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没有立场，以后还怎么管束她。
穆尧推抵着她的出去，合上嘴，唇是润的，嗓子如平静的湖水被人搅乱了。
“车里还有人。”
他眼里散着雾，唇红齿白，跟果冻一样软。
却也长刺，会扎她。
沈荞西：“还想听什么？我回去都告诉你。”
穆尧现在就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
“多喜欢？”
“很喜欢。”
穆尧追问：“那你以后不要和男的出去好不好？我难受。”
沈荞西愣了瞬：“男的？哪些人？”
“除了你亲人。”
他突然抬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眼神怜惜。
“可不可以保证以后不和其他男人一起也不要出去吃饭。”人性多复杂，那些接近你的人都不怀好意。
他眼漆黑，像有一口很深的漩涡，你盯着看，很容易陷进去，头脑发晕，肢体彻底丧失能力变废，只能按照他的指引，从旋转的轨迹里落向深处，意识不自觉被他控制。
沈荞西在那双眼里莫名慌了会神，它更深的背后好像藏了一匹狼，她一旦做出逃离的举动，恶爪便捅破掩护的黑幕，拉她进更深的深渊，将她撕碎。
莫名其妙的，沈荞西觉得穆尧这幅样子一点病娇。
她咽了咽，打量他：“宝贝是不是在试探我？”
“没有，我认真的。”他小心撕破一点伪装。
伪装太久也易疲劳，想释放本性。
“你跟他们说话我会难受，看到他碰你更难受…”想废了他的手。
他表情太严肃，像是被整平的土，沈荞西不知从哪松土。
她垮下脸，突兀地摆出一张嬉皮笑脸的表情：“宝贝，我想答应你，但是现实做不到，正常的活动我拒绝不了，遇到了难免要寒暄几句。”
她朋友多，穆尧知道。
“不能拒绝？为了我也不行吗？你不是说喜欢我？”
沈荞西摇了瞬头：“重要的活动拒绝不了，你实在介意我以后向你报备好不好？你跟我一起也行。”
一个头两个大。
明明已经解释过了，为什么话题又绕进了死胡同。
穆尧放开她。
在他眼里，沈荞西是意外来到他身边的天使，你看她羽翼丰满，蹁跹易飞，若是不用手段套牢，不狠心将她折翼，她随时会飞走。
半晌，穆尧声音响了，风似的轻：“如果哪天我发疯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沈荞西正为难该怎么哄他，脑子迟缓了半秒，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他继续看窗，沉默。
沈荞西暂时没吭声，想探摸穆尧思想，他要的保证她给不了。
烦躁像某种情绪的开关，正想着怎么跨过这一关，肝却热了，肝阳上亢，发泄的口子热烘烘的。
她一直以为想靠最原始办法发氵世是男人的病状，原来，女人也有啊，手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拍着。
车忽然拐道急弯，沈荞西没坐稳，手下意识找物体撑住身子，一落，却摸到了穆尧的腿。
穆尧身上的拉链是开着的，他两条腿太长，只能向两边敞开了坐，沈荞西坐在他旁边，那只手顺理成章摆在他腿上。
硬邦邦的腿，这寸劲，埋藏着年轻男性的蓬勃力量。
浮在心口的情绪一下有了支撑点，着了地。
想起了一句话。
没什么问题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不行那就多睡几觉。
沈荞西不否认，她想他了。
虽然，这个时候，她的想法明显对不起他们还在“闹别扭”的情绪。
手很安静地挪，司机看不到。
终于。
她摸到的不是他的脆弱，而是他的思想。
不是说男性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很多问题，或许她可以在这里找到结果。
她这样想，也这样做。
穆尧握住她：“到了。”
沈荞西：“哦。”
可惜。
—
下了车，他走在前，她落后一步。
她慢他也慢。
进西湖小区，路过一家超市时，沈荞西心血来潮，说要去里面买包烟。
穆尧拉住她：“说过了，别抽。”
沈荞西：“乖点，一烟解千愁，抽完才能让我安静下来，怎么解决我们之间别扭。”
回到家，沈荞西将塑料袋的里的烟一股脑抖出来。
六包不同牌子的香烟，沈荞西排整齐，穆尧皱眉：“你要抽这么多？”
沈荞西单手撑着桌：“你帮我挑一包。”
穆尧沉思片刻，随手翻了包看起来最便宜的软壳包装的中华，大红色包装。
沈荞西挑了挑眉，将其他烟用袋子装好，手法熟练地撕开中华包装的口子，纤长的细指从里面挑出一根，夹在两指间。
烟身比她以往抽的女士香烟细短，沈荞西扇了扇睫，放在鼻前闻了闻，很久没抽中这好了。
沈荞西从包里拿了打火机让穆尧帮她点上。
咔哒一声脆响，沈荞西衔着烟，烟头靠近窜动的小火，燃灼。
她今天化了妆，烟被她咬在嘴里，腾升的烟雾挡住了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像雾里看花，引人采撷。
沈荞西往前走了一步，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仰着头在他脸上轻吐了口烟雾，笑着问：“好闻吗？”
穆尧戒烟一年多了，突然接触气味这么浓的烟雾，他不适的眯了眯眼。
沈荞西以为他没抽过烟，还在惊喜他这么干净，干净到会被烟熏到眼，视线穿过烟雾，抓着他。
起了点恶劣的心思，突然想看看他抽烟时会是什么样子。
想带坏他。
教他抽烟喝酒。
想看他躺在烟雾里，眼里是醉意熏天的红，扣子在她指下蹦裂，衣领散开，露出雪白的锁骨。
他闲闲地咬着烟，黑发凌乱。
还缺点什么？
知道了，脸太干净了。
她应该在他脸上盖个红唇印。
画面起来了，那样的肯定风.流又氵良.荡，没心没肺的样子是无人能驾驭的野.性。
单是想想那画面，沈荞西身亻本忍不住漏.shui。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抽劲大的烟，上次抽是好几年前了。”
以前抽过这个牌子，劲大，比较干。
穆尧不知道她说的真假，不过，认识她这么久以来，她情绪一直很灿烂，除了那几次流泪都是因为他……是疼的，心疼，身体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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