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以民为本,如果大邑国内的百姓们都愿意归顺我们大盛,那大邑国的军队没有百姓们供给,他们还如何打仗?”
“这简直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嘛!”
听了轻暖这番话,皇帝顿时哈哈大笑,指着卫凌绝就道:“凌绝啊,你跟小七真不愧是天作之合,就连给朕献计都如出一辙,实在让朕惊讶,哈哈哈……”
卫凌绝顿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看向轻暖。
站在他旁边的太子虽然保持着和煦虽然,但俊脸上明显出现一抹僵硬。
太子很快调整好心情,笑着对轻暖说道:“七宝,你来之前,我们跟父皇正好说到此处。”
轻暖:“是吗?那具体该怎么办你们都计划好了?”
太子轻轻摇头,“这个办法虽然是好,但孤觉得大邑国百姓们若是想要归顺,并不会顺利。首先,大邑国王室向来杀伐果断,若有百姓反抗,他们必定会以强制镇压的手段杀鸡儆猴,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百姓们能过上好日子,并不是要害他们,所以这个办法风险极大。”
“臣倒是觉得,太子过于谨慎。”
卫凌绝随即接话,“太子殿下,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想要和平解决这件事并不难,就看负责办事的人怎么做罢了。”
“皇上和太子都是君子,向来以和平为主,但是对付像大邑国这样的小人,还得用他们的办法来。”
说着,卫凌绝拱手对皇帝道:“皇上,大邑国接连派出奸细来我们大盛刺探捣乱,我们也是时候回敬他们一份大礼。”
皇帝满意看着他,同时抬手阻止了想要出声的太子,“凌绝,看来你已胸有成竹,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朕相信你绝不会让朕失望。”
卫凌绝低头应声,胸有成竹:“臣领旨!”
皇帝:“好,既然这件事已经谈妥,那么对那些大邑国奸细的处置……小七,你怎么看?”
话题瞬间又回到了最初。
轻暖见皇帝把任务扔给了卫凌绝,心道自己也不能落后,得好好替她家大美人铺铺路。
她起身说道:“皇上,小七觉得这次咱们应该以德报怨,那些奸细想要来抓我,却自己送了人头,虽说是罪有应得,但是这个时候,我们反而要对他们宽容以待,尤其是那个所谓的叛徒。”
“那个叛徒到了我们大盛朝后,倒戈相向,要紧关头还帮了我们一把,保护了柳小姐的安全。”
“这样的人,我们非但不能罚,还得赏。皇上您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只要是心向大盛的人,您一定会善待!如此一来,其他国家的百姓们才能更加信服您,您以为呢?”
皇帝顿觉有理,点点头:“不错,小七这话在理。但是那名大邑国的侍卫不知所踪,朕就是想赏他,也寻不到人啊?”
卫凌绝:“皇上,这倒无所谓。您大可直接下道圣旨嘉奖他,反正他的名字和身份我们都已知晓,他这个人在不在并无区别,您的圣旨是给天下百姓们看的,至于那个玉骁,他若不肯出现就罢了,他若是愿意出现,有他在,也不过是给皇上您海纳百川的胸怀锦上添花而已。”
卫凌绝这话算是挠到了皇帝的痒处。
皇帝大手一挥,意气风发:“说的好!朕若是连一个敌国弃暗投明的奸细都能容忍,天下百姓又岂会不相信朕?”
“好!凌绝,小七,你们真是替朕解决了一个后顾之忧啊,实在让朕畅快!”
轻暖连忙谦虚道:“皇上缪赞了,其实皇上您心中早有丘壑,只不过是想借我们的口说出来而已,还是皇上最英明!”
卫凌绝:“臣附议!”
太子虽然心中醋意弥漫,但说起吹捧皇上来,他也是不甘落后。
当即一脸敬佩:“父皇英明!儿臣跟父皇一比,还真是差得远,欠缺磨炼。”
皇帝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你们三个小东西,一个赛一个会哄朕高兴。好,朕今天是真高兴!”
“德福,传朕旨意,那个叫玉骁的侍卫,朕极其欣赏他弃暗投明的举动,遂将其封为大盛四品骁骑将军,隶属兵部管理,另赐他住宅一座,若是他不肯出现,这些赏赐朕永远替他留着。”
“还有刚才七宝郡主和小王爷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下去传旨吧!”
大太监俯身就道:“奴才遵旨。”
说完旨意,皇帝再度看向轻暖,想了想:“小七,你现在的安全乃是大盛第一要紧的事。这样,朕赐你五百禁卫军,从今往后就让禁卫军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以免再有人想对你不利。”
轻暖惶恐摆手,“皇上,禁卫军历来都是保护皇家安全的,怎么能赐给我一个臣女呢?这怕是不妥。您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一般人根本别想对我不利……”
“此事就这么定了!”
皇帝的态度不容拒绝,“禁卫军虽然只保护皇家人,但你可是大盛的宝贝,你的安全比朕更为重要,只给你五百禁卫军,朕还嫌少呢!”
轻暖还想说什么,却被卫凌绝和太子同时阻拦。
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人观点一致,都觉得轻暖身边需要加强保护,皇帝此举甚好!
轻暖无奈撇撇嘴,只好谢恩。
不过一下子就得了五百禁卫军当保镖,听上去就好有气势,以后她出门怕是整条街都能承包了!
轻暖正幻想着那副画面,就听皇帝咳了咳,不经意问:“小七,你今日进宫开车了吗?”
轻暖随口就答:“嗯,当然开了,怎么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皇帝那双龙目倏地变亮!
偏偏他还装出一副平淡的样子,“那正好,朕要亲自去一趟皇庄,小七你就别忙着出宫了,就在栖凤宫多陪陪你姑姑……”
“你把小汽车借给朕用用如何?”
还如何?
轻暖敢拒绝吗?
刚得了皇帝五百禁卫军的赏赐,她好意思拒绝吗?
从紫极殿出来,轻暖和卫凌绝、太子三人走在青石板深巷内,后面跟着太子的几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