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卓悯言衣衫大开,一袭白色轻纱根本遮盖不住她的风华,她的两缕墨发荡在胸前,香肩半露,腹肌隐隐约约。
她用极尽魅惑的嗓音喊着:“云舒。”
而沈云舒痴痴走过去,活像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的书生。
沈云舒坐在卓悯言的腿上,随手拿来金酒壶,自己豪爽地饮了一大口后,喂到了美人嘴里。
点点烈酒从卓悯言的嘴角滑落,滚到胸口,腹部,然后一直往下……沈云舒的指尖也跟着滑下去,引来卓悯言一阵战栗。
就在这时,沈云舒听到远处有人呼喊她,回眸一看,卓悯言用楚楚动人的眼神挽留着她,她本想留在美人膝上,结果
突然被欢笒喊醒了!
美梦一扫而空,现实回归眼中。
沈云舒懊恼地起身梳妆,那些香艳场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以后可要怎么见人啊!
沈云舒捂住脸,她真的好后悔,差一点点就可以摸到卓悯言的腹肌了,当时怎么不下手快一点呢?
“娘子,娘子?”
欢笒眉头紧蹙,她轻声喊着云游天外的沈云舒,而沈云舒一下子回过神来。
“怎么了?”
沈云舒微张着嘴,转头望向欢笒。
欢笒很是为难:“娘子,已经梳妆好了,您该去前院用膳了。”
娘子又呆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她发觉她家娘子最近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娘子似乎没意识到,可这趋势很是让人担心啊。
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
而沈云舒胡乱点着头,小步走进了前院。
在前厅,她没看到沈誉,反而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卓悯言。
沈云舒一瞬间警惕起来,她坐到原本习惯的位置,与卓悯言挨得不近不远,有意无意地避开直视。
“父亲呢?”
沈云扬浅笑:“我还想问你今天怎么用膳这么晚,父亲刚走。”
“这样啊。”沈云舒躲着卓悯言的视线,不自在地撩了一下鬓边的碎发。
沈云扬倒是发现了不对劲,直白地指出来。
“你在跟卓娘子闹矛盾吗?怎么话也不说一声。”
沈云舒在心里猛吸一口气,对上了卓悯言的眼睛,本欲打个招呼,说出口却像是在嫌弃:“你怎么来了?”
“来串门,云舒不会不欢迎我来吧。”卓悯言面上摆着一副碗筷,但她没有动,似乎是一直在等着沈云舒到来。
“怎么会,”沈云舒不知所措,下意识瞄了卓悯言的下面,随后做贼心虚地移开了视线,“高兴还来不及。”
卓悯言听后,顿时欣喜地像个孩子,她为沈云舒夹了一筷子小菜,然后顺势挪到了她的身边,低声说。
“你昨天说沈云扬会向着宋锦之,我一想,沈云扬找你麻烦,你因为孝道不能还嘴,岂不是白白受委屈啊,于是早早过来给你撑腰。”
她得意地笑起来:“沈云扬总不会当着我的面说你吧。”
沈云舒害羞地推了她一下,压低声音:“兄长不会因为这种事找我麻烦的,他知道我也没办法。”
说着,她望向了一旁的沈云扬。
他今日似乎格外舒心,一反常态没有告诫她注意名声。
“我用好了,你们继续吃,我先走了。”沈云扬擦过嘴,对卓悯言颔首,满面春风地离开了。
在沈云扬站起来的时候,沈云舒才发现他今日特意穿上了新裁的衣服,连玉冠都换成新的了。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沈云扬居然换上如此盛装?
沈云舒一拍脑门,今日宋锦之举办了冬至宴会啊!她说沈云扬怎么会这么积极。
说起来,宋锦之也给她送了请帖,不过她也不是没眼色的人,自然不会巴巴跑过去添堵。
有这时间,跟卓悯言待在一起不好吗?
沈云舒瞥了一眼专注吃饭的卓悯言,提议道:“不如我们今天去逛胭脂铺,我听闻那家铺子新进了许多胭脂水粉,最新的口脂也很出彩,在贵女里饱受赞誉。”
她戳了戳卓悯言粉嫩小巧的指甲,不怀好意地笑道:“说不定还能去染个指甲。”
卓悯言连连点头:“都听云舒的!”
答应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又不需要粉黛敷面,去这种地方干啥?
但他最终还是去了
因为是早晨,铺子里的大家闺秀还不是很多,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点评着新出的货品。
陈列的货品琳琅满目,总总林林的样式都摆在显眼处,丰富多彩,单是花钿都铺满了一整排货架,一眼望去,目不暇接。
店家格外热情,甚至比春凤台的妈妈还要热情,她拉过沈云舒就往里走,边走边聊。
“沈娘子好久不见了,今年新出的几个颜色特别衬您!待会儿就给您试试。”
沈云舒一边示意卓悯言跟上来,一边如鱼得水般与店家交谈起来。
突然,沈云舒指着卓悯言,对店家说:“姐姐不若帮她改改。”
被指到的卓悯言: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