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天揍几次都没关系。”黄泽仲火上浇油道,丝毫不惧赵天琴的威胁。
赵天琴不屑地笑了笑,她握住黄泽仲的手腕,冷冷盯着他的眼睛。
一股可怕的灼热之感出现在黄泽仲手上,把黄泽仲惊住。而被赵天琴握住的地方似乎都被烫伤的感觉,火辣辣的痛。
赵天琴扯着冷笑收回小手,“你该去买烫伤药了!揍……那不过是低级的。我真动手你压根承受不住,非死即伤,伤是重伤。”
嘶……
眉头紧皱的黄泽仲扯开衣袖,刚才被赵天琴握住的地方通红一片还满是水泡,看起来特别吓人,似乎被火焰燃烧过的感觉。
完好的手点了一下受伤的手腕,一阵剧痛让黄泽仲欲哭无泪,居然真是烫伤,真对他下狠手。
黄泽仲靠近赵天琴,小声问道,“妹妹,真的很疼,这是真伤还是幻觉?”
“你觉得呢?”赵天琴挪到另一边,挨着扶手接着看书,没管黄泽仲痛得不行。
手腕痛得快麻木,黄泽仲忍不住拉住赵天琴的手问道,“太疼了,怎么办?”
“忍着呗,这样一点痛都忍不住,以后还有更可怕的怎么承受?我所受的苦和痛你也该好好尝尝……别吵我,再吵后果自负!”赵天琴甩开黄泽仲的手,低头接着看书。
黄泽仲解开衬衣袖子的扣子,避免伤到烫伤的手腕,把大衣的衣袖也拉下挡住手腕。想到赵天琴的话瞬间迷茫,他不由想到杨芦溪说的话“放大的痛”。
“天琴,“放大的痛”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能告诉我吗?”他总觉得赵天琴欺负他确实在出气,也是她恨自己的主要原因,就算不是主要原因也和主要原因有关系。
赵天琴伸出手,把衣服推开露出雪白的手臂,另一边手握住手臂一滑了下,松开手冷眼望着黄泽仲。
雪白的手臂迅速变得通红一片,还有变青紫的迹象。
赵天琴的小手放在黄泽仲的手背上滑一下,嘲讽道,“我受伤都是放大的痛,而这样的力度是骨头断掉的痛感,前生,明白了没有?”
黄泽仲的心瞬间剧痛一片,他很清楚赵天琴没和他开玩笑,这是真的。
赵天琴抓住黄泽仲胸口的衣服拉过他,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全身的肌肤都是这样容易受伤,身上从来没有好过的时候。而放大的疼痛是从伤着持续到好齐为止。这样可怕的放大疼痛下,你觉得我前生从你这里受了多少苦和痛?
加上我前生的身体状态一直像我十三岁昏迷不醒刚能站起来的时候,提起二十斤的东西都很费劲。不断生病不断濒死,在生死之间垂死挣扎着。
前生十六岁和你相识恋爱,二十岁嫁你,二十五岁生下女儿,二十九岁生下儿子,三十岁心肌梗塞猝死。短短三十年里濒死六十五次,第六十六次死透了……
这其中的苦和痛你自己想想……
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想不起,这么刻骨铭心的事不是开始新的一世便能忘得一干二净,除非对你而言无关紧要。
前尘往事我早已放下,你却不肯放,非要追着我不放,那么互相折磨互相伤害吧。”
赵天琴放开黄泽仲胸口的衬衣,把他的衬衣抚平后突然抬手用力拍了他胸口一掌,若无其事小声道,“这点痛连新婚夜你给我的伤痛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你还想娶我?还想给我盛大的婚礼?我看不上你,一点都不喜欢你,不爱你更不需要你。我知道你很轻易找到我,我避不开你。那来吧,痛到你承受不起的时候还敢往我眼前凑吗?还敢靠近我牵着我的手吗?”
面无表情的赵天琴推开黄泽仲,端正坐好接着看书,眼眸里冷漠疏离无比。
脑中一片混乱,黄泽仲握紧双手的拳头,还控制不住心中的慌乱惊惧之感,久久都缓不过来,手脚都变得无力。
“你说的是真的吗……”黄泽仲喃喃自语道,尽管赵天琴没回答,他也知道答案,他的心给出确定的答案。
赵天琴环顾四周后小声道,“你怎么不问问林久泽?你以为他不存在吗?你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吗?同为一个真灵,你是他他也是你。识相点别再出现在我眼前,非要追着我不放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对我所有的恶亲手还给你!包括林久泽,再出现在我眼前,后果自负。”
安静了很久,黄泽仲才缓下心中的剧痛之感,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少少的一些美好记忆,“我只有一点少少的美好记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你想怎么对我都成,死在你手里我也不惧……”
眼里满是恨意的赵天琴打断黄泽仲的话语,“不惧,你怎么不对孩子们说“你们死在我手里也不惧?”。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后怎么有脸面对我,怎么有脸说喜欢我爱我?你不觉得虚伪和恶心吗?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你不能放过我各自安好吗?你希望我和孩子们再次死在你手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对你和孩子们做坏事,我怎么可能伤害你……”黄泽仲不敢置信道,只是心中隐隐有种他确实做了的感觉。
淡漠地笑了笑,赵天琴平和道,“你心中自有答案!你放下吧,不能放下也别出现在我眼前了。去当兵去边境或去海上,彻底远离我,等你退伍我也该毕业了,也许也死了。就算那会没死也不会留在燕京,不再相见,相见如陌生人吧。这一世后我不再出现,遥远的距离……也该各自安好。”
“前生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这一生没对你做什么坏事……你之前说你二十岁会和我领结婚证,你在骗我?”黄泽仲忍不住握紧拳头,手腕灼伤的疼痛完全被他忽视。
赵天琴安静地看着书,没有回答的意思。
很久后黄泽仲不甘心问道,“你说和我领证结婚是骗我吗?”
赵天琴把书收起来,这才淡然道,“那时候我还活着再说……就算骗了你又如何,你不曾善待我和孩子们,我这样对你不是理所当然。别再我面前装卑微装可怜装什么深情,你所有的一切我一丝都不信,只觉得恶心。”
说完背起背包朝着出口走去,走上廊桥后看也不看身边的男子一眼。
黄泽仲抬手揽过赵天琴的肩膀,“明年毕业后我会去当兵,至于其他的我不能答应你,我不会远离你,更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随你怎么出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没让你幸福还让你更加不幸就是我的错。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我允许你搂我肩膀吗?”赵天琴凉凉问道,胳膊肘子狠狠撞向黄泽仲的侧腰,没管他痛得走不动路停下来。
赵天琴拿着登机牌找到自己的位置,放好背包坐下来,她笑眯眯问道,“哥哥,你的腰……这是怎么了?昨夜不是和美女姐姐玩得很高兴吗?啧啧啧……”
捂着侧腰的黄泽仲差点跌坐在地,他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在赵天琴身边的位置坐下来,无视周围的人探究八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