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科莫罗还真像人类的城市,维托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高楼,街道与路灯,各式各样的灯火交相呼应在一起从车窗投入,照射在这昏暗的车体内。
维托靠在车门上看着这座迷幻的城市,这座不夜城永远都在欢愉狂欢,仿佛一场永不落幕的派对一样,在光鲜照人的外表下隐藏着机遇,危险与阴谋,很像人类的城市不是吗?
在黄金时代维托去过很多这样的城市,一座座恢宏的,象征着人类文明巅峰的城市上演着永不落幕的狂欢,也是这样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承载着人们最疯狂,最深沉的欲望,但那也是一个文明最后的绝唱。
在无穷无尽的享乐中自我麻痹,远离尘世,当时的人类大量用铁人替代了肉体劳作,沉迷于欢愉之中最终迎来了毁灭,而灵族又和人类区别有多大呢?这俩在黄金时代打了几十年启示录级战争的死对头,几乎都一起迈入了文明的毁灭。
区别仅在于,如今的人类还拥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帝国,灵族文明则躲藏在网道深处,乘坐着方舟浪迹天涯,或者抛弃一切文明成果躲入一颗原始星球而已。
维托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五彩的光芒还是透过眼皮照射入眼中,他再次睁开眼睛后看了眼坐在对面那个倒霉蛋,他靠在车门上呜咽地低声说这些什么。
窗外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如琉璃灯般一一划过,维托再次看向窗外看看着两侧滑过车窗的街道。
浮空车来到了一座高墙外,维托听见车窗前侧驾驶员和守卫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后,便继续驾车前进驶入了这座高墙之内的巨大花园。
维托看着那些奇异的植物花园,各式各样闪烁着光芒的植物在黑夜之中摇曳着,其中不乏一些卡塔昌上才能见到的食肉植物,不同于外面的科技绚烂,这里的光茫更多是一种自然的美感,一种狂野的自然美。
浮空车停在了一段台阶前,悬浮的车体上车门再次被打开,那个彬彬有礼的,穿着黑色礼服的灵族微笑着向维托点头致意,“请下车吧,梅丽莎小姐。”
维托微微点头,从车里钻了出去,他扶住那灵族的胳膊踩上了阶梯,细长的高跟鞋踩在了大理石台阶上传来一阵哒哒声。
维托走上了台阶站在一边,扭头看着几名灵族粗暴的将车里的另一个人拽下车,他们将其抓起来连推带踹的押向阶梯尽头的大门。
“这边请,维克特大人在内廷等您。”礼貌的灵族微笑着说,示意维托请跟上,维托再次点头跟着他走上了台阶。
维托抬头打量着这座建筑,那是一座在笼罩在黑夜之中难以真正窥探地建筑,但其宏伟的深邃建筑风格却让人印象深刻。
精美的雕花,恶魔雕塑与一根根巨大且直冲天际的石柱与尖塔,一切的一切都让这里看起来像是这黑暗之城的心脏,某种意义上这话也没说错。
维托跟着灵族们走入了宏伟的柱廊,从万柱厅堂间的巨门外走入,走入大门后维托就环顾着周围的一切,看着那些融合了灵族风格与帝国哥特风的奇怪建筑形式,灵族的骄傲与帝国的深邃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风格。
毫不遮掩的雕像用尽一切方式展现着武力,力量与权威,它们站在周围手持各种骇人的武器,连墙壁上的壁画都是一幅幅狩猎的画面,在森林,高山与草原上野兽们互相猎杀,将大自然的原始野性展露无遗。
维托跟着他们走入了侧翼的长廊,在走廊两侧是一件件盔甲,维托惊讶的发现那是帝国所有星际战士战团的盔甲,十八个,甚至连叛变方的都一个不少。
这里的主人将这些不知如何获得盔甲展示着,用武器甲将其如穿戴时一样站立在走廊两侧,维托甚至在走廊末尾看见了一台冥府型终结者盔甲。
维托背着手走在盔甲之间,他看着一尊尊高耸的巨人战甲耸立在两侧,前方那被押送着的灵族不停因为踹打而咒骂起来,维托跟上他们走入了走廊尽头的拱门内。
这是一间内廷,一间高耸且宏大的内廷,一尊魁梧高大的色孽雕像耸立在这里,维托惊讶的看着那雕像,其上的色孽面容并没有像帝国侧一样极尽夸张之能势,而是非常接近真正的色孽本尊容貌。
那色孽的最初形态,一个美丽的,但却让人觉得背脊发凉的灵族形态,她侧腿坐在一根粗大的树藤上俯瞰着走入的访客。
维托看着她微微皱眉,他扭头看向那被押送来的访客,他显然待遇就没自己好了,一下子被踹在后腿上被迫跪在了洁白的石英石地面上,他的嘴角滴落下一滴鲜血落在地面上。
“啊,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她,欢愉的女神,让我时刻铭记什么是恐惧。”那站在宏伟雕像前的男人说道,他戴着一顶高大且夸张的头盔,身穿着一件灰黑色的叠层式盔甲,一层层的盔甲层次重叠在一起,搭配上头盔上两侧的弯曲刀锋犄角,让他看起来像是某种直立行走的甲虫。
他说着转过了头,看向那跪着的男人,他走了过来背着手一步步地走来,跪在地上的人害怕的不敢看他,但立刻就被邀请维托的礼貌灵族抓住脸,强行抬起来看着那走来的人。
他站在了跪地的人面前,背着双手俯瞰着他,“恐惧让我记住我是谁,我的身份与地位,而你,我的朋友,你好像忘记了恐惧。”
“维克特大君,我......”“嘘嘘嘘,小声点,别打扰欢愉女士。”维克特说着低下头靠近他的耳朵,“看着她,告诉我有没有感觉到恐惧,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跪地的人看着她,一种源于本能的恐惧立刻涌上心头,他看着色孽的脸呼吸急促而恐慌,纵使享乐与狂妄数千年,但色孽的恐惧依旧深深扎根于他们心底。
“告诉我,加博·范德海登执政官,让你去和亚空间里的恶魔做了什么交易?告诉我,我便不会送你去见她。”维克特微笑着说,声音冰冷又让人胆寒,跪地的男人看着色孽恐惧占据了一切思绪,他疯了似的看向维克特。
“不!我会把一切告诉你!别把我的灵魂给她!”他恐惧地说着,发疯似地求饶着,维克特则笑着站了起来俯瞰着他的眼睛,“很好,那么就告诉我。”
“加博·范德海登让我去找纳垢恶魔交易一种病毒,一种被它们称为“神瘟”的剧毒,听说那东西可以杀死神,范德海登认为那东西可以彻底杀死你,甚至连血伶人都无计可施。”
“弑神的毒药?我该感到荣幸吗?”维克特笑着说,但那笑容却一点都不让人笑得起来,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笑着,“你把毒药给他了吗?”
