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使犯了罪,神也没有宽恕,曾把他们丢在地狱里,关在黑暗的坑中等候审判,然后天使就成了恶魔。
——新约-彼得后书第二章
黑暗,令人不安的黑暗笼罩在周围的一切上,雕像,宗教壁画与彩色玻璃窗全部笼罩在黑暗中,那些圣人的面庞仿佛被撒上了一层黑色的炭粉,模糊的表面完全扭曲了那些雕塑的面庞,就算是被明亮的手电灯光照射也是那么模糊不清。
在墙壁上与地面上扫过的手电灯光从每一个物体上滑过,惨败的灯光在朦胧的黑暗中显得是那么古怪,无数的颗粒粉尘漂浮在光束内,它们伴随着周围的阴风吹过破碎的旌旗,残缺的长椅与圆桌残骸,也吹过了那摇曳的鸡冠。
西卡留斯握着动力剑走在队伍最前面,二连长头顶的鸡冠盔在那阴风下摇曳着,在那斜向摇晃着的羽毛下是一个明亮的手电灯,那灯光从西卡留斯的头盔上射出刺破模糊的黑暗照射在地上。
西卡留斯身后是以战斗队形前进的极限战士们,他们端着枪簇拥在中央基里曼和维托周围,每一把爆弹枪上都下挂着手电筒,战士们警惕的端着枪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手电筒的光茫也不断投射到那些不同远近的角落中。
死寂的教堂完全没有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完全笼罩在沉默中,爆炸声与枪声成为了遥远世界的惨音,黑暗与沉默的走廊中回荡着的只有动力甲前进的脚步声,轰隆,轰隆,一次又一次的无限回荡在这偌大的教堂中。
突然西卡留斯停了下来,二连长举起一只拳头示意停止前进,洛肯看见手势后立刻示意身后的所有人停下,极限战士们纷纷转过方向将爆弹枪口对准走廊的前后两端,警惕的构成了临时防线。
一束束灯光投射向望不到头的黑暗迷宫中,基里曼环顾着周围的扭曲黑暗走到了西卡留斯身后,二连长也扭过头看了眼原体,他的手指在地上稍微蹭了一下后举起向原体示意。
基里曼看着那蓝色护甲手指上的血迹,那依旧猩红的血液在二连长头盔的照明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基里曼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地面,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烈焰剑,燃烧着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路面。
鲜血,一大片在地上蜿蜒曲折的血迹出现在火光中,西卡留斯转身站起来握着剑站在原体身旁,他头盔上的照明灯一直向着走廊的尽头延伸去,但那条血迹却完全望不到尽头,仿佛一条鲜血之路。
维托从沉默的两人身边走过,他看着地上的血液后望向深邃的走廊远端,“就是这里,血肉之门的尸体材料就是从这里拖过去的,只要跟着血迹就能找到那地方。”
维托举起爆弹枪指向前方,基里曼看着在地上的血迹点了点头,原体一声不吭地踏上了鲜血之路,魁梧的巨人沿着血迹走向远处的尽头,西卡留斯也随后举起动力剑示意众人跟上。
极限战士们起身端着爆弹枪重新聚拢,他们紧紧的簇拥在基里曼周围,灯光不断随着动力甲的脚步声向着教堂深处前进。
一行人穿过了那些迷宫般的黑暗大厅与侧廊,这里的一切都被黑暗扭曲,所有的房间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每一个拐角似乎也毫无区别。
