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怡走后,两人继续在街上游玩。
“小娘子,你从了我吧,嘿嘿嘿。”
一声调戏在温馨祥和的街道中格格不入,沈云舒拉开人群进去一看,原来是老熟人了。
杜公子拉着一名清秀女子,那女子挣扎着,而他怎么也不肯放手,醉醺醺地凑近她说:“我父亲可是可是都察院佥都御史杜释,你敢不从?”
那女子眼含泪花,抗拒地避开他的靠近,却因为被他拽着怎么也走不掉。
“不要,求你了,放开我。”她哭哭啼啼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杜公子。
沈云舒和卓悯言对视一眼,卓悯言挺身而出:“给我放开那个女子!”
杜公子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转过头望向她,骂骂咧咧:“哪来的臭娘们,快给本大爷滚开,不然本大爷让你好看!”
他喝的迷迷糊糊的,所以并没有认出来卓悯言,不然他就会想起来前段时间被她揍的事情,更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卓悯言拳头硬了,他将杜公子一把扔开,又拍了拍手掌掸灰,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
而杜公子倒在不远处,身体不平衡地歪在地上,想起身却起不来。
周围人纷纷鼓起掌,沈云舒也跟着鼓起来,与有荣焉。
她们走开后,沈云舒凑到卓悯言耳边,小声说:“我虽然不敢打架,但是我可以帮你鼓掌。”
她笑着又鼓了鼓掌,眉眼弯弯。
而卓悯言听到这句话,将身子歪到她的头旁边,腼腆开口:“鼓得很好,下次继续。”
两人靠的很近,没有人发现,却被身影记录下来。他们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很长,仿佛长到天长地久,也不会结束。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但是却有一种不可言明的细绳牵引着他们,或许这就是传说中,无法抗拒的命运。
终于过完一个充实又忙碌的新年,这天,欢笒畏畏缩缩地看着沈云舒,抿紧唇想说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
来回几趟,沈云舒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奇奇怪怪,便直言:“你怎么了?”
她停下擦桌子,小心地问:“娘子,要不要去平隐寺还愿?”
见沈云舒挑起眉,欢笒忙说:“您不是送了卓娘子平安符,我想,会不会还愿了,平安符会更灵验一些呢?”
沈云舒看破了她的小心思,却没有说破。
欢笒自从在国宴上见到孟子尘之后,就一直心不守舍,还会寻找关于他的消息。
这次她提出去平隐寺,应当也是为了孟子尘吧。
虽说她掺和进皇室之争很是危险,但孟子尘已经退出皇位纷争很久了,除了孟子澈时不时欺负他以外,他对皇位没有任何威胁。
于是沈云舒点头调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还要为你求一张姻缘符。”
欢笒的脸“腾”一下红了:“娘子,你在说什么呀。”
她扭过头,不去看沈云舒戏谑的眼神。
沈云舒见她脸皮薄,于是停下调戏她的心思,正经道:“可以啊,明日就去吧。正好我有事情要去求灵通大师,当然我们还可以去看看孟子尘殿下。”
既然卓悯言是男子,那她可以去找灵通大师,帮她算算姻缘了。
去平隐寺的路上,一片寂静,连叶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沈云舒皱眉,欢笒高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
车夫缓缓拉开马车帘子,显现出挡在马车前的两位山匪,一个络腮胡子,一个尖嘴猴腮。
他们狰狞地笑说:“两位小娘子,好模样啊。”
欢笒恐惧地看着沈云舒,浑身战栗。
而沈云舒还能勉强保持冷静,扬声道:“两位好汉,我们乃是太傅府的车驾,敢问你们拦下我们是有什么事?”
络腮胡子的那个眼中露出淫光:“太傅府车驾,那我们就拦对了,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是劫色也劫财。”
沈云舒目光一凝,他们是故意拦下自己的。
不知道受何人指使,但他们肯定是冲自己来的。
但这也意味着一切还有商量的余地“两位好汉,我们有事可以商量,我不知道你们的背后指示是谁,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但我们太傅府可以给两倍,甚至更多。”
“你们也知道太傅府的地位,如果你们伤了太傅府的嫡女,你们也活不下来。”
那个尖嘴猴腮的山匪哈哈大笑起来,邪笑道:“如果我们能跟太傅府嫡女风流一场,不是死也值得了!”
沈云舒深吸一口气,跟他们根本说不通。
完了!