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桥用手指勾了勾银链, 细小的铃铛叮当作响,轻轻弹在桃卿娇嫩的肌肤上, 引得他的身体顿时敏.感地颤了颤。
他被星桥握着腰, 微微起伏了几下,嵌在肚脐里的红宝石光泽流转,映衬着晃动的雪白腰肢, 铃铛响个不停,若是他还想不明白星桥在暗示他什么, 那他可真就不配做个合欢宫弟子了。
不就是他自己动,晃腰摇铃铛给星桥听么……
想到此处, 桃卿涨红了脸, 正欲摘下腰饰, 却被星桥握住了手。
清俊的剑修抬眸望向他, 目光温柔似水,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含笑问道:“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
平心而论,星桥送的礼物很漂亮,而且绝对价值不菲,桃卿打心里就喜欢,可这份礼物实在过于狎昵了,他已经答应过宴哥哥,绝不会与别人春风一度,就只好说道:“喜欢……可是我不能收,若是以后还有机会, 你再送给我吧。”
他摘下腰饰, 捋好每一条柔软的链子, 装回匣中还给了星桥。
星桥没勉强他, 将匣子收了回去,为他系好衣带的同时开口问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拒绝我吗?”
桃卿怔了怔,还没想好理由,星桥又说道:“是我形容丑陋,入不了你的眼,还是你嫌我是童子身,不能让你舒服?”
说着,他从桃卿的身后靠近过来,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在他耳畔边低语:“你不试一试,岂能知道我好还是不好?”
他一贴过来,桃卿就露出吃惊的表情,他原以为星桥大抵是不举,可现在他终于知道星桥不是了,不仅如此,还相当地有分量。
那星桥当初为什么没受到他的媚功影响,莫非是修习过特殊的功法不成?
“和你……和你没关系,不是你的缘故。”
桃卿往前靠了靠,脸微红地避开了他:“是我答应过宴哥哥……不能和人随意好的。”
“你和他可真是要好,好得让我嫉妒了。”
星桥无奈地笑了笑:“既是如此,你们为何还没有结为道侣?他就放心单独将你留在外面随你跑吗?”
桃卿揉了揉滚烫的耳朵:“我和宴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唉,算了,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吧,如今拍卖会结束了,我不能再和你在外面玩了,必须尽快回宫,为庆贺宴哥哥的生辰做准备——你要和我一起回宫吗?”
星桥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摇摇头说道:“多谢你邀请我,但我去不成了,这几天还要回师门复命。日后机会还有很多,等你我都空闲了,我再去合欢宫找你。”
“也好,我一般都很有空,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传音符我已经给你了。”
桃卿点点头,就回屋收拾东西去了,星桥比他晚了大半个时辰才出门,身上带着沐浴之后的水汽,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桃卿一眼,也足够叫桃卿害羞了。
一起用过午食,两人就此告别,桃卿回到了合欢宫为庄宴庆贺生辰。
后来他们时有联系,星桥每隔一两年就会来寻桃卿出去玩,听着次数不多,但他们一个在西洲,一个在东洲,相距遥远,修道之人又寿元无量,频率已经算是很高了。
直到如今,桃卿当然是早就知道星桥的真名,再回想起这些往事,他恍然大悟道:“难怪你那时对我的媚功无动于衷,你根本不是炼气修为,而是金丹期,比我还要厉害许多,我自然蛊惑不了你。”
他有些埋怨地瞥了宿云涯一眼:“你当时是不是在心里暗笑我笨,被你耍得团团转?”
“怎么会,我从不笑话人的。”
宿云涯笑道:“那时我只盼望你是个笨人才好,这样我杀你也就不用费什么手脚了。”
桃卿吓了一跳:“原来你还想过要杀我?”
