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放肆!”
萧廷尘怒不可遏的看向李全,阴沉的脸上此时竟起杀意。
“陛下,念锦公主这是带来了什么消息,竟让陛下这般动怒?”东陵使臣见祭锦一封信过来竟让萧廷尘动此大怒。
不由得心中都各自揣测起来。
其中,不缺乏看戏的意思,没有人能拒绝知道一个常年保持冷静之人忽然变脸的理由。
萧廷尘深邃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冷意,见东陵使臣想看戏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冷笑。
若是他们知道看戏吃瓜吃到自己家,还不知道能不能和现在一样保持镇定看戏的观众心思。
萧廷尘大手一挥,祭锦的信竟朝前飞去,仍由众使臣看得一清二楚。
当使臣看清心中内容时,顿时惊慌失色。
“陛下,公主此话当真!?”使臣已经慌了,心中所言,他东陵皇子被北漠下手欲要陷害给南穹。
以让两国只见原本好不容易平复的关系再次崩塌。
光是想想后果,他们便觉得头皮发麻。
十六年时间,他们虽说不断派遣细作潜入南穹,可到底南穹背后究竟有多少兵力他们仍旧是无法估量的。
再加上南穹帝刚刚回来不久的三公主念,修仙界的背景足以让他们忌惮许多。
萧廷尘深邃的眼眸扫看了那使臣一眼,说道:
“我的公主自然不会骗人,你们也知道,朕的公主耐修仙界中人,在两国中间护住一个皇子轻而易举,可若是你们觉得自己守得住的话,人也可由你们带走。”
他转而语气又变,整个人的气势都增添几分凌厉道:“只是人若接走,无论在我南穹何处出事,我南穹概不负责。”
使臣闻言脸色大变,萧廷尘此言,不就是要他们现在做决定,他们哪里敢拿楚现皖的性命开玩笑。
当即便求萧廷尘下令,让祭锦收留楚现皖,庇护楚现皖保他无忧,等此事过后,再将楚现皖接走。
萧廷尘很满意看到眼前这一幕,这可不是他不放人,是他们东陵自己个主动将人留下来的。
至于什么时候安生,这还不是他说了算?
“好,既东陵信我南穹,我南穹自当护好大皇子,保他无忧。”萧廷尘说罢,立刻便下了一道旨意直达永乐宫。
祭锦出来接旨的时候是带着楚现皖出来接旨的。
前来宣旨的人是李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东陵服饰的女子,毕竟是后宫,除去皇家子嗣之外的男性自然进不得。
那些人看到楚现皖还是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纷纷上前来慰问。
结果看到陌生人上前来的楚现皖当即就躲在祭锦身后哭喊着姐姐。
在听到十八岁的楚现皖喊十六岁的祭锦姐姐的时候,几位使臣几乎是一瞬石化的。
她们张了张嘴,半晌没能将自己心中苦海怒火问出口。
而祭锦却直截了当,将此事解释了一番。
“本宫救下东陵皇子时,已然是这般,不过我南穹宫中丹师不计其数,定会全力医治皇子。”祭锦说罢,痛心疾首的拉住楚现皖的手说道:“只是苦了皇子,本该回国之日,竟遭人下此毒手。”
祭锦说着,眼角竟泛起泪花,那模样,当真是为楚现皖所难过,演技精湛。
更是让东陵几位使臣心中记得清楚。
祭锦言下之意,是让他们去找北漠之人报仇,反正她作为南穹这边,会全力治疗这位因此痴傻的皇子。
而且祭锦这几句话之间还透露出了一个迷惑人的事。
那就是皇宫之后有不少丹师,丹师能炼救人的丹药,也能炼杀人的丹药。
祭锦这一句话直接让东陵使臣对南穹有多少丹药储存的概念出现了偏差。
饶是想干点什么,也要三思而后行。
祭锦眼看着使臣已经一脸呆泄点了点头,再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祭锦早已带着楚现皖回殿中带着去了。
祭锦牵着楚现皖进屋之后便想着松开手,不料楚现皖不松手,反而是两只手都紧握着她。
让她好生无奈,可前一秒才答应好好对人家,总不能下一秒就胖揍一顿吧。
祭锦太阳穴突突跳了好几下,心中默念几遍清心诀才将将一招把楚现皖弹飞的想法压下去。
只是楚现皖却执着的牵着她的手,口中还断断续续的说着:“姐…姐……阿、阿皖…阿……”
祭锦见状,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楚现皖被人下毒哑了嗓子来着。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能出声,只是每一声都像是长剑划过碎落的枯树皮一般。
“等等,你先别说话,坐下张嘴。”祭锦说出这话时像是在下达命令一般。
楚现皖安静的坐下,扬起脸看向祭锦,俊脸之上此时还挂着泪痕。
他如祭锦所说张开嘴,祭锦抬手凝聚一道灵光照亮,看清了此时楚现皖喉头的状况。
好似被什么东西腐烂了一般,甚至于连他的口腔之中此时也满是鲜血。
那他刚刚还吃了那么多糕点?
祭锦恍然想起,蹙眉盯着楚现皖看,他在搞什么?
祭锦双手合十拈决,一道治疗术法缓缓呈现在她掌中,随着她的动作,夹杂着她附带在其中的治疗丹药药效陪同术法一起被楚现皖吸收进入体内。
抚平着楚现皖嗓子被毒到的伤口,眼看着嗓子之上被毒药所导致的痕迹逐渐消失。
祭锦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祭锦抬手拿出一小瓶药液递给楚现皖,而后让他服下。
楚现皖乖乖喝下之后苦着一张脸,却半晌没有开口。
那药液是祭锦随意从纳戒之中取出来用于强身健体用的药液。
本就只是起到一个给楚现皖润润嗓子的作用。
若是被旁人知道祭锦拿能够淬体的药液给一个傻子当润嗓子用的水的话,势必会引起轩然。
楚现皖眼睛一直盯着祭锦,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嗓子逐渐在被治疗,也知道治疗自己的是眼前这个仙女。
就在祭锦现在没了手的束缚,准备转身去拿点东西的时候,一双手忽然拽住她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