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静静的摆放在酒柜内,它内部的水面上伴随着一阵震动而泛起涟漪,很快一阵炫光从打开的柜子外射了进来,它被拿了出去,举到朦胧的灯光下摇晃着,让光芒穿过它的水面,其中不断地涌起大小气泡。
「很好,看起来那些白痴没把它打开,哈,他们就是没找到真正的好货。」维托说着转过身,跨过酒架前的满地残骸,打碎的玻璃瓶,以及不小心撞翻的椅子倒了一地,他跨过他们,来到了吧台后。
维托举起右手,手指瞬间弹出一支刀刃,他用其扒开了玻璃瓶的塞子,将酒水倒入了面前的玻璃杯中,蔚蓝色的半透明酒水在酒瓶之间激起浪花,在朦胧的光芒下,仿佛蕴含着星星的光芒一样。
在玻璃杯的外侧,玻璃的弧面上反射着维托的脸,而另一侧则反射着留着短发的黑发美人,她穿着一身可谓诱人的晚礼裙,蓝色的裙摆,背部开着宽大的露背部分,肩头也垮塌下来,只有一根可以忽略不计的细线连接着胸口两侧。
她巨大的翅膀从露背部分垂落下来,修长的大腿叠放在高脚椅外侧,丝绒的光滑裙子布料如银河的瀑布,从座椅上滑落下来,一直垂落到满是碎玻璃的地面上。
她托着下巴,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惨状,「哇呜,看来他们还真是不客气,你还剩多少酒还没被喝光,或者打碎?」「哈,主要要「归功」于西卡留斯,他简直就是拉格纳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但真正的好货都还在,那不识货的家伙,来一杯?」
维托说着倒好了酒水,将那酒杯递给了面前的美人,她嘴角挂出一丝微笑,抬起纤细的手指从酒杯下方接住了它,手指与维托的手短暂的碰触了一下。
「顺便一提,你这身衣服真不错,如果脱掉,我觉得会更不错。」「那我穿这身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你只是想看我的***的话。」「情调,懂不懂?我又不是性欲十足的野蛮人。」
他说着靠在吧台边,看着小天使喝了小口酒,随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但很快又变成了惊讶,「你这酒,到底是变质了,还是本来就是这味道?这味道.........」
「怪怪的对吧?但还想再喝一口,这东西就是有这种独特的魅力。」维托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摇晃着酒杯,欣赏着其中闪烁的酒水,「这是瓦尔克酒,一个已经灭绝的类人种族酿的,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叫一个文明的兴旺,和他们的酿酒水平成正比。」
「这话的确没错,瓦尔克人的文明的确很发达,好吧,至少在他们自信的和人类联邦发生战争前是这样的,后来,这种酒就归我们了,所以黄金时代就来了。」
「你这什么歪理。」「歪理?那你真该和鲁斯呆呆,他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歪理。」维托笑着与小天使互相碰了下酒杯,随后又喝了一口,他的确没说错,塞勒斯汀似乎的确喜欢上这酒了,古怪的表情,也随着一口接着一口而消失了。
「你还有其他酒吗?如果没被砸碎,或者过期的话。」塞勒斯汀摇晃着酒杯笑着问,她的一只手托在下巴上,靠在桌上朝维托迷人的笑着,简短,但却打扮得体的短发伏在脸上,她甚至化了妆,为今天的这场约会。
「在今晚的「主菜」上之前,我想多喝点,你说的嘛,情调。」「哈,你每次喝醉了到床上,总是和变了个人一样,但我喜欢。」
维托转过身去,在酒架上寻觅起来,打开柜子寻找着,「我的确还有几瓶好酒,我都舍不得喝,但,为你这样的美人,到它们贡献的时候了。」
「你既然给她喝了妈妈都没喝过的私人酒水?哦,我知道她如果知道这事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维托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轻盈的笑声,熟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高跟鞋的鞋跟,
轻轻撞在高脚椅踏板上的声音,他停下了手,缓缓转过头去。
在她的后面,在桌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同样留着黑色短发的女人,但更年轻,而且和维托长相颇有几分神似,就像是他的女性化模样,她坐在那里,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开叉相当的高。
小小的尾巴从裙子后面的分叉伸了出来,伸了起来盘绕在小天使的小腿上,她靠在一边,托着下巴打量着她,「她的脸蛋........还行吧,身材........嗯,我见过更糟的。」
「你这说,如果她听见了,我可不想打扫更碎的瓶子,或者房间。」维托拿下了一瓶酒,转过身来看来,他知道塞勒斯汀听不见的,因为这里的时间已经凝固了,这不难看出来,因为她手中的酒瓶中,扬起的酒水诡异的停在了空中。
而她,也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边的人,她托着下巴,好生打趣的观赏着自己的脸,「她是不是胖了点?如果不是怀孕了的话,哦,老爸,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一个小妹了。」
「一个就够我烦了,两个就算了吧,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海伦娜。」维托站到桌边问道,在吧台对面高脚椅上的小恶魔甜美的笑着,抬起头来,用那紫色的眼睛看来,她继承了她母亲的眼睛,以及维托的黑发。