随着他们的越发深入,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奇怪的变化,前一秒还看见在门口的椅子,会在一个扭头后出现在另一端的壁炉边,挂灯开始莫名其妙的摇曳起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回荡在冰冷的墙壁间。
西卡留斯开始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那些黑色的影子在周围的地毯上走动着,他们时而坐在椅子和沙发上,时而又会出现在窗户前,但当你靠近他们时又会消失不见。
战士们的枪挂手电筒从朦胧的黑暗中穿透,那些光芒照着在那些影子上仿佛没有实体,灯光会直接穿透过他们的身体,在那些影子之间传来了一阵笑声。
西卡留斯警觉的在周围寻找起笑声的来源,战士们转动着爆弹枪口扫视着四周,那些影子依旧在周围运动着,他们仿佛在这里生活似的,似乎并没有看见这些前进的战士们。
那笑声突然间又消失了,那空灵的笑声就像出现时一样突然,西卡留斯和战士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基里曼率先起步了,众人互相对视点头后也跟随着原体前进,一行众人很快穿过了这段充满影子的奇怪侧庭。
而当他们来到下一段侧庭时那笑声又出现了,但这次笑声的方向可以确定了,几乎立刻极限战士们便同时齐刷刷地将枪口对准过去,十几支枪的枪口对准那声音的来源。
下挂在每把枪下方的手电全部打在那个东西身上,在灯光中基里曼和维托看见了她,一个女人,一个坐在这间祈祷大厅一段长椅上的女人。
那也是整个大厅中唯一一只还完整的椅子,周围的所有椅子全部碎裂了,木头的残骸堆砌在黑暗的大厅地面上,就仿佛一个个坟丘。
那女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没有一点反光,她的身体前后摇晃着嘴中念叨着一些听不清的词藻,像是圣言录里的语句抑或赞美诗。
基里曼看着那女人准备上前,但立刻就被维托拔出剑拦住了,维托向西卡留斯点头示意,后者随即向身边的一名战士示意那女人,端着枪的极限战士微微点头小心地走向那个奇怪的女人。
他的枪口始终对准那女人的后脑勺,随着脚步的一点点靠近她始终没转过来,真奇怪,她应该早发现他们了才对,但她始终还是在前后晃动着念叨着那些奇怪的句子。
战士走到她身后缓缓地摁住了她的肩膀,“女士,你还好吗?”战士说着,女人还是没有回答他,依旧在晃动着念诵着那模糊的词藻。
极限战士向后看向西卡留斯,后者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动力剑,战士随即转身轻轻地将女人转了过来,然后在聚光灯光中出现了女人的恐怖正面。
那女人的正面完全依旧变成了血肉与白骨,仅剩下的皮肤部分撕裂的覆盖在她脸上,念念有词的嘴中只有撕裂的血肉,她的眼窝中眼球早就不见了,鲜血从面部的白骨上如血泪般留下,而在那腹部,在那被完全开膛破腹的腹部内塞着一枚炸弹!
那被肠道与碎裂脊骨挤压着的炸弹突然爆炸,靠近她的战士被瞬间击飞出去倒在地上,盔甲的表面燃烧着一个个猩红的孔洞,就仿佛马蜂窝一般覆盖在整个胸甲部分。
女人完全炸成了飞溅开来的血肉,血雨洒落在维托头顶,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他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尸体,那是无数个被悬挂在屋顶上的腐朽尸体,而且每一具尸体的体内都被塞着一颗炸弹!
