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这里不是宾馆,而是一处出租的小院。
祀礼不知道这价格是不是很公道,但祀礼还是选择住了下来,并且将价格从一千砍到了七百。
虽然外面破旧了一点,但里面还是不错的,至少该有的东西都不少,只需要买一些生活用品就足够了。
祀礼暂时在这里落了脚。
刺青男也没纠缠,直接就离开了,也没再追问他犯了什么事。
诺厄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过活。
因为书当初搞下一个教派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资金活动,作为教主的祀礼一家也就并没有多少钱,甚至为了教团还支出去了不少。
再租了个房之后祀礼就察觉到自己手头开始紧迫了。
作为一名遵纪守法,呃,现在可能是被通缉的在逃邪教教徒……
他真的能找到工作吗!!!
祀礼一瞬间感到了自己前途黑暗,并且深刻怀疑自己逃出来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现在回去自首并且表示可以劳改还来得及吗?!
……开玩笑的。
祀礼在消沉了一会儿后选择了摆烂,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去“劫富济贫”或者“黑吃黑”,反正他也不是没有能力。
总感觉自己向“遵纪守法”的反方向迈出了一大步呢。
在指挥着宁婷帮自己买了生活用品后,祀礼在家里宅了好几天,从网上基本上分析出了这个城市的情况。
与山城的“安居乐业”不同,周城是一个“快节奏”的城市,这里的人们几乎都忙碌于生活与工作之间,生活的压抑且平淡。
这种生活下却催生出了一些夜晚才会出现的娱乐产业,自此这个城市就像是有了白天黑夜两种不同的世界。
祀礼猜测这里说不定也有很多奇怪的信徒。
【自然】的态度一向比较开明,祂的神力无处不在,几乎诸神的地盘划分里都有着祂的痕迹。
这大概是一种实力的彰显,所以祂大度地允许其他的信徒在自己的领土之内活动。
这是祀礼通过书的情报猜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就是事实——【自然】是一个极其自大的家伙。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祀礼吐槽着自己,一边点开了一则新闻。
【周城调查局公告:近日城内发生多起失踪案件,失踪人员多为年龄18-25岁年轻人,请各位居民晚上尽早回家,避免单独在外逗留。有任何情况请立即拨打电话:703-43290。】
祀礼视线在这串电话上停顿了许久,将注意力放在了这片公告下面。
下面是详细关于失踪案件的信息,失踪地点、大致时间,失踪人员名单以及照片。
再往下就是一些场面话,让发现任何线索的人联系监察员。
监察员的前身是公安,在公安与调查局合并后,监察员应该代指的是没有祭祀物的调查局成员。
但山城里就没有这种职位。
看来这个世界就算是城市管理也是以“城市”为单位的。
因为神明与诡异的关系导致城市之间逐渐分离,进而形成了这种自治性管理吗。但其实还是有着名义上的国度以及总局的。但祀礼猜测现在决策大概是议会制。
人类真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
即便还处于一切还未明朗的懵懂阶段依旧摸索出了属于人类自己的生存方式,避免了祭祀物持有者的泛滥与肆虐,也镇压了那些教派,让他们只能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藏在“下水道”里。
真的是……太棒了。
这起失踪案范围广泛,几乎涵盖了整个城市的区域,显然不可能是一个人做的。
可能是一个组织,也可能是……诡异。
不过比起这个祀礼更在意另一件事。
他居然没有被通缉?
祀礼在调查局的公用网站的通缉令页面上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要么是那边没有公开通缉自己,要么是……他们内部有另外的通缉网。
不过这对祀礼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这说明他起码可以上街,不用怕被路人举报之类。
这让祀礼稍稍松了一口气,同时松了一口气的还有宁婷。
这只眷属已经不想每天穿着招摇的旗袍外出帮自家神买东西了……她虽然不是人了,但她也是有丈夫的!为别的男性买生活用品是什么鬼!!!就算是自家神她也想要吐槽!
得知自己可以外出的祀礼立即就迫不及待外出了,一直被困在家里他都要长蘑菇了。
只要不被那些监察员认出来应该就可以了。
正好他已经在网络上了解了不少关于这个城市的信息,是时候自己去见识一下了。
第一站祀礼就直接选择了……夜市。现在是下午五点,出去的话正好能赶上晚饭。
比起白日那看似繁华实则死气沉沉的模样,他还是比较期待夜晚的城市。
……
六点是下班时间,这个城市就像是有着某种默契般极少出现加班的情况,所以六点的时候就能看到很多社畜改头换面上了街,丝毫看不出白天上班时那疲惫额模样。
祀礼谢过载自己的司机,走到了夜市这里。
作为夜生活的一部分,这个城市的夜市足足绵延了四条街,可见这里的繁华。
祀礼在街口站了一会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一会儿才有了一点穿越的实感。
他扔在人间,依旧还是个人类。
自穿越以来不是在病房就是被“关”在郊外小院里,后来又是七十年前的古村又是东躲XZ一般的逃跑藏匿,让他多少有点不踏实的感觉。
现在,他还是一个普通人的人类。
想到这里,祀礼迫不及待地踏入了夜市的街道之中,被两侧的各种美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
飘扬的白絮随风飘荡,自天空之中飘然落在了街道上,行人并未在意这点白色,随脚踏过。
白絮被落脚带起的风压吹起,勉强从一只脚下逃脱,被风与尘催动着胡乱飘了几下后终究还是被一只脚不经意踩中,顿时粘在了这只漂亮的女式皮鞋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