“他让我交给明天宴会的后厨,掺在酒水里交给您喝下,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求您了!别让我去见欢愉女士!”跪地的人哀嚎着说,维克特则笑着微微点头。
“不,当然不会,我答应了你不是吗?”他笑着说看向了一边有礼貌的灵族副手,“罗尼,送他去门德赛汗·塞苏姆医生那里,我听说他最近需要一个灵族耗材,来制作新的血伶人野兽。”
叫罗尼的灵族一把抓住了跪地之人的胳膊,招呼另外几名手下把他架了起来,那人绝望的大喊着,“维克特大君!你保证会放了我的!你保证会宽恕我的!”
维克特看着他笑了起来,转身看向那色孽的雕像“我保证不会送你去见欢愉女士,我没有做到吗?血伶人会保证你的灵魂不去哪儿,只不过会遭受.........永恒的折磨而已。”
维克特冷笑着送走了这个绝望的家伙,他被几名属下架走了,绝望的哀嚎回荡在大厅中回荡不息。
维克特扭头看向维托露出了微笑,“啊,亲爱的梅丽莎小姐,很抱歉我先才能和你相处。”“维克特大君。”维托礼貌的屈膝致敬。
维克特则笑了起来走上去伸出了胳膊,“来吧,我们去走走,边走边聊点问题。”维托挽上了维克特的胳膊,两人走到了内廷边上的阳台上。
两人在阳台上俯瞰着下方的科莫罗,那壮美的夜景在这高处一览无余,维托看着那绚烂的灯火,维克特的手则搂住了他的腰,这还是维托第一次被人搂腰,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但考虑到是维克特,那种感觉立刻变成了警惕和不安,他看向了身边靠着自己的黑暗大君,他微笑着俯瞰着自己主宰的城市。
“我在角斗场里见到你的战法了,梅丽莎小姐,那战法让我想到了一个朋友,一个我的老朋友。”维克特的声音拉得很长,他的笑容挂在脸上,但那笑容只让维托感觉这天气更冷了。
“我想你也许认识他?你认识维托.康斯坦丁吗?”维克特微笑着看着维托,后者则笑了笑双手撑在阳台的扶手上,十分淡然的笑了笑,“认识。”
“很熟吗?那战法是他教你的?”维克特问道搂着维托的腰,后者则耸了耸肩,“挺熟的,各种意义上的。”
维克特笑了起来,微微点头,“我明白了,你是他的女人,我能问问你们上过床了吗?”“上过。”“他还会找你吗?纯属好奇问问。”
维克特满脸微笑的说着,笑容让人如芒在背,但维托依旧非常淡定的笑着,“时不时还会吧,他也许还挺喜欢我的,毕竟我很了解他。”
“哦?多了解?”维托笑着扭头看向维克特,露出了微笑,“像他自己那么了解自己。”
“哈哈哈,我懂了。”维克特轻笑着,他搂着维托的腰看向内廷,他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一名漂亮的灵族侍女走了上来。
维克特微笑着看向维托,“今天先住下吧,我这里有很多房间,她们会满足你的所有需求,任何需求都行。”
“我希望你不会拒绝,因为拒绝的话,我会很失望的。”维克特轻声说道,那笑容如一把匕首般闪烁着凶光,维托则淡定的笑了下,“我希望你没打什么歪主意,大君,你知道维托不喜欢那样。”
维克特哈哈大笑起来,他松开了维托的腰抬起双手在头两侧,“不,你是维托的女人,我怎么会碰你呢?事实上刚才的事我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处理。”
“让你的手下去拿不就好了?我相信你有足够多的手下供你差遣。”“不,这种问题我更喜欢自己动手,如果你是维托的女人,了解他的话,你会理解得对吗?”
面对维克特的笑容维托微微点头,随后耸了下肩膀,“当然,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的。”“非常好。”
维克特说着拍了拍手掌,侍女们立刻恭顺的来到了周围如迎接一个女主人,维克特看着她们昂起了头,“在我离开时,梅丽莎小姐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侍奉好她,不容有失,明白吗?”
侍女们都点了点头,维克特随后看向维托礼貌地笑着,“那么明天见,希望会喜欢这里。”“祝你好运,大君。”
维克特笑着走开了,维托目送着维克特的背影远去,身边的侍女靠了上来万分恭敬的低着头轻声询问,“您有何吩咐?女主人。”
“女主人吗?还挺有意思的。”维托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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