“所有人小心头顶!”维托大喊着抬手召唤出了护盾,灵能护盾赶在所有尸体爆炸的前一刻出现,那些悬浮于头顶的尸体挨个全部爆炸,碎裂的血肉与骨髓在空中如暴雨般洒下。
这室内的鲜血大雨泼洒在护盾上,猩红色的水幕从盾面上倾泻而下,战士们纷纷握紧武器靠在护盾内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但他们的视野却完全被猩红血雨所挡住了,那倾盆洒下的血雨完全笼罩一切。
瓢泼大雨不久后便停下了,维托随即降下了那被鲜血染红的灵能护盾,随着护盾降下所有人的脚下都漫入了浇满大厅的血水,腥臭的血水涌动在他们脚下,将盔甲的脚部染成鲜红色。
维托就更倒霉了,整个裤腿都完全被染红,而在周围如大雨后的雾气一样,血雾弥漫在周围,那些鲜血迷雾扑面而来在维托的脸上洒上了一片鲜血,这时候他开始羡慕其他人穿着动力甲了。
但很快维托就不会把时间用在这方面上了,随着他吐掉流入嘴里的腐尸血水,一个阴影从头顶弥漫着血雾的天花板落下,随着那身影一起落下的还有一只明亮的爪子。
闪电爪从空中落下瞬间撕裂了一名来不及反应战士的后背,他的整个背部装甲被撕开,阴冷的利爪深深嵌入了陶钢装甲内,极限战士们纷纷转身看向那轰然倒地的兄弟。
在他身后那影子拔出了阴冷的利爪,灯光照亮在他缓缓起身后的紫黑色的甲胄上,灯光照亮了那胸口蝙蝠标志,也照亮那张有着血红双眼与獠牙利齿的脸。
那阿斯塔特模样的怪物放声咆哮,嘶吼的咆哮声从那完全非人的獠牙后迸发而出,顷刻间在维托他们的头顶回响起了无数的吼叫声,那些怪物,那些穿戴着蝙蝠标志盔甲的怪物从天花板上落下。
这些紫黑色的野兽落在血水中,伴随着他们落下扬起的鲜血海啸中利爪挥舞起来,极限战士们被这些从天而降到身边的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便有数名战士被伏击杀死。
“后撤!”基里曼保持了充分的镇定大喊道,他抬起动力拳套对准周围落下的怪物开火开火,在他周围的数个人形嗜血怪物被轰杀倒地,他们猩红的眼睛与咆哮的獠牙在爆弹的火光中被粉碎。
但与此同时更多的怪物从天花板和墙壁上落下,他们的手中闪烁着那一把把阴冷的利爪,这些野兽从四面八方扑向极限战士们,而后者则开始向着四周猛烈开火。
爆弹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大厅,那些怪物完全非人的脸在火光中被点亮,几乎瞬间便有战士被扑上来的怪物扑倒撕碎,野兽们踏着地上的血水冲向一边打一边撤退的众人。
洛肯斜过爆弹枪反手抽出链锯剑,在身后战士爆弹枪的明亮枪火中他挥舞起链锯,咆哮的切口瞬间砍碎了扑来怪物的面部,那怪物的面部被搅碎成了纯粹的烂泥,但其撞击在血水地面后却没有死去。
那半张脸都烂掉的怪物爬了起来,巨大的动力甲支撑着他爬了起来,那野兽用只剩下半个的下巴朝着洛肯撕声咆哮。
一发爆弹打碎了他的整个脑袋,基里曼转过冒着烟的爆弹枪口对准前方猛烈开火,他与幸存的战士们向着前方打基础密集的弹幕,闪烁的枪炮子弹轰击在那些野兽身上。
在黑暗与光茫中反复切换的大厅中乱作一团,这就像是一个模糊的噩梦,一切都在快速变化着,那些可怖生物的脸如幻灯片一般在枪火间歇中闪现,阴冷的利爪与血红的眼睛伴随着喷洒到血肉闪烁在眼前。
极限战士们在基里曼的指挥下向后边打边撤,伴随着眼前闪烁的枪口火光他们退到了大门处,那些噩梦般的野兽继续从黑暗之中出现,在那枪火范围照亮不到的黑暗边缘闪烁着无数只眼睛。
西卡留斯站在血水中,他挥舞着动力剑格挡住斩来的利爪,他抽回刀刃反手一剑砍碎了那怪物的脑袋,怪物的偌大身躯轰然倒在血水中溅起一大片波浪。
西卡留斯转身跑出了大门,在大门后剩余的战士们正向门内猛烈开火,那些疯狂的野兽继续扑向他们,仿佛全然不知道恐惧似的。
维托低下手中的爆弹枪猛地举起凤凰剑,金色闪电在刀刃上汇聚跃动着,随着维托猛地一劈雷霆伴随着刀刃的挥舞击碎了大门的门廊,碎裂的残骸轰然倾倒堵塞住了怪物们扑来的大门,也截断了地上涌动的血水。
“那是什东西?”基里曼惊讶的问道。
维托则抬头看向回荡着吼叫声的教堂天花板,“午夜领主的食尸鬼战帮,堕落最深的那种,所有叛徒拥抱黑暗力量最深的,真TM倒霉。”
维托说着对准头顶的天花板扣动扳机,爆弹呼啸着射入天花板传来一声吼叫,“跑!朝教堂深处的岩石穹顶结构区域跑!”
