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明辞低头看向谢御。
他闷闷地说,“穿我的外套再出去。”睡裙太露骨,不可以给别人看见。
语气顿了顿,他又说道,“天气冷。”
“好。”
明辞的唇角微微翘起,去衣柜找了他的西装外套穿上。
下楼让厨师做了一些甜品。
明辞自己没吃,而是拿着甜品去了楼上卧室。
“你请的厨师,做甜品很好吃,特别是芝士蛋糕。”
她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用勺子舀了一口蛋糕。
“你不吃吗?”
谢御抱着被子躺在被窝里,发丝凌散,狭长的桃花眸漆黑深沉,俊美的脸庞有些苍白,莫名让他多了几分羸弱。
他定定地望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吃一口嘛。”
她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将蛋糕递到了他的唇边。
他的声音有些哑,“我不饿。”
明辞吃掉了这一口蛋糕,突然朝他靠近,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咸甜细腻的芝士沾在了他的唇边。
她眨了眨眼眸,唇角微勾,“甜不甜?”
谢御愣了好一会儿,呆呆地望着她。
她蹲在床边,又亲了他一下,轻轻地笑,“吃点?”
他鬼使神差地说,“好。”
明辞放下叉子,把他扶起来靠在床上。
谢御吃到芝士蛋糕,这才感觉自己很饿很饿,没几口就吃完了。
“还说不饿?”
明辞拿走空盘子,轻啧道,“以后叫你小骗子好了。”
他皱了皱眉心,“为什么要加个小字?”
“因为你小啊。”
谢御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咬牙道,“你要不要试试?”
她轻咳解释,“我说你年龄小,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会是真的.....很小吧?”
还不等她反应,手腕就是一紧。
明辞被谢御拉上了床,他翻身压住了她,眼眸幽暗。
他冷冰冰地吐字,“给你看看?”
谢御整个人都压在明辞身上,刚才的拉动之间,导致她的吊带睡裙滑上来不少,她下半身像是没穿东西似的贴着他。
自然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反应。
明辞变了脸色,“不用了!快睡觉吧!”
谢御却幽幽地盯着她的红唇。
她有点不敢直视他晦暗的眼眸,闭着眼睛把身上的谢御推开,然后拉好睡裙,把被子在他们的身上盖好。
明辞如死尸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身侧。不敢说话,也不敢碰他。
谢御轻嗤了一声,这才闭上眼睛。
只是过了会儿,他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五年前。”
黑暗中,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谢易洲让你离开的?”
今天谢易洲和明辞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差不多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不甘。眼眶一阵阵地发涩,又有些难过。
他一直以为是明辞不喜欢他了。
不要他了。
“告诉你,并不能改变什么啊。”
明辞轻轻地一笑,语气很释然。
谢御睁开眼眸,瞪着漆黑的天花板,苍白的唇微微张开,他想说,告诉我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可是喉间像是哽着什么,以至于让他说出这句话是那么的艰难。
他最后还是没说。
现在的他,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坏的选择。
“不过,我回来了。”
她转头看向他,黑暗中,她的视线存在感很强。
“谢御。”
能不能原谅我。
原谅五年前的离开。
原谅五年后,我来晚了。
她叫了他的名字,但是他一直没有回应,她感觉他好像睡着了。
剩下的那些话,她也没说。
翌日清晨,明辞先醒来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
今天是工作日,等会儿还要去上班。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上班自然也是一块儿。
明辞本想问问离婚协议书的事情,但想想还是算了。
免得问了,谢御这家伙又和她闹别扭。
现在谁都没说,就当不知道吧。
路过员工办公区的时候,明辞听到了一阵议论。
“今天谢氏要举办新闻发布会,说是剔除谢易武的董事职位。我觉得这事肯定和他那天来找老板的麻烦有关。”
“现在谢氏的管理者是老板的亲爹,谢家主肯定要给老板出气啊。”
“那天谢易武骂的很难听,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唉,要是老板的腿没受伤,依照他的身份和长相,不知道多少女人要往他身上扑,真是可惜了。”
“他们不是说明总和老板是一对嘛,我看着也像。”
聊到这里,有人看到明辞过来,他们才停下了话语。
明辞在办公区站了一会儿。
对于他们私下讨论她和谢御的关系,倒是不在意。
正好看到贺语的经纪人,她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明总,请问有什么事?”
“你带的贺语是吗?”
“是的。”
“她最近是什么安排?”
“近期只需要上一个真人综艺,档期倒是比较空。所以她打算放松一下,下周会和朋友出去旅游一趟。”
“男朋友?”
经纪人神色一顿,犹豫着没说话。
“也不算是男朋友,马上就要分手了。”
“分手前还要一起去旅游?”
“为了事业发展,她不得不和男朋友分手。但终归有感情,男方也一直纠缠她,小语就想和他出去玩一趟,后面彻底断了。”
明辞揉了揉眉心,看来贺语根本没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
如果贺语不是禾庭的艺人,她也懒得管这事。
可她是禾庭的艺人。
如果侯铮对她下杀手,禾庭爆出艺人突然死亡,影响肯定不好。
明辞从包里拿出一张平安符,递给贺语的经纪人。
“你把平安符给她,让她出游必须带上。上次我看过她的面相,她最近有血光之灾,还是要注意一点。”
“血光之灾?这么夸张?”
经纪人有些不敢置信,但是想到了上次礼堂舞台闹鬼的事情。
这件事外界不知道,公司内部却早就传疯了。
直到现在,晚上都没人敢去礼堂,生怕遇到脏东西。
“我知道了,我会提醒她一下。”
经纪人收下平安符,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上次闹鬼的事情,他们就说明总提醒了好几次,而且还是明总把明时夏救回来,说不定这次明总也没乱说。
明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傅青时。
她接通电话,对方问道,“阿辞,修复好的玉镯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