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夏收回视线,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声抱怨道,“没有灯光还跳什么啊,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们只是想提前试试灯光汇聚、万众瞩目的感觉。
“那你们赶紧离开,别耽误我练习。”
毛玮玮对她们说。
“这又不是你家建的舞台,凭什么让我们离开?”明时夏神色不满,“我偏不走,你能在这儿,我们也能在这儿。”
本来她还有点害怕,但是毛玮玮赶她们离开,明时夏叛逆心理作祟,顿时就不想离开。
“对啊,这地方写了你的名字吗?”
明时夏的室友们也不肯走。
她们之间在舞台下方盘腿坐下,开始聊八卦。
毛玮玮就在不远处练舞,她们聊八卦的声音却很大,让她都听不清音乐声。
“你们声音能不能小点?”
“就不!”
明时夏朝她翻了个白眼。
想到今天毛玮玮找明辞拍合照的事情,明时夏的心里更加不爽,“你要是嫌弃吵,那你就离开啊。”
毛玮玮知道她们是故意留下膈应她,最后还是收拾东西走了。
看到毛玮玮走了,明时夏和她的室友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们也回去吧。”
“走吧走吧,我们又不需要偷偷加练。”
说到这里,几个女孩子一阵哄笑。
“没有天赋的人,当然要更努力一点啊。”
“就怕努力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明时夏轻嗤地道。
礼堂的大门位于观众席的后面,四个女孩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路过观众席。
“哎呀,谁绊我一脚啊?”
明时夏踉跄了一下,扶住身边的女孩才没摔倒。
“我们绊你干什么?是不是地上有电线,不小心踩到了?”
手电筒的灯光,找到了地面上。
只见一条惨白青灰的手臂横在明时夏的脚后,指甲鲜红,如刀削般锋利。
灯光照过来,这只手猛地抓住了明时夏纤细的脚踝。
“啊啊啊!”
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明时夏身边的室友,吓得朝门口狂奔。
砰、砰、砰。
还没跑几步,路上的摆件被一阵怪风吹过,砸在地上挡住了去路。
“救命啊!有鬼啊!啊啊啊!”
她们被迫调转方向,又朝舞台的方向跑回去。
“你....你放开我,呜呜呜....”
明时夏吓得浑身发软,险些要栽倒在地上,她也想逃跑,可是脚踝被抓着。
“放开啊!呜呜,救命啊!”
明时夏用力一拽,那只手直接从手腕处开始断开,鲜血喷洒出来。
“啊!”
她一边尖叫,一边疯狂地朝室友所在的地方狂奔。
“砰砰砰。”
礼堂的门窗明明关着,可是里面却刮着一阵阵阴风。
不少布置好的摆件都砸在了地上,几个女孩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里面狂奔。
绕了一大圈,好不容易跑到了门边,却怎么都打不开门。
“怎么办?打不开。”
“呜呜呜呜,谁来救救我们。”
“那边有窗户,我们爬窗离开!”
明时夏指向不远处的窗户,小脸惨白如纸。
她带着室友来到窗边。
正要打开窗户,却见黑漆漆的窗户上,浮现了一个血淋淋的死字。
“啊啊啊!”
明时夏吓得倒退好几步,其他女孩吓得抱成一团。
“怎么办?怎么办?”
“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窗户传来动静,没人触碰之下,窗户竟是自己打开了。
几个女孩又是一阵惨叫,扭头继续狂奔。
有人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爬了进来。
“爬...爬进来了!”
扑腾一声,有个女孩吓得栽倒在地。
礼堂里的阴风越来越激烈,不断有东西砸落,她们把这个摔倒的女孩拖过来,才让她没被爬梯砸到。
“咯咯咯。”
诡异的笑声在空荡的礼堂回响。
摔倒的那个女孩,直接吓晕了过去。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可是个好鬼。
咯咯咯,我只要一个人,交出一个人,你们其他人就可以离开。
好姑娘们,你们谁跟我走呢?”
“真是....真是鬼啊,我们该怎么办?”
有个女孩紧紧地抓住了明时夏,方寸大乱。
明时夏咬了咬牙,看向摔倒昏迷的那个女孩。
“她给你!让我们离开!”
明时夏朝女鬼喊道,额头上渗满了冷汗,呼吸急促。
写着死字的窗户上方,飘下来瀑布般长的黑发,如潮水般朝她们漫延。
“确定了吗?那我可要带走了。”
她咯咯咯地笑起来,言语中猫戏老鼠的玩味。
长发缠住了昏迷的女孩,其他三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吓得呼吸都慢了。
突然间,她们的背后传来一阵凉风。
涂着鲜红丹蔻的惨白的手,从后面猛地掐住了明时夏的脖子。
如同拎小鸡一般,女鬼将她提到了半空中。
“真以为我让你们选啊?小姑娘们,没人告诉你们吗?漂亮女人的话可不能信。”
“啊呜呜,你...你放开我。”
女鬼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明时夏。
“你这小丫头坏的很,我吃了你替天行道,嘻嘻。”
她收起长发,化作一团黑雾,卷着明时夏离开了礼堂。
礼堂里面恢复了寂静,落针可闻。
其他三个女孩瘫在地上,好半天才回神。
“时夏被...被抓走了吗?”
“那我们是不是没事了啊?”
“要不要报警?”
还清醒的两个女孩互视一眼,眼里还有残留的惊恐。
她们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拖着昏迷的女孩离开了礼堂。
这会儿,礼堂的门终于能打开了。
-
半山别墅,天色浓黑,明辞爬了谢御的床。
“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明辞懒懒地倚在他的大长腿上。
她刚沐浴完,身上带着清幽潮湿的味道,轻薄柔软的丝绸睡裙,很好地勾勒着妙曼的身材,眉眼慵懒,红唇微翘。
谢御俊美冷戾的容颜上,是一贯的冷漠疏离之色。
他眸光阴暗,却坐怀不乱,冷声呵斥,“下去。”
她偏不,还笑着问他,“我身材好不好?”
谢御唇角轻扯,吐出二字,“艳俗。”
“......”
明辞拿掉他手里的书,本来谢御在看书,准备看会儿就睡觉。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看得着吃不到的无能狂怒吗?”
他的额角突了突,“你说谁无能?”
话语刚落,明辞的手机响了。
制片人打来的,犹豫再三,明辞还是接了起来。
“明总。”
制片人刚喊一声,却听电话那头传来谢御冰冷的声音,“你敢脱我衣服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的手剁了?”
制片人:(⊙o⊙)...
他是不是不该这时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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