一行人开始转身朝着远处的核心大教堂狂奔而去,他们需要跑过着两三百米长的中轴长廊,而这段路程毫无疑问的变成了死亡地带。
在这高起的宏伟长廊头顶是复杂的拱形支撑结构群,昔日里那些玫瑰花图案的复杂拱顶非常漂亮,尤其是在下午阳光透过穹顶的长条彩虹玻璃窗打进来后,那些玫瑰花的影子会被投射到地面上,让这里宛如一片生机勃勃的花园。
但现在,这里却成为了那些堕落最深叛徒的收割场,大量的午夜领主跳跃在头顶的复杂拱顶上,这些疯狂的怪物从天而降,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落下围攻仅剩的极限战士们。
幸存者的数量在这条走廊中继续减少,战士们被头顶和周围围上来的叛徒围攻杀死,利爪疯狂的撕裂了盔甲与其下的血肉,这些被疯狂吞噬的叛徒们会撕咬战士们的血肉,将其鲜血狼吞虎咽的吃下,接着堕入更疯狂的狂暴中。
洛肯端着枪对准头顶落下的叛徒开火射击,那怪物尚未落地就被精准的击中,明亮的枪火照亮了洛肯周围的地板,也照亮了一边挥舞着长剑的西卡留斯。
二连长高速回旋着挥斩利刃,锋利的剑刃切割斩杀着一个个敌人,长而锐利的剑刃如风车般转动起来,但就算如此西卡留斯也难以招架这么多的敌人,他被迫与身后的幸存者们边打边退。
“基里曼大人!我们身后被堵住了!”一名前排的极限战士大喊道,他与身边的战斗兄弟对准前方猛烈开火,在通向核心教堂区域的大门前落下了许多叛徒,他们嚎叫着挥舞着利刃与长爪冲杀而来。
极限战士们对准他们猛烈开火,爆弹轰杀着一个个叛徒,他们中枪后向前扑倒后如冰球般滑动着,但依旧有更多的叛徒正在从四周袭来。
“大蓝莓,把我扔过去!”维托说着冲向了基里曼,后者猛地挥舞圣剑砍断了头顶落下的一个叛徒,随着叛徒身手分离断成两截砸在地上,基里曼看向狂奔而来的维托。
他伸出自己右臂的动力爪面,维托跳上那爪子中心的手掌位置后基里曼顺势猛地一甩,维托如投石机中的那块石头般被抛射出去。
维托从空中呼啸着滑过,他眨眼间就飞越了整个大厅来到了前方叛徒们头顶,维托在抛射力的末端开始下坠同时释放出巨型闪电,金色的灵能力量瞬间从他身上爆射而出,当维托落在地上的瞬间他将凤凰剑猛地插入地面。
随着利刃刺入岩石地面,无数道闪电从那剑尖处喷射开来,咆哮的闪电四射向周围的午夜领主们,他们全部被这中心开花的闪电击中后惨叫着倒地,那些早已不是人形的血肉之躯完全被烧焦,面部也开始一一坍塌瓦解。
维托抽出凤凰剑向后看去,他周围挡住核心教堂区域的叛徒全部被这一天降一击干掉了,维托拔出爆弹枪对准身后开火,随着他的猛烈射击,基里曼和洛肯他们也退到了他两侧,现在他们处在头顶完全密封的岩石穹顶下了。
叛徒们无法再从头顶的拱廊天花板等地方落下围攻了,但幸存者们依旧要面对前方攻上来的叛徒们。
仅剩下不到十人的极限战士们蹲在大门前,他们瞄准叛徒们猛烈开火射击,那些疯狂的家伙们从远处的黑暗中冲出,血红的眼睛与狰狞的面孔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而且最糟糕的是进攻大军中出现了恶魔,恐虐的嗜血恶魔们从黑暗之中出现,放血鬼与疯狂的狂战士们与午夜领主的疯子们混合在一起冲向大门。
基里曼看着眼前的敌人皱起眉头,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核心教堂内侧,“我们时间不多了,如果恶魔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叛徒们依旧开始调整防守了。”
