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像是得到了好玩的玩具,拉着卓悯言的衣领就向房内走,见卓悯言没有反抗,更是拖得轻而易举。
卓悯言被惊呆在原地,快到门口才想起来反抗,但又怕用力过猛,一不小心伤了沈云舒,于是他扒拉着门柱不放:“睡什么睡!大姑娘家家的,哪有到别人房间睡的。”
沈云舒回头,歪着脑袋,可爱十分:“卓悯言不是别人啊。”
卓悯言听到这话,一下子忘了用力,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被拖进去了。
沈云舒傻乎乎地笑着,躺到了卓悯言的床上,那架势仿佛这是她自己的床一样熟练。
她脸朝下趴在床上猛吸了一口气,然后迷茫地翘起头。
卓悯言弱弱地问:“什么味道?”
沈云舒循声望去,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到了一位玉树临风、长相俊俏的美人,一瞬间,她的脑子好像不会转弯了。
她撅起嘴思考了一会儿,直愣愣地回答:“嗯卓悯言身上的味道。”
随后,她拍了拍旁边的床褥,色眯眯地望着卓悯言:“美人,来!”
而卓悯言像鹌鹑一样蜷缩在角落,一动也不敢动。
到底是谁说她酒品好的?明明喝醉了就变成街头恶霸。
卓悯言幽怨地瞅着占据了他床的沈云舒,捂脸苦笑,现在是谁该害怕谁呀,分明他更危险。
沈云舒见她半晌不动弹,很是不乐意,于是亲自下床去抓她过来。结果刚一只脚迈下床,另一只就被绊住,顿时,她失去了平衡。
摔下去肯定会磕到头的!
千钧一发之际,卓悯言大脑瞬时一片空白,他一颗心悬在了喉咙眼,身手矫健地前去抱住她,却被沈云舒压在身下。
疼卓悯言眼冒金星,只觉得肋骨被撞得生疼,原来,沈云舒还挺重的。
沈云舒倒是什么都没感受到,她眯起眼睛,美人就近在咫尺。
沈云舒侧过脸,指尖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引来卓悯言一阵战栗,最终她的手指落在卓悯言下巴。
她装出一幅恶狠狠的样子,抬起卓悯言的下巴,但威胁的话还是说不利索:“美人,快,快从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卓悯言无奈,频频点头:“好好好,我从了你,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沈云舒听到她的保证,开开心心地起身,改为跨坐在她身上。
重量都在肚子上,卓悯言又是被压得一痛,轻呼出声。
沈云舒察觉她的痛呼声,慢慢凑近了她,似乎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她脸色微醺,衣衫不整,还微微嘟起了嘴,与平常端起的清冷格外不同,怎么看都是诱人的小可爱。
而躲在门外听墙角的管家一瞬间不好了:少主说,从他身上起来?难不成沈娘子是上面那个?沈娘子,居然如此禽兽?!
不行,他们家少主还很纯情,怎么能被沈娘子玷污,他一定要救少主于水深火热之中!
管家毅然决然地敲响了门,沈云舒不情愿地转头,寻找门外的响声。
卓悯言按住她乱动的头,发丝散落在他怀中,刺在脸上毛茸茸,痒痒的,他扬声问:“什么事?”
“少主啊,老奴就是想问,沈娘子发生什么事了吗。”义愤填膺的管家雄赳赳地欲去斥责沈云舒,却在说出口的前一秒没敢出口。
少主大概是向着沈娘子的,他还是不要去闹不痛快了,呜呜。
卓悯言望了一眼怀中的沈云舒,她气息平稳,已经露出了乖巧的睡颜,卓悯言顺了顺她乱糟糟的头发:“没事,喝醉了。”
“这样啊,没什么事老奴就先走了。”
卓悯言将她抱上床,掖好被子,然后手掌放在了她的侧脸上。
好小,这是卓悯言对比后的唯一念头,好似一只手就可以完完全全盖住她的脸一样。
卓悯言在她身边和衣而卧,却辗转反侧,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气息,这怎么能睡得着。
他无奈地瞧着沈云舒安静的模样,自言自语道:“你倒是对我放心,真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但沈云舒已经陷入梦乡中,自然没办法听到,更没办法回复。
于是她翻了一个身,躺在了卓悯言怀抱中,他的怀抱如同温暖的火炉,沈云舒便在他怀里蹭了蹭。
卓悯言又好气又好笑,这要是在别人家喝醉了,难不成也这个样子?
他想到这种可能,不满地环抱住了沈云舒,头抵在她的头上,制止了她的磨蹭。
温软的身体在他胸前缩成一团,独属于沈云舒的气息钻进卓悯言的鼻翼,扰得他心烦意乱。
说来也奇怪,卓悯言本以为今晚是个不眠夜,没想到居然在不知不觉睡着了,还梦到了沈云舒。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