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石壁门,再将它恢复到原位,这时,她听见了棕熊的怒吼声,“吼!!!”
地动山摇。
“熊兄?怎么了?”鄢阳着急大喊道,一时放弃了屏气,迅速撤回。虽然棕熊战斗力不弱,但毕竟修为有限,如果遇见更凶狠的野兽,就危险了。
她原路返回,从石壁下穿过水域,回到棕熊那里时,棕熊已经浑身是血,双腿微微颤抖,全身黧黑,显然是中了毒了,但是仍死死护住这片水面。
“熊兄!快把这个吃了!”鄢阳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将止血散,解毒散往棕熊身上撒去,又掏出一把解毒丹让棕熊吃掉。
棕熊很快恢复了正常。
而对手也没浪费时间,趁着间歇吸纳灵气恢复自身。这是一条吐着一米长信子的巨蛇,巨蛇身上有妖异的幽绿灵光,懂得吸纳灵气,该是修炼年数不短的妖兽了,起码在炼气期一层。它长长的身子在身后缓缓地游动,那蛇头立起,有一人之高,三角的花色头颅前倾,眼中聚着绿光,神情嚣张,随时发动袭击。
滋,一股浓稠的带着腥气的绿色液体,从蛇嘴中射出,飙向鄢阳。鄢阳早有防备,侧身一躲,躲开了,她双手一伸,两团火球在掌中熊熊燃烧。脚上在石壁上借力一点,身子便腾空跃起,会聚了满满灵力的火球向巨蛇投去,很可惜,巨蛇灵活地躲开了。
这是鄢阳生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
第一回合,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第二回合,“断木掘地!……”鄢阳首先发动进攻,地面砰砰砰地炸开,巨蛇巨型的身体来回躲闪,躲开了大多数爆炸,却也在腹部被炸开了一道血痕,鄢阳精神大振,有成功的可能。
那巨蛇也不甘示弱,以极快的速度一窜,转眼就逼近到鄢阳眼前,啪,蛇头如巨石降落,眼看就要砸到鄢阳,呼啦,棕熊冲过来挡在鄢阳身前,“瞬移术!”,鄢阳拉住棕熊脚尖点地,瞬移出去,堪堪躲过袭击。但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坑。
鄢阳心有余悸,和棕熊对视一眼,看来今天不好过了。
鄢阳手上并没有合适的武器,除了那把卷刃的剑,也没有可以防身的武功,她有点后悔没有学习那几本熊窝里得来的册子上的剑术了。
容不得鄢阳细想,巨蛇的下一波攻击已经到了眼前。
那巨蛇的信子如一把青绿的剑,斯斯地,破风刺来。
当,鄢阳手持卷刃的小短剑一挡,虎口便被震得生疼,剑一晃便脱手飞了出去,扑通掉进了水里。
不好,这下连抵挡之物都没有了。
但电光火石间,就在短剑跌落水中的刹那,鄢阳看见了巨蛇看向水面的贪婪的眼神,那痴狂的样子强烈得连下一次攻击都忘记了。显然,它也注意到了石壁后的灵力波动,很有可能,就是刚才灵石们的动静太大,把它招惹过来的。
对了,灵石!
蛇通常是水属性的,于是,鄢阳瞬间悄然探手在储物袋中摸出火红的柱状灵石藏在身后:五行相克,火能克水!而红色的灵石正是火属性!
鄢阳再次施展瞬移术,同时手速飞快地扔出了几块红色灵石组成一个圆环,将尚在无限渴望中的巨蛇包围,那里恰好是七寸的位置!
那块红色“石之主音”,如同红色灵石的首领,低声鸣响,红色灵石灵力暴涨,不等巨蛇回过神,鄢阳大喊“断木掘地!”
“轰!!”红色灵石们顷刻同时爆炸,威力巨大,要不是棕熊冲过来护住鄢阳,鄢阳自己可能也被巨大的爆炸波及。
再看巨蛇,就是那么一时的愣怔,刚才还雄赳赳昂起的头颅已经耷拉下来,身体也一动不动。在七寸那里,破了一个大窟窿,浓稠的墨绿的血液滴滴答答地向外流淌。
哎……鄢阳第一次杀生,但并没有很高的成就感,而且这种感觉似乎并不好。
但,好东西不能浪费。鄢阳还是掏出空出来的两个储物瓶,接了两瓶蛇血,想着将来制灵药或符箓时可用。蛇胆也是好东西,必须用罐子盛了。尖牙和毒液岂能浪费,也好好地收起来了。蛇肉当然也不能浪费,正好可以给棕熊填肚子,还可以给老西前辈解馋,可是储物袋满了,于是又清理了一下储物袋,炼掉好些灵药草,腾出一些空间,才将巨蛇装进去。而此时,炼药术已经上升到了第三层,可以炼制养血丸,补灵丸,解毒丸了。鄢阳明白,像需要灵石一样,她需要大量的补灵丸,于是,依靠催熟水,大量的补灵丸被制作出来。等到有时间回到热泉,就可以继续修炼了,她想着。
一人一熊,又按照之前的路线,原路返回。
路过岔路口的时候,鄢阳犹豫了一下,“那边,应该就是那条巨蛇盘踞的地方,能修炼成妖兽,可见,那洞中灵气不一般,不如一探?”
打定主意,便又牵着棕熊,走向另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比刚才进入的那个洞口宽敞,也不是那么阴暗潮湿,只在山洞尽头传来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循声而入,尽头很快就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处潭水,足有几里之宽,水色墨绿,如透亮的翡翠,寒气逼人,潭水四周都结了冰花。在潭水中间的石台上,端正地坐着一个人。若用神识看去,会发现,那里具体地说,应该是坐着一堆白骨。白骨怀中似乎还紧紧地抱着什么,另外,在他的脚下也散落着一些东西。
鄢阳示意棕熊在原地等她,独自走向潭水。
潭水冰冷刺骨,脚刚刚放进去,便觉骨髓刺痛难忍。于是她掏出在热泉取下的那块万年冰晶,放在潭水中。冰晶稳稳地漂浮起来,并未沉没或者融化。鄢阳小心翼翼地站立其上,用灵力催动,冰晶竟如小船一般,向潭心驶去。
潭心的石台地方不大,到处灰蒙蒙的,想必经历了很久很久的岁月。鄢阳仔细端详这具白骨,可以确切地说,从保存尚好的衣物和脱落了大半的头发发饰来看,“他”应该称为“她”:竟然是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