“基里曼大人,请你和维托元帅一起打进去吧,我们会在这里拖住这些叛徒。”洛肯说着将新的弹匣插入爆弹枪,他猛地拉动枪栓将子弹推入枪膛。
“我们不能炸掉这条走廊吗?”西卡留斯站在一边问道,洛肯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如果我们炸掉走廊,叛徒们也会从别的地方追上我们,现在已经没时间了。”
“我们必须在这里挡住叛徒,并把他们的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我们身上,使他们忽略掉单兵快速突击进入的基里曼与维托大人,我们必须当这个诱饵。”
洛肯握紧了爆弹枪抬头看着基里曼的脸,他严肃的向基里曼点头示意,“请进去吧,大人,我们和马库拉格的命运交给你们掌握了。”
“我向你保证,洛肯连长,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会带着你们活着离开。”基里曼摁住洛肯的肩膀说着,后者也向基里曼点了点头。
“祝你们好运,大人。”
基里曼肯定的点头,向西卡留斯点头示意后便转身冲进了大门,维托看了眼基里曼后也转身跟着他冲入核心修道院的入口。
“维托。”洛肯扭头叫住了维托,后者提着剑在大门内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洛肯,后者端着枪微笑着看向他。
“如果你遇见了艾瑞巴斯,把我的那份也算上,狠狠教训他一顿。”洛肯笑着握住了扳机,维托也笑了笑向他打趣的敬了个礼,“收到,连长。”
洛肯一笑转身对准身后扣动扳机,维托看着那一排的闪耀火光扭头追向基里曼,而大门外的洛肯与西卡留斯等人也越来越远,随着枪炮声的逐渐远去,维托与基里曼也进入了教堂深处。
两人沿着核心教堂宽阔的中心大道前进,他们跟随着地上的漫长血迹前进着,没有人拦截,没有人阻挡,更没有遭遇任何敌人,有的只是中轴大教堂长廊两侧的高耸石柱与雕像们。
那些神圣的雕像低头俯瞰着他们,基里曼的沉重脚步声回荡在高耸的穹顶下,他困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太安静了,既然没人阻挡我们,就好像是故意让我们进来的一样。”
“我想也是,什么人在邀请我们过去,而且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维托说着从核心教堂末端的帝皇神像前绕向两侧的侧庭大门,那条宽大的血迹在这里突然转向了另一侧。
两人一起穿过了那血迹途经的侧庭大门,突然间在他们刚刚踏入大门的瞬间一个东西扑了上来,那是一头浑身光秃秃的,唯有背上覆盖着一丛丛乌黑色鬃毛的扭曲猎兽。
这只巨大的野兽大小足以与一辆奇美拉运兵车相比,类似狼的面部却有着足足四片撕裂的血喷巨口,那野兽扑向基里曼,它张开那覆盖着密密麻麻利齿的口腔内侧撕咬向原体。
基里曼抬起自己的右手动力爪挡住了它的扑咬,野兽被基里曼压在空中,那四片撕裂开的血盆大口内蠕动着密密麻麻的牙齿,就连那舌头末端也病态地生长出利齿。
基里曼的动力甲头盔上被那腐蚀性的粘稠唾液沾满了,嘶嘶的酸液在表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显然,这点腐蚀性可无法洞穿命运战甲。