「女儿想爸爸了,需要什么理由吗?」她笑着,从桌上端起了一支酒杯在面前摇了摇,维托沉默片刻后为她倒上了一杯酒,后者品尝了一小口,随后闭上眼睛呻吟了一声。
「嗯,我听说妈妈喝醉了后,也会变个样子,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她托着下巴,眨着大眼睛看来,维托则将酒瓶放在了桌上,「她喝不醉。」「但我会哦,毕竟我有一半人类血统嘛,想看看我的那样子吗?」
海伦娜说着,手指在腰线上比划了一下,维托看着那分叉裙口下的雪白肌肤,抬起眼睛来,「不,你来这儿干什么?海伦娜。」
「老爸,你就不能叫我一声,我亲爱的女儿吗?」海伦娜赌气似的都囔着嘴,看起来真的像个小姑娘,但维托看得出来,那是装的,和她妈一模一样。
「你熘上我的船,到这儿来,打扰我。」「我打断你的约会了?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和我。」海伦娜说着摇晃着酒杯,随后紫红色的嘴唇轻轻的喝了小口酒,酒水从她的嘴上滑过,闪烁着诱人的闪光。
维托看着她,她很像她,尤其是挑逗时的动作,看来她的确没少教她这些技巧,维托沉默了片刻,给自己到上了一杯酒,「你母亲,她.......怎么样了?」
「你是在问哪个?」海伦娜甜美的笑着,托着下巴看来,维托在桌边沉默的看着她,随后喝了口酒但什么也没说。
海伦娜见状哼了一声,但依旧保持着诱人,且甜美的微笑,她的黑色短发从紫色的眼睛一侧滑下,那眼睛,仿佛同时不止是她一个人在看着这边,「你第一个想问的就是她?就没想问问,你可爱的女儿最近如何?我可很辛苦的~」
「海伦娜。」「我,需要放松一下,继续你的约会?我一直很期待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哦。」「海伦娜。」「好吧,你真无聊,老爸。」
海伦娜脸上的诱人微笑一瞬间消失了,她依旧在微笑,但意思变了一层,色孽恶魔的公主拖着下巴,手指轻轻的敲打在玻璃杯上,打量了一眼塞勒斯汀,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去玩弄起她的头发。
她的手指卷起那黑色短发,在之间转动着,维托看着她皱起眉头,但还没等他开口制止,海伦娜就抢先打断了他,「她们很好,妈妈已经基本上痊愈了,好吧,虽然在身上留下了疤痕,但她会遮住它的,别告诉她,我告诉了你这事,你知道的,她不喜欢狭隘。」
「另一个嘛.......你让她付出了,不
小的代价,真不错,老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呢。」海伦娜带着欣赏,挑逗以及玩闹的多重微笑看来,手指依旧卷曲着塞勒斯汀的头发,尾巴攀上了她的大腿根。
「你暂时见不到她们,妈妈,正忙着准备对付恐虐那白痴呢,但放心,你可爱与聪明的女儿,已经离间了那边同盟中的女干奇,不夸夸我?」
「海伦娜。」维托看着那尾巴带着警告的语气,后者笑了笑,将尾巴松开了,「怎么?反正你之后也会这么做,我帮你先做一下,也省事嘛。」
维托盯着她,眼神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海伦娜笑着摆了摆手,看起来相当的玩世不恭,「好吧,随你便。」「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女儿,想爸爸了。」
她的双手撑在下巴上,脸上挂着和她母亲一模一样的迷人微笑,维托双手抱怀盯着她,什么都没说,两人对视片刻后海伦娜吐了舌头,很失望的甩了甩手指,「你真无聊,老爸,你那么多女人,干嘛对我就这态度?我也想要疼爱嘛。」
维托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海伦娜瞥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而这个动作,不像莉莉了,而是像维托,「好吧,谢谢,老爸,你真让我开心吗,现在轮到你的乖女儿孝顺你了,放心,不是那种孝顺。」
「你要去达摩克利斯湾不是吗?那里现在相当的混乱,而你,需要我的帮助。」「你干的?」「不,不是,是其他人,干的既没品味,也很无聊。」
「你怎么知道我会需要帮助?我都还没到哪儿。」维托皱起眉头,而海伦娜则双手交叉,拖着那小小的下巴,迷人的笑着看着维托。
「我就是知道,可能这就是,人们说的父女感应吧,亲爱的爸爸。」海伦娜甜美的笑着,维托盯着她眯起眼睛,眉头也皱着,似乎在思考与怀疑,但海伦娜则诱人的笑着,举起酒杯向维托示意。
「你会需要我的,虽然现在不需要,真遗憾,但,我还是很期待和你的亲子游戏的老爸,就像你建议的那样,和,钛星人一起玩。」
维托沉默了片刻,看着海伦娜了好一会儿,随后端起了手边的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海伦娜甜美的笑着喝了口酒,朝维托挑逗的眨了眨眼睛,「那边见,爱你哦,爸爸,哦对了还有这样。」
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凑近维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小恶魔凑到他的耳边微笑着,「这是老妈让我带的好,以及,我自己的。」
她说着将一枚挂坠塞到了维托手里,那是一只盘绕起来的双蛇,中间缠着一把刀,维托看着它,再次抬起头时她已经不见了,无影无踪,就和从来没来过一样。
「维托?哦,我的头怎么这么昏沉沉的,刚刚发生了什么?」小天使揉了揉额头,看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诧异不解,而维托则只是给她又倒了一杯酒,将那挂坠握在了手心内。
「大概是醉了吧,再来一杯?然后,我们上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