“嗯,最初认识你的那几天里我确实想过。”
宿云涯坦然地承认了:“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别有图谋,自然对你心存戒备,若你对我不利,我就会杀了你。”
“你露出胸口上的伤痕勾引我,我摸了你的喉咙,为的就是试试你心不心虚——如果你对我心存杀意,定会防备我突然暴起,下意识地躲我的手,若你做出这般举动,我就会捏碎你的喉咙,要了你的命。”
“可是你没有,只是期盼地看着我,我便确定你没想杀我,当真只是要勾引我而已。”
“确认你只是看中了我的容貌,我放下对你的杀意,但是也不想和你欢.好,就故作不解风情地将你赶跑了,谁知你回到房中后,竟然与你的师侄抱怨我是个阳.痿的太监。”
宿云涯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没错,你设下的结界对我没有用,我全都听见了。”
桃卿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小声说道:“我又不知道你的修为比我高,我会这么想也很正常嘛。”
宿云涯忍俊不禁:“没错,你这么想无可厚非,所以我没有找你算账,不然你定要受一顿苦了。”
桃卿不由庆幸宿云涯还算大度,没和他计较,可是后来的事情说不通啊,既然星桥不想和他欢.好,又为什么要送他腰饰呢,那几乎就是赤.裸的明示了。
宿云涯一眼看穿了他的疑惑,温和地解释道:“我当时对你确实丝毫不感兴趣,但不久之后就改了主意,你还记得我曾经离开过几天,说自己有事要办吗?”
“记得啊,怎么了?”桃卿说,“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一回来就对我变了态度,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不是你的错觉,我那几日只是假意离开,实则一直暗中跟着你,想借机看看你是个怎样的人,会不会对其他人为非作歹。”
宿云涯笑了笑:“我离开之后,你去了凡人的城镇,在城里大吃了三天,到后来我跟在你身后就忍不住笑,心想怎么会有你这样贪嘴的修士,难不成是馋猫转世了?”
说着,他捏捏桃卿的鼻尖,桃卿恼羞成怒地挥开他的手:“笑什么,我走到哪里都是这样,你有什么不满吗?”
宿云涯温柔地说:“当然不会,我满意得很,我就是在这三天开始喜欢你的。”
“三天之后,你救下了一个凡人女婴,也就是后来的清月仙子,我之所以知晓这件事,不是旁人告诉了我,而是我自己亲眼所见。”
桃卿张了张唇,已经惊呆了:“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我很小心,修为也高于你,你无所觉察再正常不过。”
宿云涯说:“你不知我那时有多意外,寻常修士都视凡人之命如草芥,在仙门也不例外,你却对凡人心怀善意,尤其那女婴一身污秽,你竟丝毫不嫌,温柔地将她抱进怀里。”
“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心道你既然看中了我、愿意同我巫山云雨,那我应了你又有何妨?”
“正好我也不是什么清修之士,甚至正好相反,我非常重欲,以前不曾与人尝试,是因为我看不上他们,你却处处讨我喜欢,纵使没有诱惑我,我也想要你。”
桃卿闻言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宿云涯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今桃桃已经心有所属,心上人还是他的好友,纵使合欢宫的弟子再如何放得开,也不适宜往更深处说了。
但他那时确实很想要桃桃,反而是桃桃不再诱惑他了,于是他们两个形势颠倒,变成了他百般引诱桃桃,日思夜想皆是和他纵情欢..爱,才买了腰饰,亲手为桃桃戴上。
只是后来他没有将腰饰再次送出去的机会,反而绝口不提此事了——他有太渊之劫在身,最初想要和桃桃欢合,是因为只想把他当成春风一度的对象,可后来他真正爱上了桃桃,怀着满腔深情,又岂敢误了桃桃的一生,叫他受他的连累?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没什么想说的,直到金玉进屋,请他们两人去用膳,屋中的气氛才又重新活络起来,桃卿高高兴兴地抱起幼兔,和宿云涯一道去了。
饭桌上,两人又闲谈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乐正兰漪兴冲冲地来了,但是一见到宿云涯他就露出了嫌晦气的表情,冷哼一声坐在了桃卿的另一边。
乐正兰漪一来,殿中的气氛就更欢快了,奴仆侍女们对兰漪的印象都挺不错的,这主要是因为兰漪曾经做过桃卿的炉鼎,和金玉良缘两姐弟还算熟悉,后来在桃卿被莫不臣囚禁期间,又是兰漪帮衬了殿中许多,大伙心里都感激他。
乐正兰漪很强势地介入了桃卿和宿云涯的闲谈:“你们讲什么呢?”
“一个你不感兴趣的人。”宿云涯说。
乐正兰漪嗤笑一声:“你还没说,怎么就知道本座没有兴趣?”
“庄宴。”宿云涯说,“你有兴趣听他的事吗?”
“……”乐正兰漪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非要说要有,那就是听一听庄宴是怎么被桃卿厌弃的,庄宴越惨他就越开心,他只想听这个。
见他不吭声了,宿云涯对桃卿笑道:“说说吧,你和庄宴的事。”
他自然想知道上一世的自己是如何输给庄宴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