烈焰剑随着铁拳猛地刺上,圣剑瞬间从那野兽的腹部刺了进去,变异的怪物呜咽着惨叫起来被摔在地上,基里曼上前一脚踩在它身上,主宰之手的爆弹枪对准那怪物嚎叫着的撕裂面部轰响一声。
怪物不再嚎叫了,但寂静的大厅中则传来了一阵鼓掌声,“很好,很好,和我的预想的差不多。”
基里曼抬起头看向那人,维托也上前一步握紧手中的烈焰剑怒视着那眼前的家伙,他身穿一件朱红色的动力甲,其上的肩甲处刻满了经文字符,在那家伙的腰部要用铁链拴挂着一本书,一本用人骨作为封面的亵渎之书。
维托看着那家伙没有皮肤的面孔,在那血肉的脸上刻满了经文的符号,那张充满谎言的脸微笑着看着自己,光是看着那家伙的脸就足够让人恶心与厌恶。
“我就知道法比乌斯的小宠物杀不死二位,两位尊贵的大人。”他微笑着看着两人,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侧庭的宣讲台看着两人,朦胧的光芒从他身上的琉璃窗外射入,而那琉璃窗上绘画的画面正是帝皇飞升之日的画面。
“艾瑞巴斯。”维托低吼着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闪电几乎瞬间从他的手指间悦动起来。
“我也知道午夜领主的那群野兽拦不住你们,所以,欢迎二位大人,欢迎来到我的游戏乐园。”他轻笑着,基里曼握紧圣剑向前一步,但他刚往前走一步就被维托一剑挡住了。
基里曼扭头看向一脸杀意的维托,他表情凝重且充满了怒火,闪电从他的身上悦动起来直接轰击在地面上。
“他是我的,去传送门,我相信还有很多敌人需要你对付。”维托说着用剑尖指向了血迹延伸而去的侧门,基里曼看着那大门沉默了片刻后扭头看向维托。
“祝你好运。”“你也是。”
基里曼说着从一边走向了那侧门,那宣讲台上的人看着基里面微微昂首,他刚刚将手肘从身后伸出的瞬间就有一道闪电从他耳边打过,呼啸的电弧瞬间击碎了他身后的一尊石像。
碎裂的石像轰然落地,那人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维托,基里曼已经从侧门处离开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与维托。
“和我打的时候要认真点,眼睛看该看的地方,我可不打算一下子就让你死的痛快,艾瑞巴斯。”维托说着眼睛完全变成了金色,他的身上一道道电弧轰击在周围的地面时,那些电弧不断跳跃着在整个大厅中不断跃起。
艾瑞巴斯也看着维托微笑着,他的手从身后伸了出来,“啊,我的元帅,我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我从四神处获得了力量。”
说话间艾瑞巴斯手中的香炉流星锤落了下来,从那香炉的栅格中一团混沌界的烈火燃烧起来,他看着维托,带着那令人厌恶的笑容。
“我一直好奇,元帅,为什么你拒绝拥抱真神的力量呢?为什么你要拒绝那一力量呢?为什么不像我一样成为半神呢?”艾瑞巴斯笑着举起了双臂,就如同一个传教的宣教士那般。
“因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艾瑞巴斯,今天你将会为一切付出代价。”维托说着闪电充斥在凤凰剑上,他指示着艾瑞巴斯缓缓地举起了剑。
那闪烁着金色雷霆的剑刃直指艾瑞巴斯的那没有皮肤的面孔,闪电的轰鸣照亮了维托的脸,那双眼之中如众神一般闪烁着电光。
“我会来告诉你,什么样的存在才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