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容清不并不打算揭开自己前世背遗弃的伤疤。
慕容清吩咐人去慕容府上请他们酿成翠兰。
映雪已经在偏厅布好了饭菜,慕容清站起身,轻咳一声道:“你陪我一起用早餐吧。”
董康顺有些受宠若惊,唯唯诺诺地跟在慕容清后头。
慕容清遣散了伺候的人,一边用早餐,一边问董康顺:“在前世,你娘是怎样的人?”
董康顺叹了口气,说:“我娘被我爹抛弃,受了刺激,精神状态一直时好时坏。娘不能挣钱,姥姥要养着我娘和我,还得付我娘的医药费,过得挺艰难。”
慕容清多年的心结打开了一些,她娘和姥姥遗弃她也算有苦衷,慕容清虽不能原谅,但还是释怀了一点点。
慕容清夹了个鸡腿给董康顺:“你过得不容易吧?”
董康顺谢过慕容清,苦笑着说:“姥姥在外面摆摊卖菜。娘精神不好的时候,我得做了家务照顾她。我书读得不太好,幸好姥姥疼我,日子还算可以,能吃饱穿暖吧。”
慕容清问董康顺:“这一世呢?你在养父母家过得好吗?”
董康顺苦笑着摇头:“养父养母活着的时候还过得去,后来他们去世了,我就得自己想办法填饱肚子。我不太争气吧,族里人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也不太看得起我。唉,就凑合着过呗。”
兄妹两个聊着天,不一会儿,翠兰就来了,嗔怪地对慕容清说:“你呀,回京城也不回府,来老宅干什么?”
慕容清看了看董康顺:“你都记得什么,自己跟娘说吧。”
翠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气茶,问:“你们搞什么鬼?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到老宅。”
董康顺扑腾一声跪下,唤了一声“娘”。
翠兰愣住了。
董康顺抬头,委屈巴巴地说:“娘啊,我是清儿。我小时候不爱吃肥肉,每次过年,您就给我包韭菜鸡蛋馅的饺子,您还记得吗?”
翠兰呆呆地看着董康顺,一时回不过神。
董康顺接着说了童年时的许多事情,包括他爹慕容卓的一些习惯。这些事情,深深地留在翠兰的脑海里,她梦到过许多次,半夜偷偷哭过好多次,却没有对外人说过。
翠兰上前,查看了董康顺身上被水烫过的疤痕,然后,翠兰一把将董康顺搂在怀里,母子抱头痛哭了起来。
过了半晌,翠兰平静下来,生气地拍着大腿说:“慕容卓个老东西,亏得他还是个大夫,居然都没看出儿子只是背过气去了,就将儿子埋了。幸亏老天保佑,我儿命大啊!”
慕容清笑着来到董康顺旁边,两人站在一处,慕容清笑着说:“娘,这种事实在罕见,可能是兄长命不该绝。”
董康顺点头:“一定是爹治病救人积了德,阎王爷才将我送回了阳间。”
翠兰又哭又笑:“不管怎么说,这真是喜事一件。哎呀,你俩站在一处,看着多喜人啊。”
慕容清抬头,用手比了比,说:“兄长比我高了半头,不站在一起倒是看不太出来。”
翠兰一手揽着一个孩子,高兴地说:“嫣儿还在月子里,先不告诉她吧。我打发人去将锦儿请回来,我们娘儿几个吃顿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