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仲不由想到他第一次见她,她精致灵动幼齿的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盈盈的从正院大门走进会客厅里,看到他后神色巨变,面色发红到发白,面色变得冷冷清清冷漠到极致的吐出一句,“居然是你这混蛋!绊倒我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下一秒满身的杀意浓得可怕,让他有种她想杀了他的感觉。他后来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他究竟什么时候绊倒她,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他还以为是她误会自己。
他的叔叔背对他挡在他面前,他的婶婶直接抱着她,“天琴,冷静点,我们回房先。”说完他婶婶直接拉走她,而他叔叔转身冷眼望着他,也是一副想弄死他的神色,最后眯着眼睛很是冷漠的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然后大步离开追上两人。
而他还沉浸在初见她美好的样子里,他三十四岁居然对一个这样幼齿的少女动心,她灿烂甜美的笑容让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仅仅一眼他就觉得自己喜欢她爱上她想娶她。
他活了三十四年不想成婚,从小对所有女性厌恶至极,他父母以为他有断袖之癖。好在他大哥已经成婚有几个孩子,他小弟也成婚有孩子了。对他这个中间的孩子疼爱有限,他这样不听话,干脆直接不理会他。
他自己知道自己不喜欢男子的,他觉得自己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出现,只是她还没有出现。他小时候随着二叔学剑术了十多年,被催婚烦了他就决定来找隐居的二叔清静清静,而他有十六年没见过隐居的二叔了。
那天的见面让他觉得莫名其妙,晚上的接风宴少女也没有出现,他忍不住问了一下才知道这是二叔二婶收的唯一亲传徒弟,也是女儿,都收了十六年了。他好奇的问,这个小妹妹是抱养来的孩子吗?多大年纪了?得知她已经三十岁让他诧异无比,她分明就是个未及笈的少女。
他好奇问她为什么没有来吃晚餐,二叔二婶两个都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让他不明所以。他和二叔二婶学剑术十多年,很熟稔亲近为什么对他这样的态度?最后他二叔说了句,“自己做过的错事自己承担”,然后夫妻俩直接离开。
他二叔二婶不待见他,他虽然感受出来,但是他满脑子都是她,想见见她所以厚着脸皮住下来,问了侍女才知道她叫李天琴,住在东边的紫竹小院里。第二天一大早他跟着送早餐的侍女去见她,她神色冷漠无比的望着他,等侍女放下早餐离开她就冷着脸对他说,“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听着她软软糯糯的童音让他的心软软的,“我没有绊倒过你的,昨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天琴妹妹你误会我了。”
“滚!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离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李天琴强忍着愤怒杀人的心冷漠的说道,拿起勺子吃着燕窝粥。
“我昨天第一次见你,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也没吃早餐,我陪你一起用好吗?”何泽仲在石桌旁坐下来,拿起侍女刚才摆给的碗筷,视线一直落在对面精致灵动幼齿的美丽少女身上,小小的娃娃脸白皙晶莹细致无比,看不到一个毛孔,红润的脸颊上还有肉肉的婴儿肥,一字眉下是大大杏眼,敛下眼睑露出长长的睫毛,秀气的小鼻子,小巧红润的薄唇,未施粉黛的小脸美得他心剧烈跳动起来。穿着嫩绿色的交领长裙梳着垂挂髻更衬得脸越发年幼。让他觉得眼前的女子连十二岁都没有,她真的三十岁,他完全不敢相信。
“你及笈了吗?我二叔说你三十岁,他骗我的吧?”何泽仲边吃着燕窝粥边问道。
李天琴没有理会他一丝一毫快速吃着燕窝粥,用了一点菜后放下筷子,冷冷清清的望着他冷漠无比的说道,“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再来打扰我后果自负,哼!”说完转身离开,走去竹林深处。
何泽仲快速吃完早餐,大步跑着追上少女,少女转身神色冷漠到极致的望着他,“别跟着我!”
“天琴妹妹,我叫何泽仲,在家行二,你可以叫我二哥,我随叔叔婶婶学剑术十多年,你也可以叫我师兄。”何泽仲走到距离少女只有半米的地方才停下来。
“呵呵……学剑术十多年,打赢我就叫你师兄。”李天琴手搭在腰上抽出腰间的软剑,平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眉间眼眸全是冷意,说不出的杀意弥漫着。
“天琴,别打死就成”
“我知道,我答应师父的自然会做到。”应了师父一声她收起杀意,平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等他举剑。
“天琴妹妹,那就得罪了。”何泽仲迅速取下腰间的佩剑,抽出剑把剑鞘扔在一边。
李天琴右手举剑迅速冲向男子,挥剑劈向男子,空着的小手一掌迅速打在他心上,小腿微曲矮下身子手臂微曲迅速打在男子的腹部。持剑的小手迅速一挥,剑背抽在男子肩上,迅速抬起左边小脚踹向男子的腹部,瞬间踢开他两米。
被击退的何泽仲瞬间就愣住了,这速度这反应简直不是人,就一击他没反应过来就被击退,让他兴奋无比,能和他打得不分上下的人很少,她这样的对手他跟喜欢。
李天琴没管他愣神,提剑就抽他,她答应师父不杀他,但是她绝对不会放过他,深厚的内力、远超常人的身法和飞快的反应速度用剑身把他全身上下用力抽了一遍,直到他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她才施施然的把软剑收回腰上,悠然的慢步走去半山腰的平台的石头上神游太虚。
十四岁那年的记忆是她这辈子永远无法抹去的痛和耻辱。她一个身娇体弱的闺阁少女,莫名被掳走后卖到妓院,好在她还年幼,虽然她的相貌很好,但是幼齿无比。他们没有让她接客,训练她的言行举止和姿态,教她琴棋书画打算让她过两年参选夺得花魁,因为参选花魁必须是处子。
她一个单纯的大族深闺少女落入这样的肮脏之地,哪怕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但是那样的地方简直是颠覆她十四年来所有的认知,她趁着对她的看管放松些,偷吃会过敏的食物,制造翻墙而出的假象躲进肮脏的尿桶里。然后被送出外城,趁驾车人没注意就下车躲进山林里跑着,打算找个地方休息,缓一下再接着逃跑,她瓷娃娃的体质躲在车上的尿桶里,加上不平整的道路被瞌碰得一身的瘀伤,一身的剧痛和疲惫让她力气渐失,不休息一下她跑不掉的。
她才跑到半山腰,就发现有两拨在山脚下追上来,她加快速度往山上跑去,山上有狭窄的栈道,她这样娇小很容易通行,才跑一会,一个身材高大身姿挺拔的白衣少年迅速追上她,“哟!这样丑八怪也有人追呐!”然后迅速伸出脚把她绊倒在地,得意无比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