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在产科手术室门口,低头不敢置信看着手里护士给的病危通知书。而原本绿灯的产房又变成红灯,男子跌坐在地。
护士快速说道,“……病人凝血值太低,产后大出血止不住……”
一对神色悲怆的中年男女扶起男子,站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等待着,偶尔低头看看小推床里的新生婴儿。
过了一会一对年轻夫妻来到产房抢救室前,年轻女子抱了小婴儿一会后抢过男子手里的病危通知书,女子看了几秒后脸色剧变,把孩子给身边的男子,拿着通知书仔细看着,边看边捂着嘴巴流泪。
很久后
红灯变绿
医生打开门走出手术室,迅速说道:“虽然抢救及时,但是病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希望她意志坚强……你们要一直和她说话唤醒她……度过7天的危险期……”
其他的医生和护士推着推床走出产房手术室,脸色惨白的少女躺在推床里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氧气罩。
医生和护士快速跑着把推床里少女推去重症监护室。
很久后男子换好隔离服,走进重症监护室一直陪着少女,和少女说话呼唤着少女,只是少女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反应。
男子每天给少女清理擦拭干净,换好干净衣服,几天时间少女迅速瘦下去,男子低声在少女耳边说道,“琴琴,你不要丢下我,你还没有看过孩子吧?她长得和你小时候很像,没有长得像我,你高兴吗?你不是说想活着吗?你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我们,你若不在我也不会独活的,你舍得孩子没有父母吗?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
男子握着少女冰冷的手伏在她肩膀旁边的病床上闭上眼睛。
很久后耳边响起,‘老公……’
男子猛的坐起来睁开眼睛,入眼便是瘦弱无比脸色惨白发青的娃娃脸少女。
……
画面再次变幻
“你去哪儿?你还不睡?孩子都睡着了。”男子在床上放下臂弯里熟睡的孩子,快步拉住往房门口走去的少女。
“我去客房睡,你陪孩子睡吧”少女推开男子的手快步离开房间。
男子跟在少女身后,“我们是夫妻,应该睡一起,你要和我分居不成?”
“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我不想和你睡一起”少女打开隔壁房间的房门走进去。
“宝贝,你别这样好吗?我到底错哪儿了,你告诉我可以吗?我会改正的。我被别的女人扑过一次你也没有和我分开睡,有什么都告诉我行吗?”男子迅速伸手挡住少女关上的房门。
少女推了推,发现推不动后放开门转身往实木大床走去,躺进被窝里卷成毛毛虫,闭上眼睛睡觉。
男子坐在床边痴痴望着少女,俊脸只有无奈和心疼。
男子拿过空调遥控按了按,关上房门走回刚才的房间里,拿着睡衣去洗手间,出来看了床上的小女孩一会,给孩子掖好被子就离开。
男子来到少女的房间,拿过一床被子盖住自己和毛毛虫少女,过了一会扯开被子,把少女抱在怀里。
少女挣扎了一下坐起来,脚步轻轻离开房间。
过了两分钟少女又轻轻走回来,躺在边侧睡下。
男子直接捞过少女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低声问道,“琴琴,你爱我吗?”
黑暗中一阵静默,很久后少女说道,“爱,我爱你”,少女抬起头主动亲男子……
画面再次变幻
穿着病服的少女面无表情小口小口吃着清淡的小菜、肉粥和没油的奶白汤水,没什么胃口食难下咽的模样。
男子柔声问道,“你对我这样疏离是为什么,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事,是你误会了吧?你还对你父母说你不在我会移情别恋,我不会喜欢别的女人的。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好吗?你不问问我就给我判死刑,太不公平了。”
少女冷着脸抬眸打量男子一遍又垂下眼帘接着吃饭,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几十秒后少女捂着嘴巴想吐,伸脚下床穿好鞋子,皱着眉头脚步蹒跚朝着洗手间走去。
几次推掉男子扶着她的手关上洗手间门,反锁的声音响起,几秒后呕吐的声音响起。
五分钟后少女打开洗手间的门慢慢走出来。
男子握紧拳头皱着眉头望着少女,几次伸手想扶少女却被避开,少女还嫌恶地看了男子几眼,躺回病床闭眼睡过去。
很久后,男子拿过奶瓶放进开水里清洗,冲好50l奶粉后抱起婴儿推床里小小红扑扑却非常像少女的婴儿喂着。婴儿吃饱睡着后男子走到病床边坐下,不断呼唤着:“老婆……醒醒”。
神色疲惫的少女睁开迷蒙的双眼,呆怔地望着天花板。
男子把病床摇起来,扶着少女的肩膀叫醒她,“吃点东西再睡”。
拿过鸡丝粥递给少女,看少女一动不动没接过去,男子直接勺着粥吹凉喂少女,少女转脸一边去不肯吃。
男子紧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怒火,冷着脸问道:“你想死不成?你若死了,我绝对会带两个孩子陪你而去……”
少女转过脸冷漠至极的望着男子,鄙弃嫌恶之意浓重无比,“虎毒不食子,你要这样恶毒我也拦不住”。
少女伸手拿过粥,也不管热不热迅速吃掉,没有咀嚼便吞下,半分钟吃完一碗粥,在床头柜放下碗,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你就不能告诉我,我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我想了很久依旧想不出来,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感受不到吗?”
神色悲伤难过的男子拉过少女的小手摁在自己的心脏上。
画面再次转变
瘦弱的少女脸色清白一动不动躺在推床上,神色绝望的男子和一个眼睛哭肿头发雪白的中年女子给少女擦拭身体,最后换上浅黄色的无袖长裙。
很久后推床被推出雪白的房间,来到巨大的焚烧炉前,少女被工人抬起放在轨道上,推进焚烧炉。男子冲向焚烧炉拉扯着阀门,“不,别烧,她没死,琴琴没死,这不是真的……”
工人和一对头发雪白眼睛红肿的中年男子拉住男子。
很久后一个工人走出来,“家属过来收下骨灰”
男子混混沌沌的走过去跟上工人,来到铁制推床前,拿起小铲子一铲一铲将一堆白色的骨灰铲进白罐子里。
叮
男子拿起骨灰里一颗拇指大的淡黄色圆圆的珠子,放进白色的衬衫口袋里,按了按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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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猛的睁开眼睛坐起来喘息,半饷也没从清晰无比的梦境里缓过来。转头望向山洞,下一秒忍不住惊叫道,“天琴,你在哪里?在哪里?说话,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