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谢曲风这还人命关天,我得负一半的责,穆尧他估计就是想气一气我,不让我走,不至于出什么乱子,我了解他,乖着呢。”
顾杏子:“弟弟长这样,你不在,他心情不好,就不怕被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能钻早钻了。”沈荞西从容不迫地道。
说实话,穆尧说分手三个字的时候沈荞西并不觉得他会分手,她慌于他心情不好。
沈荞西希望她的尧尧宝贝一直开开心心的。
顾杏子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西崽,弟弟闹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你居然还能忍,换以前我在大学谈的那弟弟,你被吵的脾气比我还燥,换你家穆尧被你宠成宝贝疙瘩了。”
她问:“如果哪一天你家弟弟跟我那个男朋友一样,狗皮膏一样粘着你,粘不住就十分钟一个电话,没接电话没回消息满世界找找,你心态还能跟现在一样?”
沈荞西眉头亲亲一拧,倒是沉默的想了想:“只要不踩到我的底线,我愿意惯他宠他。”
至于她的底线,沈荞西现在也不能确定她的底线在哪,她能让穆尧的刺扎多深。
沈荞西喜欢他,对他包容度高,他闹点小情绪在她眼里反而是情趣。
—
患得患失,是人类的弱点。
别以为得到的越多越安全,却发现索取的越多越不安。
木艮被滋润过,不再回到贫瘠的状态,就像进.去过,只想埋进埋进,再融合。
书上说如果想要知道一个女人爱你有多深,最好的方法就是冷她一段时间,从观察里可以看出来,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的存在是不是真的像所说的那么爱你。
所以他提出分手,试探她。
结果他很满意,他味道依旧鲜嫩,她还舍不得放弃,穆尧睫毛轻轻煽动,又缓缓低下......
他现在小情人的身份见不得光,对她的感情也见不得光......
如果她愿意留着他,他就要有小情人的自觉,不吵不闹。
可是,穆尧无法接受自己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又没出息的舍不得把她关起来...
怎么办呢,姐姐……
好人,成全你。
恶人,成全我。
他在光与夜的界限上动摇。
—
沈荞西一下飞机马不停歇地赶去医院,找到手术室时,手术已经进行了十几个小时还没结束,她爸妈,谢曲风父母都在,担心谢老爷子身体承受不住,中午送回谢家了。
看到沈荞西过来,谢夫人情绪受到了依托,拉着她坐在椅子上掉眼泪。
沈荞西心里也堵得难受,解除婚约归解除婚约,她心里一直拿谢妹妹当和顾杏子一样很要好的朋友。
“荞荞,怎么会出事……”谢夫人年到中年,平时相当精致的一个人,今天脸上格外疲惫,原本在家听见医院的消息时,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后来是让人从家里带了件大衣给她穿好防冷。
“呜呜,曲风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小意外都没出过,今天……听说送过来的时候脸也毁得不成样,好端端的这孩子不呆在海市,连夜回来做什么……...”谢夫人泣不成声。
沈荞西喉咙酸涩,是她的责任,她不该刺激他。
“伯母,你别太担心,医生还在抢救,说明还有救,他会逢凶化吉。”谢夫人手是冰的,沈荞西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她戴上。
谢夫人心头一暖,紧紧攥住沈荞西的手。
沈荞西心头不知滋味,她从小和谢曲风一块长大,谢家人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她却害他们儿子出事。
等了半个小时,手术室门终于开了。
医生出来后说手术很成功。
惊天的好消息,所有人沉重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得到了解脱。
但是,同时还有一分病危通知书。
“手术成功和脱离危险是两个概念,这位先生身体受到了严重的碰撞,不光是心脏破裂,身体其他脏器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现在生命体征很脆弱,你们家属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
被沈荞西扶住的谢夫人险些晕倒,靠在谢先生怀里。
沈荞西心里更加不好受,沉甸甸如一汪苦水,说话带着颤音:“我们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正要说话,中途一道铃声响起,是谢先生的手机,显示陌生电话号码。
谢先生现在哪里心情应付,直接挂了。
那头又立刻打过来。
谢先生心情相当不耐地接听。
“爸,是我……啊切……”
谢先生还沉浸在儿子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悲伤中,没反应过来:“你是谁?”
那头:“啊切...我是你儿子谢......啊切...谢曲风啊切.....,爸,我被人抢了,你快安......啊切......安排人过来接我......”
不仅是谢先生,其他人也玄幻了,一时间又惊又懵。
所以,刚才做手术的谢曲风不是谢曲风?
谢曲风发了地址过来,京城郊区略微偏僻的地方,一群人过去的路上他解释自己在海市叫了代驾回京城,在车上醉得厉害,睡着了,谁知道中途被代驾扔下了车,醒来时,手脚被绑着躺在垃圾桶里。
幸亏被好心的清洁工阿姨捡回去了。
至于医院这个,在送过来时,几乎面目全非,认不清原貌,身上的手机证件又都是谢曲风的。
找到谢曲风时,他人在清洁工阿姨的炕头上,身上裹着牡丹花花印的棉被,正哆哆嗦嗦捧着杯子在喝水。
昨晚在垃圾桶里吹了一夜的冷风,人被冻傻了,不过,人还好端端的,最激动的莫过于沈荞西。
幸亏谢曲风没出事,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家了。
沈荞西一上去就来了个熊抱,谢曲风热水全洒被子上。
“烫烫烫烫烫烫......”
沈荞西松开他,感激涕零:“谢谢你还活着。”
“……”
吹了一晚的冷风,谢曲风得了重感冒,谢先生又把他送去医院,一来一回,用了三个小时,回到京城再去医院一折腾,沈荞西回到沈家时已经是半夜一点。
一整天奔波劳累,她累得不行,懒得洗澡,卸完妆后把自己扔床上,闭了闭眼,又睁开。
她想穆尧了。
才分开半天,想得不行。
沈荞西打开手机,很好,干净得很,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
估计还在生气。
沈荞西叹了口气,想发消息但是估计穆尧已经睡着了,犹豫着还是没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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