出烟雾,烟头火星用指腹摁灭。
回。
知道了。
—
沈荞西静静地靠在床头等穆尧洗完澡出来。
他头发在滴水,下眼睑上落了一层淡淡的青灰。
“昨晚没睡?”
“嗯。”
“为什么不睡?”
“睡不着。”
她低眸时看到了他右手掌心,一道很长的口子。
“手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割伤了。”穆尧将手握拢,悄悄藏起来。
她迟迟不问昨晚的发生的事,穆尧不知审判什么时候会降临,等待的时间身心无比煎熬。
早死早超生这句话存在不是没有道理。
凌迟不如斩首。
穆尧承受不住,抢先她一句:“还疼吗?”
他沉默的看着她,心脏紧张如乱麻在缠绕。
沈荞西没回:“头发湿了容易感冒,先去吹干。”
他没动。
沈荞西光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掀开被子下床,腿车欠,她站不住。
穆尧过去抱住她,放回床上,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往浴室走。
沈荞西说过来。
“吹风机给我,我给你吹。”
穆尧听话的递给她,近身时却看见她身上哪里都红。
“给我穿件睡裙。”
穆尧从衣柜里找出件睡裙轻轻给她套上。
沈荞西跪在床上沉默不语给他吹头,手指穿梭在他黑发间,揉他头皮,湿哒哒的黑发逐渐半干蓬松,被热风吹得一起一落。
她声音从热风中响起:“昨晚去哪了?”
穆尧看地板上倒映的光影:“给奶奶买米。”
“在哪给我打的电话?”
他实话实话:“在广场上。”
那家商场的广场上。
沈荞西用力抓了把他的头发:“你说他是谁?”
他说不知道。
沈荞西又抓了他一下,让他说。
“邻居。”他突然道。
沈荞西一下没反应过来邻居是什么意思。
“什么邻居?”
他:“住在你心里的邻居。”
那只狗是邻居哥哥,他是邻居弟弟。
声音委委屈屈,一股看破真相敢怨不敢言的闷堵。
沈荞西差点笑了。
“所以你就淋雨,还咬我?”
他以为她在骗他?好吧,确实也骗了。
沈荞西眼睛扫下去,再次看到他掌心里冒出头的伤口,轻轻皱眉。
受伤,淋雨,
是不是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心里难受,气闷之下弄伤自己?一路淋着雨走回来?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所以气得咬她这个罪魁祸首?
他过去被太多人用异色眼神打量过,沈荞西真的不愿意恶意的揣测他,可她身上密集的齿印不时提醒她,穆尧昨晚的做法无疑是疯狂丧失理智的。
是淋了雨神志不清还是……
沈荞西关掉吹风机。
把他扳过来,什么也没说双手胡乱地拽开他浴袍腰带,粗暴的扯开,男性带感有劲的身亻本完完整整暴露在空气中。
穆尧晚上洗完澡从不穿内裤。
沈荞西对着他锁骨重重咬下去,很重很重,咬出了血,牙印清晰。
手指在他r头上重重捏了一记。
穆尧疼的皱眉,嘶了一声。
沈荞西又捏了两下:“他是我哥。”
哥……
穆尧一霎间惊愣。
他被捏的呼吸不稳,心口起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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