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澈推开身旁依偎的美人,收拢起大开的单薄上衣,坐直身子,随意地挥挥手,一群美人迅速噤声离去,霎时卧房内仅剩下三个人。
禾妈妈披着斗篷,斗篷掩脸看不清神色,她微踮起脚,跳舞一般身姿优美柔软地走上前,对三皇子跪拜,用甜腻的嗓音禀报:“奴不敢隐瞒,前几日在春凤台闹事的,确是卓家娘子卓悯言和沈家娘子沈云舒。”
孟子澈听着禾妈妈的禀告,陷入了沉思,他没有说话,用指尖不时点着案几,示意禾妈妈继续说下去。
屋内燃着地龙,虽如今已入深秋,但房间内仍是温暖如春。不过待了一会儿,禾妈妈额头上已经缀上了点点汗滴。她偷偷抬头望了一眼孟子澈的脸色,没敢多话,更没敢脱下斗篷。
“听二楼侍奉的婢女说,苏公子和杜公子辱骂沈云舒时,恰好被二人听见,卓娘子便大打出手,要为沈娘子讨一个公道。”
孟子澈听到此处,突然大笑起来,他用胳膊撑在案几上,浑身笑得颤动。
“太子殿下可真是好手段,收了丞相府嫡女作正妃,太傅府嫡女当侧妃,如今竟还勾搭上了将军府嫡女。”
孟子澈幽幽地止住笑,“哐”地一声将案几上的银碟打翻在地,面露凶辣阴狠:“怪不得皇兄先前突然为卓可辰讨了赏赐,原来打的是这如意算盘!卓可辰不是不参与朝政吗,他的女儿与沈云舒结交,也不代表威勇将军府就是太子一党了!”
二人见孟子澈盛怒,不敢说话,只得战战巍巍地将头埋到地上。
“既然他女儿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留着了。还有那个沈云舒,也是一样,还不是太子侧妃,就搞出这些幺蛾子。”孟子澈眼中透出狠辣的意味,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禾妈妈旁边身着华贵的一人跪着挪上前,他谄媚地抬起头,脸从黑暗中露出来,赫然就是晴窗阁门前嘲讽卓悯言和沈云舒的书生。
“小人倒是有一个法子,能让这两人再也不会使殿下烦心。”
孟子澈身体前倾,极为期待地盯着他,颇有趣味地问:“哦?说来听听。”
何吾钰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察觉到三皇子的视线一动不动地放在他身上,他顿时产生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何吾钰知道他若是答的不能让孟子澈满意,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地,他抑制住发抖的手,目露凶光:“沈云舒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杀了岂不是会被圣上怀疑,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女人失了圣上的信任,殿下得不偿失啊,倒不如让她德行有失,不配为皇家的人。”
见孟子澈脸上露出满意的意味,何吾钰内心十分快意,仿佛已经看到沈云舒的悲惨下场,他继续说:“卓悯言就更简单了,这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一个人算什么。”
孟子澈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倒是聪慧。”随即,他随手将案几上掉落的葡萄的丢在何吾钰面前:“赏你了。”
“小人谢殿下赏赐!”何吾钰恭敬地捧起葡萄,毫不在意地上的灰尘,一口吞了下去。
处理了烦心事,孟子澈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许多,何吾钰趁势提起美人为自己邀功:“殿下还记得小人的前未婚妻吗?经过这段时间休养,她的伤应该已经好了,殿下何不享用一番。”
孟子澈懒洋洋地抬起眼,询问禾妈妈:“晴宓如何了?”
禾妈妈浑身一颤,羞愧道:“愧对殿下信任,晴宓她脖颈处伤疤确是消得差不多了,但仍是天天寻死觅活,不肯侍奉客人。奴每日精心照看,晴宓才没能自尽,怕还是不肯向殿下屈服啊。”
何吾钰指着禾妈妈鼻子骂道:“不听话打一顿不就好了,一个女人你都驯服不了,干什么吃的!”
孟子澈轻咳一声,何吾钰这才反映过来他居然在三皇子面前对禾妈妈如此放肆,慌忙磕头求饶。
“吵,滚下去!”
“是,殿下,小人这就滚!”说罢,何吾钰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离开了屋内。
禾妈妈见孟子澈面色不虞,褪去斗篷,露出里面的丹红薄纱,她媚眼如丝地走到孟子澈身旁,跌在他怀里,吐气如兰:“奴愿替晴宓伺候殿下。”
孟子澈随手搂住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揉捏地两下,引来美人脸色酡红,轻喘连连,他不再进行下一步动作,拭目以待地望着禾妈妈。
禾妈妈散开轻纱,雪白光洁的肩膀靠在孟子澈怀抱中,她用涂有丹寇的指甲在他胸口打转:“殿下怎么这般冷淡,奴可要怀疑自己的功力了。”
孟子澈轻笑一声,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把扯开松散的红纱裙。
巫山云雨,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